未來之我要越獄

薛珀一頭霧水的看著榮斌表情嚴肅的和宼博易討論了好幾分種,然後聯係斂成歌和陶禾說明了情況。

更絕的是,榮斌隻要說“犯病”兩個字,那兩位也就瞬間會知道了。

還特地隔著榮斌對薛珀安慰了幾句,什麽他們也是這麽過來的。雖然一開始痛苦了點,但是不會很難過,很快就好之類的話。

什麽病在監獄裏人人會得?欲/求不滿?

咳咳……薛珀為自己的不純潔小小的懺悔一下。

然後又開始想,他剛剛說了什麽才導致榮斌認為他“病了”。

似乎也就是問問晚上有什麽能做的娛樂活動……額……這算是病嗎?

“榮斌大哥……這是……”

“不用擔心的,小珀,就像是成歌說的,大家都經曆過,你還年輕,可能會更痛苦一點。”

“我沒什麽……”

“那是你自己的感覺,我當時也不肯說,後來發現了問題難過死了……早發現早治療。”

薛珀深吸一口氣,提高分貝。“到底是什麽事情!!我到底有什麽病啊!”吼完薛珀就臉爆紅了。

好丟臉,榮斌明明是好意。

“哈哈哈哈。”榮斌楞了一下後低聲笑了起來,眉目間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真不知道你剛剛誤會了什麽了。是讓你去戒網癮。”

看著薛珀迷糊中帶著點恍然的模樣,就多說了幾個案例,免得還不知道的薛珀輕視了這件事。

“你剛剛會這麽問,就是淺兆了,基本上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薛珀了然的點頭,順便小小的恭維了一下榮斌感謝他的細心和照顧。內心卻有點黯然。

榮斌指的,就是他之前翻看記憶的時候就萬分羨慕的全息虛擬網絡。

那可以稱作第二世界的地方。

隻要趟入遊戲艙或者是戴上一副特製的護目鏡,就能身臨其境的進入虛擬世界。

各種小說中所描述的全息遊戲,機甲戰鬥,逛街購物,開課學習,欣賞風景等等,應有盡有。

薛珀雖然有這樣的記憶,但是記憶中的身臨其境畢竟不一樣。看過,羨慕過,也就把這個和其他遺憾一起拋在腦後。

反正隻要越獄成功了,那些他都能享受。有了目標那就更加不遺憾了。

榮斌所說的網癮這病,還真是……這裏比較特有的毛病。

二十一世紀雖然有網癮,那全是一些不法份子,借著這個名頭騙錢用的。明明隻是孩子們的不喜歡讀書沉迷遊戲的一些不良生活習慣,正確引導就可以了,卻被他們弄得像是網癮=毒癮。必須關起來,抽打,吃藥,電擊。

除了那段最誇張的日子,在網絡越來越普及之後,大家都知道該如何正確的麵對網絡了。

不過網癮這個詞匯在未來,尤其是在這個監獄裏,似乎……有點名副其實的和毒癮相媲美了。

不,準確的所,毒癮在未來高度醫療發展的幫助下反而不是問題了。

網絡在未來已經成為了第二世界的存在,一個孩子,在有了正確世界價值觀後,父母就會人讓他接觸虛擬網絡。當然,未成年上網,不能去的地方,都是被鎖住的。

無論你用誰的機器上網,隻要你的腦波屬於未成年,網絡會自動拒絕你訪問一些地方。

而且在外麵的世界,也沒人要求你去戒網。

因為網絡的存在已經和曾經的電力一樣了。有人會讓你不用電嗎?哪怕是地球環境日也就是讓居民們關燈一小時意思意思而已。

如果是軍訓之類的不方便上虛擬網的時候,也有普通的網絡電腦讓你處理各種生活工作。剛剛的視頻通話也是網絡傳訊功能啊。

但是監獄裏就不行了,所以這裏可以說是一片虛擬網絡的淨土,進來的人一開始神經緊繃沒有什麽區別,後來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

心理專家一分析就得知了原因,於是這幾乎是監獄裏麵的慣“病”了。

“那麽……怎麽治?”心理上的毛病在改革開放初期可是直接被列為精神病的。後來大家才逐漸明白,這和那是不一樣的。

不過有句話倒是沒錯,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內在的毛病可比身體裏的毛病難辦多了。

雖然不知道未來治療心理方麵是什麽樣子的,不過他沒有上過那種讓人流連忘返的虛擬網,應該不嚴重吧。

他雖然喜歡網絡遊戲,但是看以前規律的生活就知道了,告別網絡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覺得吧,隻要讓自己忙一點就沒什麽了。”薛珀猶豫的想試著婉拒榮斌的好意。

誰讓剛剛榮斌形容的治療過程有點……讓人雞皮疙瘩豎立。

什麽躺在一個治療艙裏麵,徹底的清洗你的腦子。

什麽三百根細如牛毛的針直接作用於你的神經上麵,讓你從大腦神經元的傳輸信號上擺脫網絡這個詞匯。

雖然榮斌說得時候笑意盎然的,明顯是在打趣。但是薛珀還是有點發毛。本來想見識一下未來的醫療係統的想法,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我沒病”。

“哈哈哈,我聽說了,小珀到時候了?”薛珀的幹爹之一粗狂帥哥吳龍端著午餐過來了。

監獄裏除了早飯吃的是大鍋飯,午餐和晚餐都是一起在食堂吃的。

雖然吩咐機器人送到房間裏麵吃也是可以的。但是顯然沒有人會這麽做。

“…………”這口氣怎麽聽著就像是我好日子到頭了。“幹爹當年也是嗎?”

“是啊,真他娘的不習慣。別說治療前了,治療後也不習慣,老子多久沒有摸機甲了。”

“別聽他的。”旁邊又坐下來一位,如果沒記錯,是薛珀的幹叔叔。

人就是這樣熟悉起來的,昨天吃飯還是隻有他和榮斌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今天就無比熱鬧。“每年過年的時候是會發連接器讓我們玩一天的。”

“一天哪夠啊!老子的狂風七號連綠級關卡都沒衝過去。”

“哪怕讓你衝到王座也沒用,需要連續三天登錄才能有紀錄,早就叫你別去玩這個,和我們組隊下本多好。”

“一年就一天能生多少級?我把時間都用在看電影上了。去年讓你們看不看。《卡娜的夢境》簡直絕對了。”

薛珀低頭咳嗽了一下,連微紅,但是又帶著與有榮焉的激動,那是薛情主演電影。

榮斌也笑著對薛珀做了一個恭喜的口型。雖然是去年的事情,但是這部電影橫掃了當年所有大獎是事實,連土老冒那裏薛情都毫不客氣的捧了一個最佳女主角回來。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了自己的事情,然後統一的對薛珀擺出了“嚴父”的嘴臉。

小孩子不能諱疾忌醫。

看著薛珀皺起來的小臉,馬上又開始哄。“乖乖的,治好了幹爹給你買糖。”

監獄裏的除了吃和穿外,想要其他的東西都必須用點數換。

這點榮斌已經對他說過了。在他糾結白菜的時候。說了他們如果表現好,種出來的東西好,是有點數的。這些點數能多換取一些親人見麵的機會,能要一些額外的東西,更能減刑。

不過榮斌不建議他存著減刑。曆史紀錄,最高紀錄是一年一千點。而這一千點,換成減刑的話,也就能換一年。

對於他們這個星球的人來說用處實在是不大。還不如兌換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這也算是他們這些超長刑期的罪犯們在監獄中的一點小小的追求。

榮斌就想兌換一個單機遊戲機,存了三年,總算是差不多了。

被當小孩一樣的用糖哄了,薛珀自然是一臉不高興。不過基於他現在的“身份”,他越不高興,越傲嬌,那些“長輩”樂趣就越多。

不過再怎麽說,薛珀不去也得去。

尤其是用餐結束後,那個筆挺的站在宼博易旁邊麵無表情的人出現後,薛珀立刻乖巧了一萬倍,什麽話都不說了。

立正站直的跟著走了。

對於戚軍的印象薛珀實在是少的可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暈乎乎的什麽都沒想起來。光顧著崇拜人家是外表類型是鐵血真漢子,帥哥純爺們。

第二次見麵,比較清晰的明白了對方是自己的直屬上司。那站在那裏,讓幾百個人令行禁止的樣子,讓他有點膽怯,不過還是沒什麽壞印象。

今天早上,他沒有關鍵時刻說話,讓薛珀腦補了一下,頓時再給這個人加了點分。

結合這兩天榮斌對他的形容,薛珀倒是不怕戚軍。雖然覺得對方不會是麵冷心熱的人,但是可以肯定對方不是鐵石心腸或者是故意找茬的類型。

再看了眼一本正經的戚軍,最後下判斷……是個好人。

不是心地善良的好,是那種認真仔細又不固執的好。沒有無私奉獻的感覺,但是有可靠負責的味道。

而在一邊陪著的宼博易則是有點好奇。

自己偏心照顧薛珀一開始就沒有隱瞞,他相信叢文和戚軍。

不過戚軍會突然過來陪著一起做戒網癮治療。這真心的讓他好奇了。

一開始他還有點心虛,認為戚軍是在警告自己別太偏袒過分了。但是馬上就回過神來。自己目前對於薛珀的關照完全沒有過線。

而且戚軍不是那種用行動隱晦提示你的人。他絕對是那種,對於朋友,能縱容就縱容,他能擺平的情況下絕不開口。

如果是朋友的路走偏了,他會更不給你麵子的直接點出來,或者把你揍一頓讓你什麽都做不了。

宼博易很確定戚軍前半段的體貼,至於後半段的強勢是叢文說的。顯而易見,叢文就是那種經常被撩麵子並且狠揍的那位。

介於薛家優秀的人才,宼博易也想過,會不會是戚軍也和他一樣對於薛家的某個人有著喜歡和崇拜的心理。

薛珀的哥哥,姐姐,父親,母親,祖父……都有可能。

不過……如果有的話,叢文早就嚷嚷了,應該不是。

那麽就是純粹對薛珀有好感所以跟來嘍?否則……

“從來沒見你管過什麽事情,怎麽這種小事那麽起勁?”

宼博易咳嗽了一下,那句話不是他不小心說出口的,是敢來看熱鬧的叢文說的。

這時候薛珀正在扭扭捏捏的不肯脫衣服(澡堂脫光和被人盯著看脫光是不一樣的),還不容易說服自己就當那三個人是白菜。叢文就衝進來就是這麽一句。

他是剛脫了上衣,手放在褲子上麵……好尷尬的。

叢文這句話一出來,榮斌和宼博易都像是鬆了口氣一樣,然後眼睛依舊平視前方,但是耳朵卻束起來聽。

薛珀仍然在尷尬,他到底是繼續脫呢,還是把衣服穿起來等他們聊完了再說。

戚軍看了眼叢文,然後把注意力又轉回薛珀身上。

這個人是機甲天才,對於機械類的東西有著超強的動手能力。而且機甲設計師比起A區那個叫斂成歌的機械狂更危險。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能瞬間把一堆零件組成一個機器,對於程序設定,材料分析,電腦操控還有腦內設計能力都能做到超出常人很多的程度。

薛珀做為一個天才機甲設計師,還家學淵源,更有越獄的心。

他當然不可能放任他接觸治療儀這麽精密的……明顯能動很多手腳的東西。與其看著監視器,反正也閑著,就一起過來了。

戚軍對於叢文的搗亂已經完全習慣了,順便無視了旁邊兩位等待真相的心,麵對尷尬得不知所措的薛珀淡定的點頭。

“繼續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