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時間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江湖人突然變得多了起來。不少人都是想著劉正風的莊子趕去。趙天誠為了不引人注意在進去的時候送的東西既不多也不少,對於單人的江湖人士正好合適。

趙天誠施施然的就走了進去,不過他可沒有去大廳湊什麽熱鬧,而是坐在了靠近門口的那一桌。看著莊子打扮的喜意十足的樣子,誰會想到一會兒就會變成喪事。

在金盆洗手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嵩山派的人果然過來搗亂了。嵩山十三太保的人拿著什麽左冷禪的五色令旗。

躲在角落之中的趙天誠就像是其他人一樣看著劉正風的家人被殺。周圍的那些自詡為正派的那些個掌門沒有一個人幹預,全都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好像這裏發生的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在《錦衣衛》的世界之中趙天誠也是沒少幹過這種事。既然走上了江湖的道路沒有實力隻能任人宰割!將命運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最後也隻能自吞苦果。

就在嵩山派的人想要將劉正風殺了的時候曲洋終於出現。在受了丁勉、陸柏兩大高手的並力一擊之後,忙向身後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血神針。乘著大廳之內人員混亂的時間。劉正風和曲洋逃了出去。靠近大門的趙天誠在黑血神針的範圍外非常輕鬆的緊跟著他們出去了。

躲在暗處的趙天誠看著這兩個因為音樂而結交的兩個人。這要是現代的話兩個人絕對是音樂的大家。但是卻生在了這江湖的世界,就已經注定了悲劇的發生。就像是南唐後主李煜。他要不是生在皇家一定是曆史上知名的詞人,但是既然已經身處了那個位置還不能改變的話最後也隻是害人害己而已。也幸虧趙天誠在《錦衣衛》的時候先是呆在了訓練營之中,要不是十幾年的訓練,以趙天誠原來在都市的姓格可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趙天誠跟著劉正風和曲洋來到了一處瀑布的旁邊。兩個人已經身受重傷,跑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趙天誠估計他們兩個人應該是要死了。兩個人在岩石上坐了下來開始演奏《笑傲江湖》的曲子。在曲洋的旁邊站著一位長得非常的嬌俏可愛的一個小女孩,不過一開口趙天誠就知道這個小女孩明顯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就在曲非煙說要將嵩山派斬盡殺絕的時候一聲怪笑聲打斷了她的話,費彬果然出現了。

當看到費彬要殺劉正風和曲洋而曲非煙正好擋住費彬的時候趙天誠就知道正是出手的時候了。

費彬看到曲非煙竟然不自量力的擋在自己的麵前,簡直就是找死憤怒的舉劍刺向曲非煙的右眼。不過長劍剛剛要刺中的時候費彬就感覺後麵竟然已經有人過來,趕緊轉身保護自身。因為他感覺即使自己這一劍能夠將曲非煙殺掉自己也會陪著死去,為了殺一個小女孩而送命明顯不劃算。

趙天誠看到費彬放棄殺曲非煙,轉身回防,反應非常的快手上的長劍像是幻化出無數的幻影一樣緊跟著攻了幾招。費彬狼狽的遮擋了幾下,一步退了開去。擎劍警惕的道:“你到底是誰?”

趙天誠嘻嘻一笑:“我是誰並不不重要,你隻要記住,這裏將是你的埋骨之地。”又看了看還在那裏演奏的兩個人道“嗯!在這種難得一見的名曲伴奏下,相信你能夠死得瞑目了。”

說完之後已經再一次的飛身上前雖然兩個人隔著兩丈遠的距離,但是費彬竟然有一種趙天誠瞬間就出現在眼前的感覺。

趙天誠將辟邪劍法舞了出來。一劍快似一劍的刺向費彬。就像是暴雨一樣森冷的寒意直指費彬身上各處要害。費彬沒想到這個人年齡不大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之前的短暫交手他不過是以為自己回身太倉促所致。

正在演奏著樂曲的兩個人此時也停了下來,都吃驚的看著將費彬逼的連連後退的趙天誠,劉正風道:“也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傑出子弟,年紀輕輕就已經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曲洋卻笑道:“劉兄有所不知。在下還真知道這個人的事情。”接著曲洋就將在回雁樓和群玉院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給劉正風。

就在曲洋在介紹趙天誠的時候費彬已經被逼的手忙腳亂,劍法已經沒有了套路,隻是在胡亂的遮擋,就像是手拿長劍的稚童一樣。

趙天誠的速度陡然又加快了幾分,費彬勉力的擋開了三劍,就再也跟不上速度了,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從咽喉刺了進去。同時在趙天誠的腦海中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殺死嵩山十三太保之一費彬獲得內力八年。”

曲洋還沒有將事情全部說完,那邊戰鬥就已經結束了。看著提著帶血的長劍走過來的趙天誠感歎了一句“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咱們這些人算是白活了。”

曲洋對著趙天誠抱了抱拳道:“不知少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趙天誠將長劍歸鞘還禮道:“在下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在一年以前學成下山,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的一幕,嵩山派枉為名門正派。”說完之後還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

曲洋卻笑著說道:“小兄弟難道不知道我乃是魔教中人嗎?”

趙天誠反而大笑道:“曲長老難道也會在意這些東西。魔教!魔教!誰是正!誰是邪!又有哪個人說的清呢?曲長老應該知道明教的其中一任教主,不僅是以前是武當派的門人,而且還救過當時的六大門派。魔教的稱呼不知是怎麽來的?”

曲洋一聲斷喝道:“少俠說得好!你挺身救我二人,英風俠骨,當真難得。我有兩件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麽?”

曲洋向劉正風望了一眼,說道:“我和劉賢弟醉心音律,以數年之功,創製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後縱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見得又有劉正風,有劉正風,不見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劉正風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於同時,相遇結交。要兩個既精音律,又精內功之人,誌趣相投,修為相若,一同創製此曲,實是千難萬難了。此曲絕響,我和劉賢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時發浩歎。”他說到這裏,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來,說道:“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譜簫譜,請少俠念著我二人一番心血,將這琴譜簫譜攜至世上,覓得傳人。”

一旁的劉正風道:“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傳於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趙天誠躬身從曲洋手中接過曲譜,放入懷中,說道:“二位放心,晚輩自當盡力。”

曲洋點了點頭道:“還有一事,就是我這孫女。”說著一指站在一旁的曲非煙。“希望少俠能夠代為照顧。要是能夠見到聖姑,可以將我這孫女交個聖姑。”

“兩位前輩放心吧!”趙天誠知道他們兩個人都受了重傷,根本就活不了了。說完之後曲洋和劉正風點了點頭,欣慰的一笑開始繼續演奏起《笑傲江湖》。因為曲非煙不想要跟著趙天誠離開,所以趙天誠無奈隻好將曲非煙點穴,背著著她走了,隨著漸行漸遠音樂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趙天誠後背上的曲非煙知道發生了什麽,哭得像是一個淚人,趙天誠此時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趙天誠本想直接帶著曲非煙去洛陽城的綠竹巷找任盈盈。但是想到他還答應林平之幫他報仇的事情,就帶著曲非煙到衡陽城的城外等著。

林平之和趙天誠已經約好了,林平之負責監視餘滄海一行人,等到餘滄海離開的時候就到西城門外找趙天誠。因為餘滄海要想要回四川的話不是走南門就是走西門。

趙天誠看曲非煙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就將曲非煙的穴道解開了。

曲非煙被解開穴道之後就想要去打趙天誠,不過卻被趙天誠一下子抓住了她的皓腕。曲非煙還不服氣竟然想用另一隻手去打趙天誠,在次被抓之後竟然張嘴就咬。趙天誠隻好又將曲非煙點了穴道,不過這回並沒有點啞穴。道“你是屬狗的嗎?怎麽上來就咬人?”

曲非煙氣憤的尖聲道:“誰讓你不救我爺爺?還還抱著人家!”

趙天誠道:“你不知道嗎?你爺爺已經被人震斷了心脈,別說是我了,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他了。”

曲非煙知道趙天誠的武功所以這回有些央求的道:“你能夠幫我報仇嗎?隻要你能夠將嵩山派的人都殺了,我!我就跟著你。”

趙天誠打量了一下曲非煙道:“我對小孩沒興趣!”

這句話又將曲非煙惹毛了,但是他現在有事情求趙天誠所以隻好忍住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的道:“等我長大了,可以當你的丫鬟。”

“長大了也沒什麽興趣。”

因為動不了曲非煙就想要罵趙天誠,但是看了看趙天誠已經有些不耐煩就知道自己不能在胡鬧下去了,隻好安靜的坐在那裏。

兩個人像是陌生人一樣,都坐在那裏出神,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曲非煙本身的姓格就是那種古靈精怪的姓子,待了一會頓時就忍不住了,隻好問趙天誠“你你在這裏幹什麽?我爺爺不是讓你帶著我去找聖姑嗎?”

“在這裏當然是等人了。辦完了這件事情就帶著你去找你們的聖姑。”趙天誠懶懶的躺在地上。

曲非煙看趙天誠沒有生氣的意思就又恢複了姓子“你知道聖姑在哪裏嗎?我雖然知道但是卻不想要告訴你!”

趙天誠轉過身來,看到曲非煙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樣子’笑了笑“不就是在洛陽的綠竹巷嗎?”

曲非煙吃驚的張大嘴“啊!”的一聲接著問道“你怎麽知道的?”聖姑的行蹤即使是曰月神教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

“我不僅知道你們聖姑在哪裏。還知道聖姑的名字叫任盈盈。對不對?”

曲非煙這回真的被趙天誠驚到了。求知的浴火熊熊燃燒“你是怎麽知道的?快告訴我!”

不過趙天誠竟然直接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道“好了!目標已經到了。以後再告訴你。”

原來官道之上已經出現了餘滄海一行人,趙天誠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還不錯,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都讓自己碰到了。回頭對著曲非煙道“你現在這裏等著我,不要亂跑我辦完事情就回來。”為了害怕發生什麽事情趙天誠已經將曲非煙的穴道解開。他可不想要發生小龍女的悲劇。

曲非煙嬌聲道“不嘛!我也要去。”

“就你那點武藝去了也是送死。”趙天誠指了指官道上正在走的青城派的人“我要辦的事情就是殺了他們。”

“你竟然瞧不起我的武功?”

“對,就是瞧不起,好了別廢話了,再過一會人就消失了。你在這裏等著我聽到沒有!”趙天誠加重了語氣。也沒管後麵的曲非煙自己向著青城派追去。

曲非煙眼珠一轉心裏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然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趙天誠不知道自己的身後遠遠的竟然還跟了一條尾巴,但是現在離衡山城還是挺近,要是青城派遇襲可能其他門派會來救援,所以趙天誠一直遠遠的綽在青城派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