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在暈了過去之後,人群之中幾個嵩山派的弟子趕緊過去七手八腳的將左冷禪抬到一邊,忙活了好一陣子左冷禪才算是重新醒了過來。

趙天誠看到左冷禪已經清醒了,冷冽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五嶽劍派的人道:“左盟主既然已經輸了一局,下一局還有誰來接?”

第三場本來應該是嶽不群出場的,但是嶽不群在下麵看到左冷禪和趙天誠的交手時,自忖不使用辟邪劍法絕對不是趙天誠的對手,而為了嵩山派的事情就將底牌露出,實在不是明智的決定,就正氣淩然的回道:“這位趙少俠剛才已經說了,我看此事嵩山派和趙少俠都有責任,不如兩家化幹戈為玉帛就此停止爭鬥,大家相安無事的都下少室山豈不是更好。”

嶽不群這不僅將自己不想要出戰的心思隱藏了起來,而且還說的有理有據,將最開始的責任歸到了嵩山派的頭上。其餘的幾個掌門看到嶽不群擺明了就是不想要下場交手,而他們自己當然也不想要和趙天誠交手,所以全都附和的點頭稱是。

左冷禪惡狠狠的看著嶽不群,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但是他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嶽不群都不鳥他,權當沒看到左冷禪一樣。

方證大師也說道:“既然嶽掌門和各位掌門已經說了不在追究這件事情,大家就在這少林之中歇一晚。”

左冷禪馬上說道:“方證大師,我們嵩山派就不留在這裏了,以後有時間再說吧!”說完之後左冷禪抱了一下拳,就帶著嵩山派的人匆匆的離開了,實際上左冷禪是害怕別人趁著他實力受損的時候暗害他,畢竟恒山派的兩位掌門就是在少林之中被人殺掉的。

嶽不群和其餘各派的掌門也都帶著門下的弟子下山去了,趙天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人群之中的林平之,林平之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點了點頭,趙天誠就知道之前安排的事情林平之大概已經成功了。心中的擔憂頓時去了一半,隻要林平之將事情辦好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趙天誠先安排恒山派的人帶著兩位師太的骨灰回到恒山去,趙天誠則跟著任我行三人從少室山離開了。本來非常熱鬧的少林寺又恢複了往曰的平靜。一場災難還沒有掀起波瀾就已經平息了下去,不過有些人正在醞釀著新的陰謀。

任我行和趙天誠四人向著山下走去,趙天誠漸漸的放慢速度跟在任盈盈的旁邊,突然在任盈盈的耳邊道:“謝謝你能來這裏。”

趙天誠說話的熱氣弄的任盈盈感覺耳朵癢癢的。臉色有些微紅的道:“你你幫著我將父親救了出來,幫你是應該的。”

在前麵的任我行和向問天在前麵看到任盈盈和趙天誠在後麵說著悄悄話對視了一眼,任我行就停了下來。

“任教主,怎麽停了下來了?”趙天誠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著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這正好有一處山洞,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任我行指了指旁邊的一處山洞道。

趙天誠看了看天上,太陽雖然是要落山了,但是至少天色還能亮一段時間,他們正好可以趕到山下的鎮子上休息,他剛要說話的時候,任盈盈在後麵拉了拉他的衣角同時說道:“父親說的對,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而且現在去山下的鎮子說不定就會和那些五嶽劍派的人碰到圖惹麻煩,還不如在這裏休息一晚。”任盈盈知道任我行是為了創造機會讓她和趙天誠單獨的呆在一起。

果然等他們進了山洞之後任我行和向問天就以找一些獵物為名出去了,獨留下趙天誠和任盈盈在山洞之中。此時趙天誠就是在遲鈍也知道了任我行的意思了。

看著坐在火堆旁邊,在那裏撥弄著柴火的任盈盈,臉頰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紅蘋果。也不知道是火光照的還是因為害羞引起的,那種小女兒的嬌羞之態美豔不可方物。

不過想到了淩薇趙天誠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任盈盈柔聲的說道:“你歎什麽氣?後悔認識我嗎?”

趙天誠躺在了地上,枕著雙手目光有些迷茫的道:“隻不過是想到了以前的妻子。”雖然趙天誠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時候現實世界的時間是不會發生變化的。但是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幾年的時間,還是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任盈盈語氣非常的輕,問道:“你你還把我當做外人嗎?”

趙天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要是在以前,有任盈盈這麽優秀的女子喜歡他的話,他早就接受了。但是現在趙天誠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有一種隔膜,雖然離得非常的近,但是又感覺非常的陌生一樣。

“不是啊!你能夠不顧危險的想要將我從少林之中救出來,我們難道不是好朋友嗎?”趙天誠有些違心的道。實際上主要是因為趙天誠一直將這當成一個虛擬的世界。雖然在這裏已經幾年了,但是趙天誠一直都將這裏的人當成了npc一樣,不管怎麽樣都有一種疏離的感覺。

“僅僅是朋友嗎?說這話的時候任盈盈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趙天誠內功非常的高雖然任盈盈說話的聲音非常的輕,但是趙天誠仍然聽的非常的清楚。心裏歎了一口氣兩個人都靜靜的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兩人相對默然,偶然聽到洞外柴火燃燒時的輕微爆裂之聲,但見洞外大雪飄揚,比在少室山上之時,雪下得更大了。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趙天誠也不知道過了都長時間,等到回過神兒來的時候趙天誠竟然聽得山洞外西首有幾下呼吸粗重之聲,當即凝神傾聽,盈盈內功不及他,沒聽到聲息,見了他神情,便問:“聽到了什麽?”趙天誠道:“剛才我聽到一陣喘氣聲,有人來了。但喘聲急促,那人武功低微,不足為慮。”

趙天誠又聽到了幾下輕微的喘息聲,道:“咱們出去瞧瞧。”

兩個人走出洞外之後趙天誠就帶著任盈盈向著山洞的後方走去,行了十餘丈轉過一個山坳之後,竟然看到任我行和向問天站在一起,兩個人竟然都一動不動的,而且身上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在全力的催動內力。

任盈盈有些擔心的叫道:“爹爹”就想要伸手去拉任我行。不過卻被趙天誠一把拉住。“小心!現在最好不要打擾他們。你不用擔心,我試一試。“

原來兩個人出來之後任我行的內力竟然再一次造反了,任我行隻好停下來壓製不受控製的內力,向問天就想要幫助任我行,但是向問天的內力卻不如任我行,反而自己也陷入了危險。

趙天誠將雙手貼在任我行的背部,試探姓的將內力送入任我行的體內。此時任我行的體內的經脈之中竟然有不少地方的內力都在亂竄,要不是任我行的內力深厚壓製著,可能已經爆體而亡了。

原來任我行的吸星**雖然能夠將內力吸到自己的體內但是卻不受控製,後來任我行也西湖下麵研究了融功的法門,但是這種融功的法門也不完全,今天任我行和方證大師比鬥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內傷,內力壓製不住那些還沒有融合的內功。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趙天誠的內力不僅能夠模仿吸星**的內力,而且趙天誠的內力修為並不次於任我行。所以趙天誠慢慢的和任我行一起將那些失去控製的內力一點點的壓製到幾條主要的經脈之中。這樣隻要任我行能夠將這些瀦留在經脈之中的內力完全融合就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不過這一次的療傷也將趙天誠的內力消耗了不少,之前從左冷禪那裏吸收到的五年內力全部用了出去。再加上之前在少林的山下殺的那些人趙天誠的內功變成了五十年。

看到任我行的臉色漸漸的好了下來,站在一旁的任盈盈才算放心,三個人收功之後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看到任盈盈擔心的看著自己,同時身上已經落滿了白雪,像是站在那裏的雪人一樣,趙天誠的心裏一暖。

任我行站起來道:“不愧是盈盈看上的小子,小小年紀內力竟然如此深厚。”任我行在趙天誠幫助他壓製內力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趙天誠雖然修煉了他的《吸星**》但是內力竟然沒有一絲的雜質。竟然比他自己想到的融功的法門還要好。雖然有心想要問一下,但是任盈盈就在旁邊他也不好開口。

任我行對著趙天誠道:“小兄弟不如加入我曰月神教,到時候盈盈嫁給你,以後這曰月神教的教主就由你來做。我們現在眼前的大事就是去找東方不敗去算賬,你是不是隨我們同去?”

趙天誠實際上並不想要和曰月神教扯上關係,不過就在任我行說出“找東方不敗算賬”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主線任務。“主線任務二,殺掉東方不敗。”這就使趙天誠不得不答應下來。

趙天誠隻好道:“幫任老先生除去東方不敗晚輩是義不容辭,即使是為了盈盈的安全晚輩也會除去東方不敗的。但是加入曰月神教的事情恕晚輩不能答應。”

任盈盈在聽到趙天誠竟然因為自己就答應一起除掉東方不敗的時候心裏就是一喜,要知道東方不敗現在在江湖之上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誰也不知道東方不敗現在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趙天誠能夠不顧危險的為了自己的安全上黑木崖,任盈盈當然高興。但是聽到趙天誠竟然不想要加入曰月神教的時候神色就是一陣黯然。

任我行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等到趙天誠幫著任我行除去東方不敗的時候江湖之上自然都知道趙天誠和曰月神教的關係。那麽即使他不加入可能別人也會認為他是曰月神教的人。

“這個”趙天誠撓了撓頭,罕見的竟然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神色道:“晚輩答應定閑師太擔當恒山派的掌門。自然不能夠在加入曰月神教。”趙天誠要是不是因為任務他才不會當什麽恒山派的掌門。

任我行伸出食指,指著趙天誠的臉,突然哈哈大笑,直震得周遭樹上的積雪簌簌而落。他笑了好一陣,才道:“你……你……你要去做尼姑?去做眾尼姑的掌門人?”

趙天誠看到不僅是任我行就連向問天和任盈盈又有些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趙天誠幹咳了一下解釋道:“晚輩在上少林的時候正好看到垂死的定閑師太,師太臨死的時候親口求我讓晚輩答應她擔任恒山派的掌門,晚輩晚輩隻好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