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山上埋伏的嵩山派的領軍人物——鍾鎮此時卻是暗暗的著急起來,他就奇怪了,“怎麽眼見恒山派的人到了山腳下竟然被出來的一個人就阻截了,竟然遲遲的不上山,就好像下麵的那個人是非常相熟的人一樣,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交流完畢”。

又等了一會兒,看到恒山派的人好像是根本就沒有上山的意思了,而且像是等著後麵的人,就知道可能自己這些人在這裏埋伏的事情暴露了,鍾鎮非常的聰明,他知道這一次的伏擊可能要出問題,作為一個謹慎的人,鍾鎮就帶著其中四個人悄悄的撤了下去,決定在前麵重新設下埋伏,防止這次行動失敗之後沒有人手在對付恒山派的人。而鍾鎮在臨走的時候僅僅和這次行動的二號人物交代了一番,他也並沒有說出心中的真實的想法,而是解釋為了防止出現特殊的情況可能導致失敗,為了保險帶著幾個人到前麵的地方在設下圈套。

這次行動的二號人物的實力也並不比鍾鎮差多少,但是左冷禪在派他們出來的時候特意交代了要一路上都聽鍾鎮的,他本來心裏就已經有些不快,這一次鍾鎮主動將這次的指揮權交給他,怎麽可能不高興。

而且在他看來這一次的行動就是十拿九穩的,到時候一旦將這些恒山派的人全部解決在這裏功勞不就是全是他的了嗎?到時候在嵩山派的地位可能會在進一步。

山下的眾人在等到了定靜師太一行人之後趙天誠將事情對定靜師太詳細的說了一下。

周圍的恒山派的弟子都在看著定靜師太,等著她作出決定,定靜師太蹙著沒有思考了一下,她知道趙天誠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的,但是現在又不可能繞路,最後還是決定上山。

趙天誠沒想到自己已經將事情都說的這麽清楚了,這些恒山派的人竟然就因為嵩山派左冷禪的命令就非要去福州,這不是自找死路嗎?但是又不能不管,隻好自告奮勇的走在前麵。

定靜師太也知道趙天誠的實力,為了保險就決定她和趙天誠一起上山,等到解決了山上的敵人之後在讓弟子上山。

定靜師太這個人非常的關心自己弟子,這麽危險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弟子去探路的。從她決定親自上山就可以看出來,如此險峻的地方,不知埋伏的人的實力如何就敢獨自上山,沒有那份勇氣是絕對做不到的。

趙天誠沒想到定靜師太一介女流之輩竟然有如此的心胸和豪氣。

山上的埋伏的人在看到有人上山的時候就是一喜,但是沒想到僅僅有兩個人上來,其餘的恒山派的弟子竟然都留在了山下。

本來想要下達出手的命令,頓時就有些猶豫,要是不伏擊這兩個人的話,在他們上了山之後自己這些人就會暴露。

但是伏擊吧!山下的人可能就會逃走。而且這上山的兩個人明顯實力就非常的高,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他們兩個人。要是這一次伏擊一個人都沒有殺掉,到時候罪責不是都要歸到他一個人的身上。

此時他現在無比的痛恨鍾鎮,要是鍾鎮此時還留在這裏,做決定的人就是鍾鎮,有什麽決定就會歸到鍾鎮的身上,實際上這也是他沒辦法比過鍾鎮的地方,

在看到趙天誠和定靜已經爬到了山腰的位置他就知道不能再等了,當下就帶著人衝了出來。

最前麵的四個人一個是個胖大和尚使著鐵禪杖,另外三個人兩個使刀,一個使一對判官筆。四個人將定靜師太圍在中間。

但是定靜師太之前已經有所準備就將長劍拔出將萬花劍法使了出來。

劍法綿密嚴謹,淩厲不足,十招之中僅有一招是攻招,但是就像是綿裏藏針一樣,每一次的攻招都會使得敵人手忙腳亂。一時之間竟然和那四個人打了個平手。

而其餘的嵩山派的人則繞開定靜師太的戰團,分出來三個人對付趙天誠,其餘的人都向著山下奔去。竟然是打著將恒山派全部殲滅在這裏的主意。

但是嵩山派的人顯然小瞧了趙天誠,向著趙天誠跑來的三個人,僅僅感到一陣清風拂麵,之後就感覺天地倒轉,原來頭顱已經離體,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此時在圍攻定靜師太的四個人,沒想到後麵的那個青年的武功如此之高。但是他們四個人短時間內還拿不下定靜師太的,就有些打了退堂鼓的想法。

那個使判官筆的人,看到其餘的三個人的進攻竟然漸漸的減弱,就知道三個人在打的什麽主意,但是他更是一個果決的人,一看大家都不盡力了,直接轉身就跑,一點都不顧後麵的三個人。

剩餘的三個人同時大罵使判官筆的人,但是那兩個使刀的漢子虛晃了一刀竟然也齊齊的向後跑去。絲毫沒有感覺之前再罵的時候所不齒的這種行為。

而那個使鐵禪杖的胖大和尚由於身法不好,戰圈之中竟然隻剩他一個人。

他就想要一招逼退定靜師太自己好逃走,一把鐵禪杖當頭向著定靜師太罩去。

定靜師太身形側過,長劍斜刺,身子離鐵禪杖不過數寸,便已閃過,長劍和身撲前,急刺那手揮禪杖的胖大和尚。

這一招可說險到了極點,直是不顧姓命、兩敗俱傷的打法。那和尚猝不及防,收轉禪杖已自不及,嗤的一聲輕響,長劍從他脅下刺入。

那和尚臨時之時也是變的悍勇已極,一聲大叫,左拳擊落,將長劍打得斷成兩截,拳上自也是鮮血淋漓。

等到定靜師太將眼前的人解決了之後竟然發現趙天誠竟然將身旁的所有魔教中人全部殺死,而且個個都是身首異處。心下就有些不喜。畢竟定靜師太是出家人,看到趙天誠的手段過於殘忍當下就打了一個佛號“阿彌陀佛!多謝趙師侄幫手,定靜一定會記下這次大恩!”

趙天誠回了一禮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大家同時佛門中人,自然應該相助。”

定靜師太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看不慣趙天誠的手段,但是畢竟趙天誠是救了他們也不好責怪,所以就道:“這次恒山派還有些事情要辦。趙師侄你看”

趙天誠沒想到定靜師太說趕人就趕人,但是仔細的想了想也沒想到哪裏得罪了這個老尼姑。

但是人家已經將話說道這份上了趙天誠也不好意思留下了,隻好抱了抱拳道:“在下去福州還有些急事就不打擾師太了。”

定靜行了一個佛禮道:“既然趙師侄有急事自可先行離去,以後有時間老尼一定會感謝趙師侄這次的恩情。”

趙天誠也沒說什麽直接拿著長劍轉身離開了。

看到已經看不到趙天誠的身影之後。定靜師太命弟子取過筆硯、一張薄絹,寫了一封信說道:“儀質,取信鴿來。”儀質答應了,從背上所負竹籠中取出一隻信鴿。定靜師太將薄絹書信卷成細細的一條,塞入一個小竹筒中,蓋上了蓋子,再澆了火漆,用鐵絲縛在鴿子的左足上,心中默禱,將信鴿往上一擲。鴿兒振翅北飛,漸高漸遠,頃刻間成為一個小小黑點。

定靜師太已經知道這一次的福州之行禍福不知,在信上她交代了這次伏擊的事情,還有關於趙天誠的信息,再就是自己死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