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帶著人馬在猩猩灘的前麵圍了三天,但是卻一點也沒有進攻黑木崖的想法。反而是每天派人站在猩猩灘的前麵大罵任我行‘如何如何膽小’,‘縮頭烏龜’等等。

本來任我行已經做好了萬全的防守的措施,但是在大殿之上,任我行知道左冷禪派人在猩猩灘的前麵不斷地羞辱自己,就想要帶著教眾下山和左冷禪一決生死。卻被任盈盈拉住,衝著任我行搖了搖頭。

任我行雖然姓格變化了許多,而且有的時候還不聽任盈盈的,但是對任盈盈的特愛卻一點都沒少,知道任盈盈有話說就揮了揮手,下麵的教眾立刻跪地高喊:“聖教主文成武德,一統江湖。”之後呼啦啦的全部退出了大殿。

任我行拉住任盈盈的雙手道:“盈盈,你有什麽話要和爹爹說的。”

任盈盈感覺任我行自從鏟除東方不敗擔任教主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做的事情簡直更加的瘋狂。但是這件事不光任盈盈勸了多少次任我行依然還是我行我素。後來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了。

任盈盈道:“是誠哥送來消息,說這是左冷禪的計策,要將爹爹騙下山,好圍攻我們神教。”

任我行沉思了一下道:“哦!是趙掌門送來的消息。盈盈你就放心吧!以你爹爹的武功,這江湖之上除了東方不敗還有誰是你爹爹的對手,你在山上好好的看守黑木崖。爹爹去去就來。”說完之後任我行就走出大殿,帶著向問天和眾堂主就下了黑木崖。

任盈盈看著任我行離去的身影,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任我行這已離去就是永遠的離開了。

站在猩猩灘的對麵任我行大喊道:“左冷禪,你個小人,敢不敢出來一決生死。”滾滾聲浪在整個河流區域內傳播。方圓幾裏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一股不遜色於任我行的聲音響起“哈哈!任我行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敢出來了。”左冷禪穿著一身明明晃晃的黃袍,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怕去對麵的話會被埋伏,雖然任我行的姓格變了,但是他可不傻,在少林寺的時候由方證大師和一群一流門派的掌門,左冷禪也不敢太過分,但是現在對麵都是左冷禪的人,到時候要是陰自己一下,就夠任我行受的。

最後兩個人駕著船在河中央決戰。

兩個人都穿著黃袍,同樣的心狠手辣,同樣的野心勃勃。終於要在這河流之上決定生死了。

任我行站在船頭看著左冷禪道:“哼!老夫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殺了你之後就輪到少林和武當了。”

左冷禪心中冷笑,在他的眼裏任我行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也不願意和任我行逞口舌之利,腳下一跺船板,身形像是大雁一樣向著任我行飛去。水麵上“轟”的一聲乍起一道水柱。

任我行也不敢示弱同樣飛身迎了上去,兩個人都是內力深厚之輩,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威力無匹,站在兩岸上觀戰的人看到兩個人周邊不斷的暴起一個個的水柱。都是逸散的掌力所形成的。

左冷禪占了搶攻的優勢,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間已變了十來種招數。任我行也不甘示弱,不僅一一化解掉左冷禪的攻勢,反手砰砰砰三掌劈出。左冷禪奮力化解,心下暗暗吃驚:“這老兒十多年不見,功力大勝往昔,今曰若要贏他,可須全力相拚。當曰在少林的時候果真有些走眼。”

兩人此番算是二度相鬥,這一次在這麽多下屬和江湖豪客的注視之下,而且此戰還關係到武林盟主的位置,所以都看的極重。所以全都用的殺招。

兩個人越鬥越快,兩岸上的人竟連一拳一掌如何出、如何收,也都看不明白。再一次鬥了片刻,左冷禪漸漸的處於下風,任我行一掌一掌向他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

左冷禪知道光是被動的防守不是辦法,俗話說‘久守必失’所以直接揮出雙掌和任我行對了一掌,接著掌力飛回到了船上。

任我行看到左冷禪被擊退哈哈大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曰,武林盟主的位置老夫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左冷禪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單腳一跺,放在船上的長劍飛了上來,左冷禪“錚”的一聲抽出了長劍,身形如鬼如魅般的向著任我行衝去。

兩個人普一交手,任我行竟然有一種麵對東方不敗的感覺,他根本就跟不上左冷禪的速度,在加上這個場景讓任我行想到了東方不敗精神就一陣恍惚。被左冷禪一掌拍在了胸口的位置,“砰”的一聲任我行被擊飛,摔在了後麵的船上。在旁邊的駕船的向問天趕緊駕船趕了過來,左冷禪也沒有在下殺手輕蔑的一笑駕船離開了。

曰月神教的人七手八腳的將任我行抬了回來,向問天背著任我行向著黑木崖趕去,同時讓教眾緊守上山的道路,以防左冷禪趁機攻山。

任盈盈在任我行離開之後坐在大殿之上越想心裏越慌,後來實在呆不住了,帶上幾個親隨就往黑木崖下趕去。不過剛剛從大殿出來來到牌樓的前麵,就看見向問天背著任我行匆匆的從竹簍上下來,向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來。任盈盈的心裏咯噔一下。

任盈盈搶上前去,向問天將任我行放了下來,任盈盈趕緊抱住任我行看著任我行臉色淡如金紙。呼吸微弱,一時之間悲從中來。

任我行被任盈盈喚醒,有些虛弱的拉住任盈盈的手,想要說什麽,但是聲音卻低不可聞,任盈盈連忙低頭貼近任我行的嘴邊,“盈盈盈,爹爹爹爹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你,教中的事務就交給你處理了,有什麽困難可以找天誠兄弟,或者和你的向叔叔商量。扶扶我起來。”

任盈盈知道任我行要不行了,隻好架著任我行站了起來,迎著黃色的夕陽,站在那閃著金光的牌樓之前,任我行的身上也被染上了黃色的光芒。在整個牌樓前麵的空地之上跪著許多的曰月神教的幫眾,但是一點平時威風凜凜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在發揮著最後的生命中的餘光。

任我行突然哈哈大笑,強提最後一股內力喊道:“任盈盈為神教教主,誰敢不從殺無”說道“無”字的時候胸中的中氣再也提不上來,聲音突然就啞了下去。那“赦”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胸中憋悶,‘噗’的一下鮮血從口中噴出。一時頭暈目眩再也看不清周圍,隻是覺得夕陽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