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並沒有人像往常一樣將趙天誠他們全部叫醒。他們現在正在一個非常大的封閉的屋子之中,屋子裏除了裝著他們這些人的幾個囚車之外什麽都沒有。

“這裏到底是哪裏?”趙天誠在這黑暗之中默默的想到。不過看來他們這些人將他們買過來應該是有什麽目的。至少目前不必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擔心。

中午的時候走進來一群錦衣衛,那些人什麽都沒有說,將趙天誠他們兩個人一組的分到了一個小屋子裏,屋子的地上還放著兩把刀,趙天誠和其中一個小孩關在了一起鐵門就重新關上了。

趙天誠感覺這些和他一起被抓起來的孩子一個個的姓格都非常的孤僻。至少直到目前為止趙天誠沒有看到他們之間交流過。進了這間小黑屋之後,趙天誠和那個小孩一人靠著一個角落誰也沒有說話。第一天就這麽平靜的過去了。雖然直到夜晚在一次降臨的時候仍然沒有人來送飯。

趙天誠無聊的睡了好幾覺。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再也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好覺。在這個黑色的屋子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趙天誠再也沒有睡覺的意思時候就兩隻眼睛看著那個目光呆滯的小孩。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還是沒有人來送飯,趙天誠的肚子已經“咕咕”的叫了。“艸,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趙天誠心裏想道,再加上現在的黑暗的環境更是加深了自身的恐怖,看了看地上的兩把刀趙天誠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看到趙天誠盯著地上的兩把刀,將那個孩子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雖然現在那個孩子的年齡並不大,但是一些見識可能趙天誠都比不上。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衝向其中的一把刀。手裏拿著刀趙天誠慢慢走回了角落。刀是一把直刀,與《錦衣衛》的電影之中錦衣衛拿的刀一樣,趙天誠現在心裏非常的糾結。他知道他們兩個人可能隻能有一個人活下去。這對於一個殺雞都下不去手的趙天誠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饑餓像是海浪一樣一陣一陣的襲來。趙天誠感覺身體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減少。本來想要睡覺的趙天誠卻看到那個孩子正在盯著他,趙天誠趕緊掐了掐自己使自己打起精神。要不然說不定就是在睡夢之中就永遠的都醒不過來了。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趙天誠沒有在睡覺了,再加上饑餓,趙天誠知道自己必須有決斷了,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趙天誠提著刀站了起來,慢慢的向著那個孩子走去,那個小孩也站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趙天誠。

兩個人像是饑餓的狼一樣,同類在他們的眼中也不再是同伴而是食物。趙天誠真的不想要死在這裏。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唰”一抹雪亮的刀光自上而下的向著那個小孩砍去。趙天誠還第一次用刀去砍人,根本不知道出招的時候應該使七分力留三分力,這一下力劈華山趙天誠使盡了力氣。但是那個小孩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像是激發了身體的潛力一樣,竟然向後一躍就躲了開去,同時一刀向著趙天誠刺了過來。這種直刀的尖端就像是利劍一樣。

趙天誠劈出一刀之後根本收不住力,麵對刺過來的刀僅僅來得及側了一下身子。但是刀卻丟在了原地。趙天誠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連連向後退去。兩個人之間進行生死決戰最忌猶猶豫豫。趙天誠首先就犯了這個錯誤。在出招的時候還不知道給接下來的變招留下氣力。

實際上那些人就是錦衣衛的人,這裏是錦衣衛的一處秘密的基地,專門培養錦衣衛密使和錦衣衛的頭領的。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就是由這裏的孩子訓練而成的。

而趙天誠就是他們最不被看好的小孩。所以給他安排的人就是這一期了最被看好的一個孩子。就是想要不斷的淘汰弱者,活下來的人才有機會競爭錦衣衛的四個名號或者當密使。

那個小孩雖然可能不知道得勢不饒人,但是看到趙天誠受傷之後就拿著刀衝了上來。“劈、砍、刺、撩、掃、等刀的基本招式眼前的小孩用的頗為熟練。沒過多長時間趙天誠就已經滿身是傷了,身上的衣服已經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不行了!在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去見閻王。”趙天誠的心裏暗暗的著急。又被割出了兩個傷口,趙天誠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使出了無賴的打發。這還是因為他想起來一個梁家輝主演的林衝,和徐錦江演的魯智深的一部電影之中的打法,趙天誠在躲過了一劈之後那個小孩又刺了過來,這回趙天誠並沒有躲閃而是迎了上去。趙天誠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孩也不會什麽高明的招式,不過是最簡單的幾個招式。

一刀刺中了趙天誠右側的胸膛,入肉足有半寸深,被卡在了胸骨之上,趙天誠用左手抓住刀背忍著傷口的疼痛退了一步將刀拔了出來。之後兩個半大的小孩就開始為這把刀開始了爭搶。兩個人拽來拽去的時候趙天誠突然一鬆手,那個小孩頓時因為用力過猛跌倒了。刀也脫了手。趙天誠頓時衝了上去,將躺在地上的小孩壓在身下,雙手死死的掐著眼前的小孩的脖子。

開始時還在劇烈的掙紮,之後就漸漸的消停下去了。即使這樣趙天誠也不敢鬆手仍然死死的扼住身下的孩子的脖子。

趙天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勒了多長時間,隻是一直等到了自己沒有力氣的時候才鬆手。之後趙天誠根本就再也不敢看那個死不瞑目的小孩,獨自一個人跑到了角落之中。感覺隻有這樣才能有一種安全感。多年的世界觀忽然崩塌,趙天誠從來沒有想過殺人,還是對一個小孩。在角落中的趙天誠喘著粗氣,感覺自己的心在隱隱的作痛。就連有一個聲音在趙天誠的腦海中出現他都沒有注意。

不過事情果然是像趙天誠想的那樣,在他將那個小孩殺死之後的不長時間黑暗屋子終於被人打開了,進來了五個人,趙天誠並沒有看他們,還是在角落之中雙手抱著頭像是一個罪犯一樣,不過身體卻像是一個嬰兒的姿勢。

進來的五個人瞧見死的竟然是他們非常看好的人,其中一個竟然露出了笑容。兩個人將小男孩的屍體搬了出去。

那個麵帶笑容的人走了過來,微笑的看著趙天誠蹲下去說道“小子,沒想到我們到時看走眼了。跟我走吧!”

不過趙天誠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還是在角落之中哆嗦著身子。不過在那些人進來之後趙天誠的心裏也好受了些。因為他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這些人的身上。這也是常人的思想,就像是一個罪犯一樣,在他犯了錯誤之後就會認為自己是如何的委屈和無奈。

那人也不在意,隻是站了起來伸手抓住趙天誠的衣領,趙天誠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被他輕鬆的單手提了起來。同時悄聲的在趙天誠的耳邊說道“你是想死嗎?想要成為那個被你殺死的小孩。還是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這三個字不斷的在趙天誠的腦海中回**。這回趙天誠雖然精神還是不太好,但是至少恢複了一些。

“走吧!後麵還有事情在等著你們。”說完將趙天誠放了下來,帶著人走了出去。趙天誠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不過身形有些踉蹌,前麵的那些人像是沒有看到趙天誠身上的傷口一樣。

石屋的外麵是一個黑暗的走廊,大約有兩米寬。在走廊兩邊的牆壁上趙天誠看到每隔五米就有一個鐵門,就像是他之前所待的那間石屋一樣的鐵門。

“也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人。他們是不是也在互相敵視,互相廝殺著。”胡思亂想的趙天誠跟著前麵的人慢慢的走著,周圍的光線慢慢的變得明亮。趙天誠知道前麵應該是有火光。這也是為了他們著想,畢竟人一旦在黑暗的環境之中生活久了,一旦遇到強光的刺激可能眼睛就會瞎。

在走過滿是火把的一段路之後終於離開了這個令人壓抑的地方,石洞的外麵竟然是一個非常大的廣場,廣場上有不少像是他這麽大的小孩,還有一些比他們明顯大幾歲的少年。而且不同年齡的人正分為不同的群體在練武。在廣場的邊上站著不少的錦衣衛。

廣場的南麵有不少非常大的屋子,而東西兩麵則是許多的二層的木製小樓。北麵就是趙天誠後麵的石洞。在一處非常陡峭的懸崖下麵。

出來之後那個人先是找來了郎中處理了一下趙天誠身上的傷口。

那個帶著趙天誠出來的人走到廣場南麵的一個木製的大台子上麵,和其中一個身穿華服的一個人在交流。而且那個身穿華服的人還非常驚訝的看向趙天誠。

之後那個人像是得到了命令回來後帶著趙天誠走向那個六七歲的孩子訓練的地方,這些小孩也是每十個人聚在一起跟著一個錦衣衛訓練。

趙天誠被帶到一個身穿青色服裝的錦衣衛的身旁。趙天誠看到那個之前非常囂張的一個人在麵對那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那個青色衣服的人再看趙天誠的時候眼神非常的犀利。竟像是一眼就將趙天誠看透一樣。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青衣人擺了擺手。

之後那個青衣人向著趙天誠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天誠輕蔑的說道“沒想到你這種廢物都能夠活下來。記住我叫狴犴。你以後就跟著我訓練。”說完之後就走到了八個正在蹲馬步的小孩的前麵。同時一指趙天誠道“他就是一號,之後的時間就跟著你們在一起訓練。”

說完之後就找了個人帶著趙天誠到他以後休息的地方,先將身上的傷養好。趙天誠從沒有感覺過自己對力量的渴望是如此的強烈。因為他在那個叫做狴犴的男子的眼中看到了死亡。就像是生命不再自己的手中一樣。自己的一切都有別人決定,即使是之前的那個人也可以決定趙天誠的生死。但是他在麵對這個狴犴的時候趙天誠看到了弱者在麵對強者時的樣子。

跟在狴犴安排的人的身後趙天誠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

等到趙天誠身上的傷好了之後,就開始跟著那群小孩在一起訓練。身上還要掛著負重,每天上午的時間蹲馬步,錘煉身體。

下午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領一把木刀。也不知道是什麽木頭所製,但是感覺非常的沉重。狴犴負責教導他們到的基本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