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我要越獄

能分到重刑犯中的,起碼都是500年以上的刑期。

而且法律的判刑並不是那麽的嚴苛的1+1來的。

有很多特殊的情況,比如某個很不容易被抓住的犯人,他們找到的證據差不多能關他五百年,但是他這個人影響力太大是絕對不能給他機會出來的。為了防止他背後的關係搞小動作。

把各項罪名都往偏高的極限定也不是沒有。如果罪名多的,浮動甚至能五百變一千。

就是那種其他罪名奈何不了你,我這邊先給你一錘子敲死你的感覺。

或者是你已經是比如薛珀這種,一上來起板就2000的,那麽2100和2200沒什麽區別吧。法官可能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稍微浮動一下。

比如,個人喜惡,社會影響……

你瞧,社會在掃黃呢,你正好被抓典型了,倒黴吧。

當然了就算是重刑犯的罪名浮動較大,也是有限額的,不會胡亂開價。

好吧,那是背景介紹,主要是用來表達一下榮斌內心的感歎,薛珀這麽一個丁點大的小孩竟然能到這裏來。

本來以為他是臉嫩,剛剛一問竟然真的剛成年。

人總是在看風景的時候不自覺成為風景,榮斌在感歎的時候何嚐不是成為了薛珀心理冒泡的對象。

年輕,聰慧,儒雅,重刑犯,第一罪名是軍火頭子。

這不就是幾年前,紅遍神州中的網絡小說,《壞蛋是怎樣煉成》的中那個謝文東嘛。

當年謝文東的魅力就在,一邊他是最優秀的學生最聰明的,另一邊他同時是最大的黑幫頭子。

那活躍在紙上讓人愛恨難分的人格魅力,現在映射在自己身邊這麽一位活生生的人物。

薛珀都有找簽名板的衝動了。他當年可是很迷謝文東的。

幸好理智及時回籠,否則旁邊那隻死球又要高呼他“行為怪異”了。

“怎麽了?”

“沒……那啥……我最崇拜倒賣軍火的人了。”倒賣軍火的小說主角可不止是謝文東,還有好幾個呢。都是薛珀喜歡的。

“…………”榮斌則是被這突然到來的星星眼給噎了一下,好吧,有人崇拜應該高興。“嗬嗬是嘛,對了,你偷了什麽資料,竟然嚴重到兩千以上?”

“新型機甲……”

這回輪到榮斌用神奇加點崇拜看著薛珀。“厲害啊!”

“還好啦~~”那是那位薛珀的偷的,雖然他回憶了經過也覺得很厲害。

“你竟然還活著。”

“…………”

榮斌也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問題,立刻開始哄薛珀。隨後給他科普。

機甲!戰鬥機甲,做為宇宙中的戰鬥主流武器,尤其是軍方和國家的機甲。那絕對是不能碰的雷區,薛珀這種情況,在他了解的狀況來看,應該是秘密處死的才對。

“我遇到過一個人,他去偷的是戰艦的資料。人就是這麽消失的。”戰艦和機甲自然是一般重要。

“我這邊情節特殊。”

薛家的功勞,薛家的運作,還有就是他的情節輕。

他偷的是7級機甲資料,還不到國家核心戰力,就是有幾個小技術麻煩了點。自然了,他的年幼和主動投案也是關鍵。

搖了搖頭,他這事太複雜了。

不過被榮斌這麽一說,他又開始擔心了。大哥說是沒事……實際上還是很嚴重的吧。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

還有那個人渣的事情……他肯定還在自己家人附近轉悠……

好吧,他們不是自己,怎麽看家裏的任何人都比他精明一萬倍,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事情……

該死的,如果他當時在法庭上就想起來了。那時候在上運輸艇前和大哥的偷偷見麵多好的機會啊。

那時候兩個機械戰警很顯然是大哥的人。

薛珀還在胡思亂想各種擔憂,頭上就被一隻溫柔的手壓了一下。“進來這裏的,誰都有擔憂,有苦惱。而在這裏,除了想,我們什麽都做不到。所以……隻能不去想。”

好哲學!好深奧!不愧是賣軍火的!(……)

“榮斌也有嗎?隻能想卻做不了的事情?”

這句話就像是開關一樣,剛才還親切溫柔的鄰家哥哥,特有謝文東範兒的軍火頭子,立刻黑化,整個人身上鬼氣騰騰的,薛珀覺得自己沒有陰陽眼都看到他背後怨靈嚎叫,死神相隨。

薛珀甚至聽到了厲鬼的爪子撕扯身上的鎖鏈的聲音。

不過下一刻,一切的幻象就消失了。榮斌還是那個榮斌。帶著幹淨的鄰家大哥的氣質,對這薛珀介紹的他的愛車。

“這輛是我的,你的話……估計要等一陣子了。庫存的車前兩天都被成歌拆了。”

榮斌的車相當的酷,全黑,上麵貼著小星星,超酷炫來形容無壓力,放到21世紀那就是概念車理念車限量車,反正就是馬路上看不到“新型”。

哦,對了,和理念車還是有區別的,它是沒有輪子的。就是未來科幻類電影小說中通通會出現的懸浮車。

不過在薛珀眼裏的新型車,在未來自然是落伍的。榮斌的笑容第一次有了點羞澀,表示自己喜歡古董車,才改裝成這樣的。

“小珀的車不會是可愛型的吧?”說的是薛珀入獄前的車。

“當然不是,是機架型的。我自己設計的。”

“也是,小年輕都喜歡機架型的車。完全不管好不好開。”過來人的語氣。“成歌也是,亂改造。”

“陳哥到底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叫成哥的了,薛珀立刻跟上話題,表明要打聽清楚監獄裏哥字輩的人物。

“斂成歌,歌曲的歌,他在C區,休息時帶你去見他,你們會很合得來的。”

“…………”失望。

薛珀因為沒有找到囚犯中大佬中大佬的角色有點失望,榮斌看來可能是剛剛自己的黑化嚇到小孩子了。

輕歎一口氣,吩咐自己的監視者(名字叫三號)自動駕駛,一邊開導薛珀。

“我來這裏時間也短,所以才沒辦法好好的控製自己,想起那些事才會失控。如果再過兩年的話,估計我也許雖然不至於完全放下,但是至少不會嚇到小孩了。”

薛珀一開始還在愣神“監視者能開車”的問題,走神的看著榮斌家的三號電子眼閃著閃著,方向盤就在那裏自動的來回旋動。

再回神聽到的就是榮斌這無限感慨的一句。

雖然聽了一半但是也立刻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監獄是用來束縛罪犯,懲罰罪犯,改造罪犯的地方。

其他的不去說,還有什麽在這麽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中,過著如此平靜的生活更能消磨人的各種負麵情緒和意識呢?

雖然也有特例,但是大部分人,在離開了花花世界的**,整天坐著單一又單純的勞作。持續個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會磨滅掉心中的那團子火。

更別說出去後麵對這麽多的物是人非了。

重型犯星球也許算出來更加平靜,因為他們出去的希望等同於零,所以似乎連放下狠話出去後把你怎麽怎麽的的這種橋段也沒有了。

曾經那個改編的把主角配角全部弄死的《小魚兒與花無缺》,裏麵的惡人穀不在是惡人們逃避江湖追殺的地方,而是變成了一個名叫搗蛋大師的人關押惡人的“監獄”。裏麵的幾個惡人想要出來必須花個二十年的功夫

男主角在知道後恍然大悟的總結了出了這條的理由。“什麽樣的惡人被關上了二十年都不再是惡人了。”

雖然有點絕對了,但是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薛珀發現自己又走神了,但是看著榮斌在構思如何開口解釋的模樣,立刻手忙腳亂的阻止。他怎麽能因為自己的走神讓人家自揭傷疤呢。

“沒事的,博易把你交給我,如果知道了我嚇到你了,他可不會放過我。”榮斌依舊是好脾氣的模樣,看著薛珀也帶著真心的喜愛。

“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弟很像。如果能說給你聽聽,我也輕鬆。本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機密。”

“以前……”

“恩,死了。”回答的真淡然。

薛珀嘴角一抽,然後乖巧表示在聽。現在是榮斌想說他自己的事情,又不是在套他的秘密。

隨後就是一個狗血齊飛的故事了。

榮斌剛才黑色氣息全冒的一大原因就是,他是頂罪進來的。準確的細說,是自己就有罪,但是多頂了一些。

他是那個組織的二把手,而且還和一把手是情侶關係。他們的組織明麵上也有個超級大公司。

在道上底層的嘍囉們都以為他們組織是黑白雙龍,明暗雙皇的政策,實際上根本不是。無論那個不小心做大的洗錢公司,還是暗地裏的走私產業。一把手都是真正的一把手。

可惜了天有不測風雲。兄弟之間可以有過命的交情,情人之間卻擋不住努力的小三。

一個活潑天真開朗美貌年輕堅強的小三出現了。

偏偏小三還救過一把手幾回。

榮斌再不爽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情人變渣攻,卻不能動手處理小三。

那小三的態度已經明顯得一塌糊塗了,渣攻也開始越來越猶豫,越來越偏頗。

就在榮斌想努力挽回的時候,那要命的麻煩就找上門了。

做為組織的二把手,如果他要被抓起來,那罪名可也不輕。這時候傻子都知道小三有問題了。可是偏偏還真的有傻的。

誰讓人家小三有因為一個懷疑的眼神就跳樓的勇氣呢。

描述的這段的時候榮斌氣到夠嗆。如果能絆倒他們這個組織,對於幕後的黑手來說,死個人算什麽,更何況這還沒死。

渣攻他可以舍棄,雖然痛苦,雖然難過,但是人的心已經飛了,他難不成還像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但是組織卻不能毀了,那是他們父輩留下來的。是他們從小就開始拚搏的基業。

“我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了,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恐怕連最後的布置都來不及了。我拚了命也僅僅拖延了兩天,不過就這兩天,足夠我動用所有的力量把他洗白。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擔了。這也算是我最後能為天狼所做的了。”是為了組織,而不是為了渣攻。

說到這裏榮斌突然笑了,笑得很有叢文開口說話的時候那股子妖孽的感覺。

“其實想想這樣也不錯。如果我和他一起進來了,天狼垮定了不說,沒準我還要和他關在一起。現在,他欠了我這麽大一份人情,無論是我的嫡係,還是他的嫡係,不用我做什麽,說什麽,他和那位小可愛都不會好過。”

他從小在一起的渣攻,他還不了解嘛,重感情的他能在兄弟中有著無比的威望,也能因為小三的救命之恩把他捧上天,什麽都不肯拒絕,鬧得連感情都分給了他。

而他們幾十年的感情又豈是假的?看著叢文對他說的幾乎每月都準時來探望申請就知道了。

“如果……你還是恨他們的話,我可以幫忙。”

“你這話,和成歌一模一樣。”榮斌笑著揉亂薛珀的頭發。“看來你很有進來這裏的潛質嘛。”

“…………”隻是富二代的派頭罷了。

“你說說,怎麽不動天狼的情況下,報複他們?找你的當將軍的父親,還是當中校的哥哥?我們可是對頭哦。”

“是我姐姐,她是宇宙巨星。如果讓我姐姐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提到那個小三和你那個的名字,然後流兩滴眼淚,一臉被拋棄傷害的表情……”他們兩個絕對是全民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