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綠柳山莊不一刻便已經回到了原處,隻是此地哪還有一個明教的教眾,地上倒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的元兵的屍體。

沿著血腥味一路追了過去,在樹林之中才找到疲憊不堪的眾人。一邊取來一壺清水一邊問道:“怎麽回事兒?”

殷天正道:“教主離開之後,我們就被一群元兵所包圍,幸好其中沒有高手,所以帶著蝠王和楊左使殺了出來,剛剛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些元兵全部退了。”

一邊聽著殷天正的話,一邊拿出花枝,捏碎深紫色的根須和碧綠小球莖,調入清水分別給韋一笑和楊逍服下。

解毒之藥甚是對症,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就已經沒有了頭暈眼花的症狀,隻是有些周身乏力而已,內息運轉暢通到沒有什麽大礙了。

“大家今晚現在前麵的鎮子上休息一晚,相信元兵應該不回來了,明天的時候我和蝠王一同前往武當山。剛剛得知有人要對武當下手。”

晚上在客棧的時候趙天誠將從趙敏那裏得到的黑玉斷續膏全部塗抹到了右手上,同時用布將右手纏上。當時趙敏被催眠,可定不會拿假藥來害他。至於殷梨亭的傷勢,這就不是趙天誠考慮的事情了,他也不是張無忌,和武當派也沒什麽關係。

第二天趙天誠和韋一笑騎著馬先行上路,而楊逍和殷天正他們則是帶著殷梨亭慢慢的趕往武當。

兩人都是內功卓絕之輩,一路上夜住曉行趕得非常快,不一曰已經渡過了漢水眼看著就要到武當山了。

行到四更時分,忽聽得前麵隱隱有馬蹄之聲,顯是有大幫人眾,兩人趕忙將馬留在了原地,縱身趕了上去,兩個人的身法非常,從這群人的身邊掠過竟無一人發現。看這群人的去向正是武當山的方向。再行不到半個時辰,前麵又有一群人往武當山而去。如此前後一共遇見五批,每批多則三十幾人,少則十餘人。

趙天誠悄聲對著韋一笑道:“蝠王,看這些人的樣子就是要對付武當派,你去探聽一下,看能不能知道這些人的來曆,我一人去武當山幫忙。”

“教主小心!”韋一笑抱拳道,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剛剛到了山腳腦海之中突然出來了聲音:“主線任務二,得到張三豐的認可。完成度0%”

想要上山的趙天誠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在聽完任務的內容之後,他有一種扇自己一耳光的衝動,這個任務明顯不是簡單就能夠完成的,肯定要做幾件張三豐感激的事情,當時要是能夠多拿一些黑玉斷續膏,治好殷梨亭和俞岱岩這個任務至少能完成很大一部分。

“當時怎麽就沒想到要做一件好事。”就在趙天誠在那裏懊惱之時,耳朵一動,竟然聽到了在不遠處有聲響。

悄悄的跟了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光頭的和尚在發足疾奔,腳下的功夫了得。“這個人就是那個空相了吧!”本來想要將此人斃於掌下的,但是想了想又停了下來,反而是遠遠地跟著。

空相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跟著一個人,隻是一路上山,將到山頂時,隻聽得有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降武當?”喝聲甫畢,山石後閃出四個人來,兩道兩俗,當是武當派的第三四代**。

空相合十說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見武當張真人。”

武當派的一名道人說道:“大師遠來辛苦,請移步敝觀奉茶。”說著在前引路。空相除下腰間戒刀,交給另一名道人,以示不敢攜帶兵刃進觀。

那道人將空相引入紫霄宮三清殿隻聽空相大聲道:“請道長立即稟報張真人,事在緊

急,片刻延緩不得!”

知道“空”字輩在少林之中的地位,那個道人絲毫不敢怠慢,趕緊道:“敝師祖自前年坐關,至今一年有餘,本派**亦已久不見他老人家慈範。”

隻聽空相長歎一聲,道:“如此說來,武當派也和我少林派一般,今曰難逃此劫了。”

那道人隻好道:“小道這就去通知俞三師叔。”這空相上來就說生死存亡的事情,這道童也不敢隨意接待了。

潛在窗下的趙天誠看到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四個道童抬著軟椅,俞岱岩正躺在上麵,匆匆的趕了過來。

俞岱岩四肢殘廢,耳目更加的靈敏,害怕他發現什麽,趙天誠隻好遠遠的躲開了,也不知道二人在裏麵說了什麽,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俞岱岩被抬著,領著空相向著後山而去。

張三豐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半點聲息也無,俞岱岩的軟椅被放下,正要開聲求見,忽聽得隔門傳出張三豐蒼老的聲音道:“少林派哪一位高僧光臨寒居,老道未克遠迎,還請恕罪。”

呀的一聲,竹門推開,張三豐緩步而出。空相臉露訝色,他聽張三豐竟知來訪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詫異,但隨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已遣人先行稟報。

俞岱岩卻知師父武功越來越精深,從空相的腳步聲中,已可測知他的武學門派、修為深淺。

藏在遠處的趙天誠在看到張三豐開門而出的時候就感覺張三豐的周身氣勁環繞,舉手抬足之間盡是圓潤之意,眼神溫潤祥和,讓人一看上去就產生好感。不過此時在見到了空相之後身上的氣勁消失的無影無蹤,以示尊敬之意。

空相一驚,沒想到張三豐的武學修為這麽高,趕緊躬身行了一禮,掩飾眼中的慌亂道:“小僧少林空相,參見武當前輩張真人。”張三豐合十還禮,道:“不敢,大師不必多禮,請進說話。”

空相根本不敢抬頭,生怕張三豐看出什麽,直接放聲大哭道:“張真人,少林派慘遭千年未遇的浩劫,魔教突施偷襲,本派自方丈空聞師兄以下,或殉寺戰死,或力屈遭擒,僅小僧一人拚死逃脫。魔教大隊人眾正向武當而來,今曰中原武林存亡榮辱,全係於張真人一人之手。”

饒他張三豐百年修為,猛地裏聽到這個噩耗,也大吃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定了定神,才道:“魔教竟如此猖獗,少林寺高手如雲,不知如何竟會遭了魔教毒手?”

空相將一五一十的將編造好的謊言講出來,同時將身上的油布包打開,赫然露出一顆首級,環眼圓睜,臉露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姓大師。張三豐一見之下,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空相借機一把抱住張三豐泣道:“小僧舍命搶得空姓師兄的法體。張真人,你說這大仇如何得報?”

張三豐看到空相慘哭,伸手相扶道:“空相師兄,少林武當本是一家,此仇非報不可……”他剛說到這個“可”字,冷不防砰的一聲,空相雙掌一齊擊上他小腹。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張三豐武功之深,雖已到了從心所欲、無不如意的最高境界,但哪能料到這位身負血仇、遠來報訊的少林高僧,竟會對自己忽施襲擊?在一瞬之間,他還道空相悲傷過度,以致心誌迷糊,昏亂之中將自己當作了敵人,但隨即知道不對,小腹上所中掌力,竟是少林派外門神功“金剛般若掌”,但覺空相竭盡全力之勁,將掌力不絕地催送過來,見他臉白如紙,嘴角卻帶獰笑。

回過神來的張三豐三豐左掌揮出,啪的一聲輕響,擊在空相的天靈蓋上。這一掌其軟如綿,其堅勝鐵,空相登時腦骨粉碎,如一堆濕泥般癱了下來,一聲也沒哼出,便即斃命。

張三豐年少之時本是少林的**,雖然如今自立門戶但是心中一直和少林有不解之情。沒有防備,再加上突然聽到少林遭逢大難,心神鬆懈,才著了空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