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我查到幸會律師事務所的座機,馬上打了過去。

是客服接的電話:“你好,這裏是幸會律師事務所,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

聽著客服那官方的聲音,我馬上問:“你好,麻煩你幫我轉一下趙一輝律師辦公室,謝謝。”

客服說:“不好意思今天趙律師還沒回來,請問你找他有什麽事嗎?我可以幫你先預約的。”

他沒來上班?

奇怪,電話也沒開,也沒在公司,他去哪了?

我有點失落,我說:“不用了謝謝你,我給他留言吧。”

我正要掛電話,馬上聽到對麵的客服說:“張律師,有客戶找趙律師,我已經跟她說今天趙律師沒上班了,這客戶……”

“等我來吧。”我聽到一把有點熟悉的男聲。

“你好,你是王小姐吧?”那把熟悉的聲音問我,我聽出來了,原來是小張。

我說:“哦哦是小張呢,我是王琇茹,也沒什麽事,就是想找趙律師問些問題罷了。”

“趙先生今天上庭了,到現在還沒開機呢。要不這樣吧,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然後我幫你一一解惑你看怎麽樣?”小張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我不答應一樣。

看來他真的跟趙一輝關係很好。

小張又說:“這幾天你沒受委屈吧?這事情搞到現在是有點磨人,沒事的有我們呢。雖然現在鄧明宇不同意咱們拉出的那份協議,也沒關係的咱們可以走法院嘛!我跟趙一輝已經找過鄧明宇了,他給我們提出的那些條件根本是不靠譜的,沒關係的……”

什麽?原來他們找過鄧明宇?

我不由得有些驚訝。

我幾乎可以想像出鄧明宇會怎麽擺譜,然後也能知道為什麽陳家的人會急了。

冷靜了一下我說:“小張,你現在有時間嗎?”

我現在不但要想知道他們谘詢的東西是否有用,還想知道他們見過鄧明宇後談的結果。

我得知道他們擺譜靠的是什麽。

小張爽快答應,我跟他約了個地點,順帶也可以一起吃飯。我想請他去小蠻腰吃飯來著,可他說今天還有事,隻怕來不及,於是約了在他們公司附近。

他們公司附近吃飯的地方了蠻多的,畢竟是廣州的商業中心。

掛了電話我就開車往他們公司附近趕,到了約定地點,他已經在等著我了。

小張這人很不錯,也很隨和,有可能是因為趙一輝的原因,我們聊得很好。

因為他說一會還有事,我也不跟他客氣了,單刀直入的把今天的情況跟他講了下,還把我沒收的紙遞給他。

小張很認真的聽,也接過我遞去的紙,打開很仔細的看完,抬頭對我說:“這張紙上寫的點確實分析得很客觀,按中國的法律來講,如果你們倆人都想得到孩子撫養權的話,法律是會優先考慮孩子的成長背景的。”

“如果就撫養權方麵來講,鄧明宇確實會更加有利些。”小張望著我說。

我的心馬上就慌了:“怎麽

會這樣?他是婚姻過錯方,道德肯定有問題的, 為什麽還比我有利?”

我不服。

小張說:“別急,你沒有看出來他們避重就輕嗎?”

小張把那幾張紙又推到我跟前,很嚴肅的看著我。

我拿起來又把上麵的東西看完,就一味的鑽著小張所說的避重就輕的問題,我說:“這上麵盡寫對鄧明宇有利的地方,卻並沒有寫上對鄧明宇不利的地方?還有也隻寫對我不利的並沒提到過對我有利的!”

小張嗯了一下,說:“是的,就像你所看到的,這明顯是用來迷惑你的。你想想,你們兩真要打起官司來,你怎麽會沒有優勢點呢?就光拿捏鄧明宇現在有一非婚生子他就不會得到法律的認可以及支持了。”

“並且他還是婚姻過錯方,以及聯同吳玉珍來謀劃你,咱們這些都是有證有據的。”小張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你想想這些事情都做得出來,法院怎麽會考慮他呢?所以鄧明宇才是最沒有優勢的一方。並且法院會優先考慮母親,會視孩子與母親的感情,女方對家庭的付出,光是對孩子教育這塊他鄧明宇就完會沒優勢了。這些年來孩子一直是你帶又一直是你教育的。”

“隻有一點不利的地方,就像是陳母所說的,你一個人要工作要照顧孩子法院會有所異議,其他的咱們這邊有理有據你就不用擔心。所以整體看下來,你獲得孩子撫養權的勝算會大些。”

小張很真誠的望著我,看得出他這些都是真心話而並不存在安慰我的成份,並且也與我所分析的一樣。

我微笑著向他道謝,他給了我一個定心丸。

小張說:“關於你的案子我跟趙一輝都看不少次了,也研究過多回。昨天我跟趙一輝也見過鄧明宇,在言行中我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是很重視血親,當然也是傳統的潮州人性格了。”

“是的,他對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錯,也很關照家裏,就是會對錢看得重些。”我歎著氣說。當初他對我好也許是真心的,還以為他會懂得珍惜些,會更加有責任心些,沒想到落到最後居然是個渣。

小張問我:“平時他對孩子的感情怎麽樣?跟孩子親嗎?也會疼愛孩子嗎?”

我點了點頭,說:“對於孩子倒是真疼,雖然一直都有傳宗接代這樣的舊思想,但一直都很疼愛著孩子的,給孩子吃的用的穿的都舍得,寧願自己節儉。”

小張點了點頭,說:“嗯,那你就更加放心了,鄧明宇既然那麽疼愛孩子,肯定也不會因為圖一時之快而去跟你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畢竟這樣更加傷害孩子。”

也許是男人更加懂得男人的心吧,雖然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但我還是覺得我應該相信他的判斷。

小張眯著眼睛盯著我看,看得我毛毛的,一會他咧嘴一笑,說:“也許你其實最怕的不是鄧明宇來跟你爭孩子撫養權的問題,隻是作為一個母親單純的想保護孩子,不想讓孩子受到更大的傷害是嗎?”

我點了點頭,也很驚訝於他能看懂我的心。

鄧明宇再怎麽渣,但對

於孩子還是有感情的。那現在聽小張這樣一說,我也倒是覺得自己勝算在握了。

感覺從發現鄧明宇出軌後,我真的是心力交瘁啊,希望盡快把這場事件給結束吧,我想過安靜的生活了。

我歎了口氣說:“謝謝你啊小張,要不是你我隻怕今晚得失眠了,鄧明宇也許隻是想通過陳氏母女來嚇唬我罷了,但經你這樣一分析,我不怕他們威脅我了,大不了上法院,畢竟我證據充分勝算還是比較大的。”

聽我這樣一說,小張挑了挑眉頭說:“NO NO NO,人家辛辛苦苦的整了那麽多你怎麽能不受威脅呢?大大幾頁紙的谘詢要點,還指不定得花了幾個小時律師谘詢費,咱得要給人家點麵子,該怕的還是得怕!”

他這樣一說我馬上懂了:“對對對,咱們得怕!要被他們威脅到膽碎的樣子,等他們得瑟幾把咱再來個逆襲,這樣玩才爽!”

他嗬嗬直笑,指著我說:“聰明!他們不就想玩心理戰術嘛,咱也玩個,你裝成受他們嚇倒了反過來不離,到時候看誰急!在法院沒安排之前,他怎麽嚇你,你就怎樣嚇他們!等接到法院傳票時,他們反應過來都晚了。”

他簡直是我的幸運星啊!鬼鬼馬馬的特別多主意,還說要給我做軍師。

我們又聊了一會家常,他很幽默的一直在逗著我笑,但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刻意,好像是有種欲言有止的感覺。

我突然想起來,他說過昨天跟趙一輝去見過鄧明宇,但趙一輝並沒有跟我說,難道他有意要隱瞞些什麽?

我的笑容僵住了,我盯著小張問:“小張,你是不是有事隱瞞我?”

他本來講著一個笑話的,聽我這樣一問笑容也收住了,幹咳了一下問:“哪有,你怎麽這樣問呢?”

我盯著他,說:“說吧,昨天你跟趙一輝去見鄧明宇,到底是發現了些什麽?”

他臉紅了紅,不太自然地說:“本來還想瞞著你的。”

說著他盯著桌子,不敢抬頭看我,說:“昨天我們去找鄧明宇,發現了一些事情。”

我望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你們的其他共同財產,幾乎已經被轉移完了。”小張有些不忍的說:“工廠關於鄧明宇的股份全都轉到他父母鄧二水名下,你們工廠在淘寶的那個店現在也轉移到他弟的名下了。另外在珠江新城買的那兩家店麵也轉移到他媽的名下,你們的共同存款也轉移得七七八八了,並且我們在他父母的名下查出最近一年陸續有大筆數量存款轉入。”

我跟他辛苦打拚十年的家業!他居然敢不動聲色的轉移出去了?!

他問我要戶口本結婚證這些我已經防著他不給他了,他是怎麽轉移到的?

珠江新城那兩家鋪麵是怎麽回事呢,當時廣州要開發珠江新城,而當時我們的服裝廠有點營利,於是我就想著花無百日紅,指不定哪天服裝行業不行了,所以就在珠江新城買了兩個鋪麵。

當時珠江新城的房產並不像現在這麽貴,七八年前也就五千一平這樣,不像現在都漲了十多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