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進度師父始終是不滿意的,每次檢查的時候眉頭都會皺的厲害。萱草其實發現了一件事情,但是卻一直沒有好意思和師父說。因為她發現,自己修煉出來的,被師父叫靈氣的東西,會有很大一部分去了自己的臉上。就是有疤痕的那裏,去了那裏了以後,就會消失不見。而且,不光是運氣到那裏的時候,就連可以避開那裏,那裏也能給她感覺是在吸收靈氣一樣。

她本來是發現不了的,但是後來她修煉的時間越長,對靈氣之間的感應也就越來越好,所以才會發現。

同時,她也發現了師父為什麽會說那靈穀是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她每次吃完靈穀,都會感覺有微弱的靈氣進入體內,而且十分的溫和,純淨,就好像是一次潛移默化的清理一樣。她很喜歡。

“姓鬱的,你給我出來……”一聲嬌叱在不大的院子裏回**,萱草懵懂的走出了門,看是誰會來到這裏。她在這裏了許些日子,這裏基本沒有什麽人過來。她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十分華麗的女子在院子的前麵來回亂轉,就好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

萱草看著有趣,剛想說什麽,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師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皺著眉頭瞅著那裏麵的那個女人。

“鬱書,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個破陣就能困住我,如果說你不出來我就硬闖了!”那個女子大聲說著,臉上確實沒有什麽焦急的神色,反而四處張望,似乎是想要看到什麽。

“哼,不搭理她,讓她在裏麵轉吧,累了就會走了!”白胡子師父說完,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草屋。萱草看著那個裏麵來回轉的女子,心裏頭覺得那個女子挺可憐的,但是自己師父都說了不管她,自己肯定不能多嘴多舌,師父脾氣本來就不好的,惹惱了師父就不妥當了!

想到這裏,她就回了廚房,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說起廚房,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方才來的時候,覺得師父窮的錯覺,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有一種東西是叫做儲物袋,裏麵不管放多少東西,看著始終是那樣的大小,並非是窮了。她來這裏也有了小兩年,這裏一直都是四季如春,不過在後麵的靈田裏麵,還是能夠感覺的到四季的流動。因為她都在這裏收了兩次靈穀了,如果說沒有四季的話,靈穀又是怎麽成熟的呢?

兩碗米,外加一點青菜,一頓飯就做好了。照例先去送了給師父,其他的就留下來自己吃掉了。吃完飯,她忍不住又去了院子,發現那個女子已然不見了。但是,萱草心裏頭還是充滿了好奇,她叫自己師父叫鬱書,難道師父就叫鬱書嗎?不過,這個名字和師父好不搭的樣子。如果說,師父叫什麽若水真人啊,什麽的,那還有些相似。萱草想著,就瞅了一眼師父的房間。

“有心思在這裏東張西望,還不快些回去用功,你如今的進度當真是慘不忍睹,我怎麽會挑上你這樣一個窩囊的花奴!”

一聲嗬斥嚇的萱草再也不敢多想什麽,隻是趕緊回了自己的草屋去修煉。

一番修煉下來,又是一大半不知所終,雖說知道是臉上那一塊兒,但是自己沒有修煉到內視,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搞鬼。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給師父說了,問問師父的看法?這個念頭上了心間了以後,她立即搖頭,還是不要了。如果說,師父聽了隻當是自己沒有好好修煉,找借口,那就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想到這裏,她咬了咬嘴唇,在**翻滾,到底要怎麽樣才好呢,到底要怎麽樣才可以呢?

想了一通,發現沒有什麽頭緒,她隻能歎了口氣。

“姓鬱的,我們姐妹二人一塊兒來了,你這陣隻怕是攔不住了!”一聲得意的笑聲,讓萱草頓時起了好奇之心,偷偷的跑到了外麵瞅著。發現,那個陣中多了一個姑娘,看著和那個姑娘長的有幾分相似,但是衣服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個穿的像是紗衣,一個穿的則像是皮衣。真是有趣,難道說修真的人還和時尚接軌?她想著,又看著那外麵的情況。

這一次,果然和上一次不大一樣。上一次是那個人在裏麵胡亂的走動,但是這一次很明顯能夠感覺到空氣的抖動,她心裏頭有些奇怪,難道說這個就是破陣嗎?正想看的再仔細一些,突然發現那兩個女人已經走到了院子裏。見著那兩個人就要踏上院子裏的花草,她心中一急,想起師父是如何喜愛那些東西的,趕忙跑出去阻止:“小心腳下!”

“喲,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小姑娘!”聲音剛起,她就感覺自己像是騰雲駕霧一樣,來到了那兩個人麵前。

“你是什麽人,和鬱書有什麽關係?”穿著淡粉色紗裙的女子嬌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鬱書是誰,但是我是和我師父住在這裏的!”她說著,看了看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是第一次來了碰壁而去的人。

“鬱書居然收了一個女徒弟?”旁邊的那個女子倒是感覺挺有意思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後皺眉說道:“這鬱書審美好生奇怪,你看她的臉。”

“哼,想來隻是收了做一個奴仆罷了。”說著,就把她往邊上一扔,並沒有扔到花草之上。萱草眼睛一亮,趕緊說:“萱草確實隻是師父收下來的一個花奴,平時是負責打理後麵的靈田內的靈穀。”

“好了,忒囉嗦了!我問你,你師父人呢?”

“不知道。”

萱草回答的很是爽快,師父到現在都沒出來,人肯定是已經不在了。她師父一向是神出鬼沒的,她都習慣了。

“好個小妮子,你居然敢騙我!”那個姑娘有些惱怒了,一下子就抓著萱草來到了自己的麵前。她旁邊的女子趕緊攔住了她:“蘭若,別衝動。我看他確實像是不在的樣子,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我們這麽大的動靜都不出來!”

“哼,難道說他又躲著我!”蘭若跺了跺腳,瞪了萱草一眼,但是還是把萱草鬆開扔到了一邊。萱草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感覺好生後怕。蘭若也不再管萱草,直接去把那裏的幾個門都打開看了一圈,發現果然沒有人。然後又閉眼感應了一會兒,才憤恨的說:“哼,撒在他身上的落情粉的效果也沒有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氣了!”那個穿著皮衣的姑娘安撫蘭若,蘭若拽著那個姑娘的手,嬌聲說:“朱茜姐姐,你說怎麽辦啊,我找他那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一處落腳的地方,如今他又不在了!”

朱茜笑了笑說道:“你隻要不管這裏,他肯定還會回來的。我看這個院子裏種下的靈草,倒是很是有些時候了。況且,後麵還有靈田……”

“哼,他才不會在乎呢,我已經找到好幾處這樣的地方了!”蘭若說著,就要發飆把那些東西給毀了,朱茜趕緊護住那些東西。

“好了好了,你若是傷了這些東西,隻怕他以後會更討厭你了。”朱茜說著,眼睛看到了站在一邊不說話的萱草,笑著說:“我看這個丫頭,雖說長的不怎麽樣,但是卻還是有幾分根骨的。想來,我們抓了這個人去,到時候不怕他不上門!”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花奴,師父是不會把我放在心上的。”萱草下意識的說道,她說的可都是實話。但是那兩個人可不覺得,特別是蘭若,聽了這個話,立即點頭,拍手笑道:“果然還是姐姐想的透徹一些,有他的人在我這裏,我等著他來求我。”

“好了,既然沒有什麽結果,我們就走吧。”說完,那個朱茜就放出來了一隻長的和金魚很像的東西,然後她就感覺自己騰雲駕霧的來到了那個裏麵。然後,金魚身子一下子動了一下,然後就扭著身子,開始往天空上麵遊。

“你不用怕,這個上麵有護罩,可以睜開眼睛。”

萱草聽了朱茜的話,方才睜開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自己就好像是坐在飛機上麵一樣,而且比飛機上麵安穩。而且,方才看這個金魚不大,但是裏麵坐了三個人卻絲毫不覺得擁擠。朱茜見著萱草睜開眼睛了以後,笑著打量著她說道:“我看你五官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這樣的一個大胎記,活活的埋沒了。”

“哼,她有那樣的一個大的胎記,就算五官再美有什麽用,別人又都看不到!”若蘭說著,她自聽了朱茜說萱草五官還是不錯的,立即就瞪著她,似乎是想要把她咬碎了一般。萱草被她看的全身不自在,努力的縮了縮身子,想要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低一些。

朱茜看著她那個樣子,似乎是覺得她好玩,笑著說:“你不需這個樣子,蘭若性子一向如此,但是不會有什麽害人的心思。”

雖然說是朱茜提議要抓自己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萱草還是覺得這個朱茜是好人,蘭若絕對算不上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