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一邊教導趙天誠練功,自己也每天努力的修煉,隻是六七日的光景,已是由一個十一二歲的女童變為十七八歲的少女了,雖然身形還是一個女童的樣子,但是身材卻有了很大的變化,隻好該發育的地方已經發育了不少,要是身形高挑的話,一定是一位大美女。

這日的午後,天山童姥練罷武功,對著趙天誠和烏老大道:“咱們在此處停留已久,算來那些妖魔畜生也該尋到了。師侄,你背我到這峰頂上去,右手仍提著烏老大,免得在雪地中留下了痕跡。”烏老大雖然是一位先天的高手,但是因為輕功是他的短板,在雪地上行走的話難免要留下蹤跡。

趙天誠伸手去抱天山童姥之時,見她容色嬌豔,眼波盈盈,直是個美貌的大姑娘,但是又想到對方實際上卻九十多歲,心裏別扭,囁嚅道:“師……師伯,還是我拉著你的手在樹上走吧!”

天山童姥眉頭皺起不悅的道:“我現在才恢複了十八歲時的功力,怎麽能跟的上你的腳步,是不是想要甩掉姥姥,好一人逃命?”

“怎麽會?隻是……隻是,師伯你現在是大姑娘了,要是再背著師伯的話有些失禮。”小心的看了一眼天山童姥趙天誠語焉不詳的道。

童姥嘻嘻一笑,玉顏生春,雙頰暈紅,顧盼嫣然,說道:“臭小子胡說八道,姥姥是九十六歲的老太婆,你背負我一下打什麽緊?”說著也不管趙天誠同不同意直接伏在了他的背上。

天山童姥要是真的是一位妙齡少女的話。這樣背在背上,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身材,趙天誠一定有些受不了。但是隻要一想到對方的年齡,心中的那點**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突然間眼前一花,一個白色人影遮在趙天誠之前。這人似有似無,若往若還,全身白色衣衫襯著遍地白雪,朦朦朧朧地瞧不清楚。

“師姊,你在這裏好自在哪!”聲音輕柔婉轉極是好聽。

趙天誠突然感覺道出現的身影。瞬間退了數步,向那人看去,卻是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身材苗條婀娜,隻是臉上蒙了塊白綢,瞧不見她麵容。

天山童姥趕緊拍了趙天誠一下道:“趕緊背我上峰。”

李秋水嬌笑著道:“師姊,你到老還是這脾氣。人家不願意的事。你總是要勉強別人,打打罵罵的,有什麽意思?小妹勸你,還是對人有禮些的好。”

天山童姥現在也顧不得和對方吵嘴了,隻是不住的催促道:“臭小子,看什麽看,對方也是就是九十多歲的要妖怪,快點背我上峰。”

李秋水氣定神閑地站在一旁。輕風動裾,飄飄若仙。輕聲道:“師姊,咱們老姊妹多年不見了,怎麽今日見麵,你非但不歡喜,反要急急離去?小妹算到這幾天是你返老還童的大喜日子,聽說你近年來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們趁機作反,親到縹緲峰靈鷲宮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禦外魔,卻又找你不到。”

趙天誠在李秋水剛剛出現的時候,也不過瞬間驚異於對方的容貌,此時看到李秋水雖然是隨意的站在那裏,但是卻感覺整個空間都像是充滿著對方的氣勢,隱隱的將自己包圍,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小鳥一樣,怎麽左衝右突都無法找到出去的方向。

趙天誠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對方瞬間出手,將自己製住,何況自己的背上還要背著天山童姥,一時之間竟然站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天山童姥見到趙天誠竟然不立刻帶著她逃走,,氣憤憤地道:“你算準了我散氣還功時日,摸上縹緲峰來,還能安著什麽好心?你卻算不到鬼使神差,竟會有人將我背下峰來。你撲了個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雖仍給你找上了,你卻已遲了幾日,我當然不是你敵手,但你想不勞而獲,盜我一生神功,可萬萬不能了。”

李秋水道:“師姊說哪裏話來?小妹自和師姊別後,每日裏好生掛念,常常想到靈鷲宮來瞧瞧師姊。隻是自從數十年前姊姊對妹子心生誤會之後,每次相見,姊姊總不問情由地怪責。妹子一來怕惹姊姊生氣,二來又怕姊姊出手責打,一直沒敢前來探望。姊姊如說妹子有什麽不良念頭,那真太過多心了。”她說得又恭敬,又親熱。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到如今,你再來花言巧語地譏刺於我,又有什麽用?你瞧瞧,這是什麽?”天山童姥猛然抬起趙天誠的左手。

李秋水身子顫抖,失聲道:“掌門七寶指環!你……你從哪裏得來的?”

趙天誠看到李秋水麵色大變,心神鬆懈,心中大喜,手腕一翻數道寒光向著李秋水激射而去,同時背著天山童姥就向著身後的密林之中竄去。

“站住!”李秋水一聲嬌喝,飄飄欲仙的身體突然出現在趙天誠的眼前,身法掠動之間深得“進止難期,若往若還”的奧妙,似乎並未有多塊的速度,但是卻仍然能趕在趙天誠的身前。

要知道趙天誠的身法乃是不弱於劍法的一項絕技,不論是九陰真經還是辟邪劍法對身法的要求都非常的高,再加上還習練了逍遙派的淩波微步,趙天誠一直以為在小空間上的輾轉挪移誰也比不上,沒想到這麽快就受到了打擊。

看到前方的身影,趙天誠想也不想的一掌轟了過去,這一掌趙天誠沒有絲毫的保留,全力的催動這體內的內力,上百年的內力在經脈之中猶如洪水一樣洶湧而動,一個金色的手掌脫手而出,本來小小的手掌,在飛出去的時候瞬間膨脹到了丈許的大小。

李秋水也是剛剛站定,突然就感覺自己被鎖定了,接著前方天地能量一陣混亂,一個金色的手掌虛影向著自己拍來,李秋水袖袍一揮,白光一閃,一股綿延的氣勁直接打在了掌印之上,“轟”的一聲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