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神？”

瑪索警惕的看著蹲坐在桌子上的橘貓。

她過去猜測這隻橘貓是某位強大施法者的化身，但一次性拔高到神的等級還是讓瑪索無法相信。

“是與不是有關係嗎？你隻需要知道我能幫你製造小霸王和街機不就行了麽？”

喬修在麵對這位縫紉幫的首領時沒有再忽悠下去，選擇了比較實在的方式和她交談。

這個叫瑪索的女人從小生活在這個混亂的城市，能夠學會魔法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喬修不指望她能像那隻蜥蜴長老一樣對一位虛無縹緲的神心懷信仰。

“那你真的會把什麽灰霧給淨化掉，拯救這座城市的居民？”瑪索又甩出了一個問題。

“前麵是真的，後麵的話…你覺得是真話就是真話吧。”

喬修其實對裝神弄鬼沒有什麽興趣，傳教的話說完之後，圍觀的路人不願意相信的話，喬修也不會抓著別人繼續傳教。

秉持著愛信不信，反正你最後還是會喜加一的態度，喬修懶得去和這個女人辯解些什麽。

“我相信你是神，但如果我信仰你的話，你能幫我實現什麽願望嗎？”

瑪索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又點了一根卷煙問。

“願望？你是要玩拳皇的續作呢，還是要玩新的街機遊戲？像是合金彈頭，圓桌騎士，恐龍快打什麽的，隻要許願的話我能在短期內幫你實現。”

喬修控製著橘貓攤開了自己的兩支小爪子，儼然就是一臉‘神憐憫世人’的模樣。

“遊戲。”瑪索念叨著這個詞隨後她走到了自己房間唯一的一扇窗戶旁，透過這裏瑪索能看見下麵街機廳的狀況。

下麵的聲音非常的吵雜，街機前遊玩的那些人所傳出的呼喊聲還有街機中各種‘耗油跟’之類的音效混雜在一起。

老實說…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座城市的居民會這麽有活力了。”瑪索輕聲的呢喃著說“歡笑合劑的存在讓我們生活在一個夢境的世界當中，現實世界就是一具屍體，這座城市的居民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倒在街頭，或者睡在自己的家裏，等待歡笑合劑發放的日期到來。”

“畢竟你們與其說是居民，還不如說是城主們圈養的家畜。”

喬修說話沒有任何的留情，這個名為瑪索的女人是喬修在這座城市中…遇見比較有‘活著’感覺的人類了。

其次就是黑尾還有縫紉幫的眾人，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有事情要做，有地盤需要照看，每天都必須要與這座城市中的其他幫派進行火拚。

但這座城市中大部份的居民都隻是一具屍體。

“家畜？你一直在提起這座城市的城主。”瑪索用手抖了抖手上的煙蒂“從你的話語中描述，城主似乎並不是人類一樣的東西？”

“我不確定你們的城主是…那玩意兒本身，還是那玩意兒的代理人，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你們會生活在這種環境下，是有一種怪物你們的負麵情緒作為糧食，絕望，悲傷，懶惰…這些都是它的食物。”喬修告訴了瑪索真相。

“負麵情緒。”瑪索聽見這個真相之後突然笑了出來“難怪這座城市…那麽的讓人窒息。”

喬修和瑪索交談的時候，下麵的街機廳突然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兩名縫紉幫的壯漢抱著一個瘦弱的青年準備往街機廳外麵扔。

“我身上還有鷹爪幣！我真的還有！求求你再讓我玩一局絕對能戰勝大蛇！”那個青年向縫紉幫的兩名壯漢祈求著。

喬修注視著下方的這一幕沉默了片刻。

“讓你的手下放開他。”喬修說。

“放開又能怎麽樣，讓這些無用的廢物留在這裏占位置嗎？”瑪索一直都無法容忍這些自甘墮落的人。

橘貓隻是蹲坐在窗沿旁注視著瑪索，瑪索歎息了一聲隻好對著下麵縫紉幫的兩位壯漢揮了揮手，他們放開了那名青年，青年不停說著感謝的話，轉眼間又回到了街機上。

“這座城市的金融係統…簡單來說他們身上的錢都是從哪裏來的？”

喬修注視著下麵街機廳中聚集的人，如果是這座城市全民都飲用歡笑合劑，喬修可不認為這個城市還能正常的發展下去。

“配給，可能就像你說的一樣圈養，每一個居民都能在城市的領到一些糧食和鷹爪幣，而鷹爪幣可以找城主換取衣服和歡笑藥丸，當然歡笑藥丸非常的昂貴。”瑪索說。

“這種情況還真是想讓人唱一首喀秋莎。”喬修聽著這個製度怎麽覺得有些耳熟？

“喀什麽？”

“沒什麽…同不對，你難道不想改變現狀嗎？”喬修說。

“改變…該怎麽改變？讓我的手下去與巡查隊開戰嗎？巡查隊們每一個人都被賦予了恐怖的力量，普通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瑪索說。

“沒有開戰的必要，這座城市的下方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那個空洞是探秘會的地盤，他們要拿來做什麽…我想你也知道，關鍵是空洞之下是一處原晶石礦脈。”

這是千麵在偵查的時候得到的情報，這也是這座城市原晶石的來源。

“你賺得那些錢總要用出去，你花費鷹爪幣從城主哪裏隻能買到什麽？”喬修問。

“衣服和食物，還有一些日常的用品。”

瑪索聽到這裏逐漸的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她開始嚴肅的對待起了喬修的這些提議。

“剛才我和那隻蜥蜴長老的討論你也聽見了，我…你姑且這麽認為，我是秩序之神的化身，我接下來的打算是在這座城市建立一座地下宗教，但我不認為這座城市的人會閑到去信仰一位神，但我有這東西。”

喬修手上出現了一枚小霸王原晶石，縫紉幫已經開始在販賣這種原晶石，它的潛在客戶也在逐漸的提升。

“你到底想說什麽。”瑪索問。

“城主用歡笑合劑控製這座城市的居民，我們也能做同樣的事情，隻不過我們是以一位神的名義，這些信徒們會因為這種原晶石或者玩街機而加入我們，他們在加入之後再以鷹爪或者直接以遊戲幣作為酬勞，讓他們為我工作，工作的內容……除了挖礦以外還有很多。”

這一刻瑪索仿佛看見了橘貓的臉上露出了‘愚蠢的人類’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