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剛想問什麽詩會,不過又立刻停住,現在他不了解原主人的情況,多說多錯,很容易暴露身份。

“是啊,剛剛少爺我突然來了靈感,所以沉思一下。”

“那少爺想出什麽好詩詞了嗎。”

秦觀瞪了一眼二寶,“真是多嘴。”

二寶也不怎麽怕秦觀,笑嘻嘻地說道:“少爺,您可是說過,要在花魁夢湘君麵前露臉,先奪取她的芳心,再奪取她的貞操,夢湘君在這杭州三豔中,以詩詞才女示人,詩詞沒有準備怎麽行。要不,您還是將買來的那兩首詞背熟吧。”

我靠,這是原主人說的話嗎,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麽沒節操的人,還先奪取芳心再奪取貞操,簡直了。

還準備了詩文作弊。

剛剛秦觀還想著,讓這個小廝帶自己回這個身份的家混兩天,好歹混過這兩天的體驗期,可是聽到花魁這個詞,他卻來了興趣。

古代的花魁啊!

像李師師、陳圓圓、蘇小小這些名姬,可都被傳有姿容絕麗,傾國傾城之貌。

秦觀被勾起興趣。

不去見識見識,不是白來一趟古代嗎。

畏畏縮縮不是他秦觀的做事風格。

“拿來。”秦觀攤開手。

二寶一愣,“什麽啊少爺。”

“笨蛋,詩詞啊,拿來,怎麽,你想看少爺在詩會上出醜嗎。”秦觀沒好氣地說道。

“哦,好。”

二寶趕緊從懷裏掏出兩頁宣紙遞給秦觀,秦觀拿在手裏看起來,漢字,繁體的,他皺著眉看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

看不大懂!

一些簡單的字他還能認出是什麽,可是一些筆畫繁複的,秦觀就撓頭了,他雖然也是大學生,可對這些生澀難懂的詩詞句子,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理解。

秦觀一甩手,將兩頁紙丟給二寶。

“怎麽了少爺。”二寶趕緊接住,疑惑問道。

“記住了。”

秦觀滿嘴胡謅。

他打定主意,自己就是去湊湊熱鬧,瞅瞅這古代花魁,至於作詩這種高逼格的事情,還是讓那些所謂的古代大才子們去做吧。

“走了,去參加詩會。”秦觀一抖書生袍,瀟灑的站起來。

二寶看著一桌子的茶點,心疼地說道:“少爺,點了這一桌子,一口茶沒喝,一口點心沒吃,多浪費啊。”

“你喜歡就自己帶著,現在,出發。”

二寶會賬,小二來給打了包,瓜子花生,蜜餞糕點,包了兩個小包裹放在懷裏,弄得腹部鼓囊囊的,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容。

二寶頭前帶路,夕陽西沉,隻餘一片蒼露,秦觀不停打量著周圍的景致,不知不覺走到了城南的竹林軒。

竹林軒是城南金陵寺的別院,裏麵茂林修竹,曲水流觴,景致一等一的好,不時看到各種花草爭芳吐豔,石路兩旁的兩顆高大櫻花樹上,一團團一簇簇,正開的熱鬧。

“少遊兄,你來了。”

小徑對麵走來一個胖子,年約20來歲的樣子。

“啊,來了來了,你早到了。”秦觀打著哈哈,拱手回了一句。

娘希匹的,這誰,不認識啊。

隻能小心應對。

胖子湊到跟前,神態極其熟絡,小聲在秦觀耳邊說道:“柳肅柳純元已經來了。”

“錢家兄弟也在,那兩個慫貨,一直追隨在柳純元的屁股後麵,今天怕是要為難你呢。”

秦觀眼睛一瞪,真想問一句,為什麽為難老子,老子招他惹他了。可是轉念一想,又閉了嘴。

現在,少說為妙。

秦觀看似滿不在乎的一揮手,說道:“我們自己來尋樂子,不管他們就是了。”

胖子點點頭,“還是少遊兄大氣。”

有胖子帶路,秦觀到是更方便了,讓二寶在聚會的內院門外等著,秦觀發現,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書童小廝。

走進內花園,裏麵的景致更美,極具江南景色,美不勝收。期間,秦觀也用言語套出了這家夥的名字,鄭達。

甚至秦觀還聽出一些東西,那就是這個時代,國家的名字,竟然是趙國。

秦觀左思右想,除了戰國時期,就想不起哪個朝代叫趙國的。難道自己穿越的,是平行時空,一個類似中國古代的位麵嗎。

很快,兩人走到一處露天閣樓,期間已經座著不少人,細數約莫有二十來人,天色已經漸暗,四周點起高燭,桌上杯盤菜肴,筆墨紙硯可謂一應俱全,似乎有挑燈夜戰的架勢。

秦觀掃視過去,發現一個穿著翠色羅衫,頭戴珠花的嬌小女子座於席間,年齡看上去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還別說,長得確實挺漂亮,臉容白皙粉嫩,一條蛾眉尤其引人注目,襯托的眼睛十分明亮。

尤其是在燭光之下,隱隱約約,臉上的立體感更強,燈下觀美人,更有一番滋味。

秦觀與鄭達到來,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秦觀剛剛欣賞了兩眼,還在感歎這就是古代花魁的時候,就聽到一個令人很不爽的聲音說道:“哎呦,這不是秦觀秦公子嗎,平時可是很少見你參加詩會,今天怎麽有興趣來了,真是難得難得。”

秦觀看過去,就發現一個臉型過於方正,就像棺材板的家夥正一臉譏笑的看著自己。秦觀不知道,這人正是鄭達之前提到的,錢家兄弟的老二,錢盛。

聽到對麵這明顯譏諷的話語,秦觀心裏不爽,哎呀,哥很低調的,隻想打個醬油看看熱鬧,可這家夥一上來就找事兒的節奏啊。

秦二少在哪裏受過氣,哪會吃他這一套。

秦觀盯著對方說道:“怎麽,這詩會規定誰能來,誰不能來了嗎,我還真不知道這些規矩呢。”

錢盛笑著說道:“嗬嗬,自然沒人規定,不過秦兄的才學,學館的同窗可都是知道的,不知道秦兄為我們帶來了什麽大作呢。”

“好像你有什麽大作似的,你說個我聽聽啊。”秦觀道。

“哦”,那人被秦觀問的一愣,竟然接不上話來,秦觀就是一樂,看來也是一個草包,隻會耍嘴皮子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