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石酒館。

時間已經到了正常的人類應該休息的時間。

但今天喬修懶得偷懶了一次,沒有進行任何魔網的遊戲程序開發或者是劇本的撰寫,選擇坐在了酒吧的吧台前熬夜看‘小說’。

“回複的人數比公布地精大戰侏儒卡牌的帖子還要多。”

一起跟著喬修熬夜的人還有希裏,她的手指不停的在《異端審判者日記》裏上下拖動著。

“畢竟施法者們對教會的異端審判庭還挺好奇的,而且這本日記寫的確實很有趣,一個小女孩一步步成長為一位冷血殺手,都可以改編成電影了,就叫《水果軟糖》。”

這本《異端審判者日記》喬修目前看到了第一百七十二天。

作為施法者論壇,以至於可以說是整個魔網上第一本原創的長篇小說,這本《異端審判者日記》的內容除了揭露了神秘的異端審判庭外,本身的故事就挺有趣的。

一個內心善良的小女孩,還是一位修女,竭盡全力的在那個陰暗的組織中活下去的故事。

連續幾天的時間下來,這本《異端審判者日記》不止吸引了許多好奇的施法者,還有對這位斯科坦修女表示人道關懷的施法者。

從故事敘述的角度來看,這位少女年齡才不過十五歲,就要被異端審判庭逼著去奪走一個又一個人的性命。

可就算看這本日記的讀者再怎麽關心作者本人,現在所有的讀者最關心的一件事兒就是,《異端審判者日記》最新的日記怎麽還沒有更新?

“你不打算在上麵寫一本小說麽?”

希裏比喬修先一步看完了全部的內容,然後把趴在了桌台上側過頭看著喬修問。

“小說還是讓泰琳用廣播的方式來敘述,而且比起我所知道的小說,想要豐富施法者論壇的內容,還是需要靠所有施法者論壇的使用者努力。”

喬修退出了《異端審判者日記》這個帖子,在這本日記的帶領下,‘不動圖書館’這個分區也湧現出了不少新的小說創作者。

對於整個論壇的生態環境而言,大量優秀的創作者才是最珍貴的財富,他們在論壇發帖的同時,為論壇提供高質量的內容。

這些優秀的創作者目前很大一部份都集中在‘魔法研究’與‘不動圖書館’兩個分區。

魔法研究中的成員很大一部份都是來自貓頭鷹筆友會的老成員,自從有了施法者論壇以後,他們每天在這個分區爭論魔法與煉金方麵的知識,幾乎是整個論壇裏麵帖子更新速度最快的一個分區。

其中占據了整個論壇回複次數最多,發帖次數最多的一個用戶就是‘灰白貓頭鷹’,喬修從他的言行來看,應該是貓頭鷹筆友會的創始人灰衣者魯爾斯克。

也是在灰衣者的號召下,越來越多的施法者們開始嚐試在施法者論壇上討論學術研究方麵的問題。

其中有不少煉金術師所發在施法者論壇上的‘煉金配方’則是被喬修給予了精華的處理。

除了這兩個專區以外,還有‘日常雜談’‘電影劇院’‘音樂殿堂’……等等幾個分區。

喬修準備將施法者論壇當成整個魔網的縮影,畢竟現在諾蘭的施法者使用魔網也僅僅隻上這麽一個論壇,又或者聽一會諾蘭之聲。

他們根本沒有網頁的概念,對於他們而言每一個帖子就是一個網頁。

喬修暫時打算先將魔網的掌控權握在自己的手裏,網頁的開發暫時沒有必要,現在是讓施法者論壇湧現更多優秀的創作者,這樣才能維持整個論壇的活力。

“過零點了。”希裏說。

她很敏銳的在一群矮人的喧鬧中捕捉到屋頂上貓頭鷹報時的聲音,諾蘭的貓頭鷹在過了零點之後,它們都會發出奇怪的叫聲。

目前的原理喬修也暫時未知。

“也就是說《異端審判者日記》今天斷更了…那位審判者小姐出了什麽事嗎?”

喬修不希望這位野生的作者出什麽事,畢竟她還是喬修唯一一名打入了異端審判庭的探子。

可平常一到晚上八點到九點就會更新內容的日記,在今天過了零點以後卻沒有新的內容發出。

日記下方已經有不少施法者表示了對創作者的擔憂,擔心那位斯科坦修女會不會遇見了什麽危險,亦或者是被異端審判庭給發現了。

遺憾的是喬修也無法幫她什麽忙,從她回到了教會開始,她就注定了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

謝莉爾一直等到那位神父離開以後,用灰霧探測了一下周圍,確認了她的房間附近並沒有人在監視著她們。

“我們逃走吧!迪妮莎!”

她爬上了床鋪,借著床的高度彌補了自己與迪妮莎的身高差,然後雙手搭在了迪妮莎的肩膀上,強製性的讓她的視線看向自己。

“逃…走?”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迪妮莎不知所措,她還想著接下來一起跟著謝莉爾打通那個遊戲的第一關。

“從這個鬼地方逃走,以前你必須待在這裏的原因,是隻有在這裏才能得到唱詩班的祝福,但你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在謝莉爾的計劃中,她準備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說服迪妮莎,讓這位天真的修女相信隻有在諾蘭才有更好的未來。

但來自於福音書的任務讓謝莉爾不得不將計劃提前,如果按照任務的指示前往了黑木森林。

有過經驗的謝莉爾知道這一次任務的難度遠遠超過了去諾蘭刺殺一位混沌惡魔。

像是迪妮莎這種審判者新人是不會允許參與進其中的。

如果謝莉爾去了黑木森林,迪妮莎就無法使用魔網。

這一後果是可想而知,受到那些低語的蠱惑而發瘋的審判者可不計其數,謝莉爾曾經也是其中一人。

“為什麽要逃走?”

在迪妮莎看來在教會中的生活就是她人生中的全部,作為一位已經將全身心都交給神明的人,迪妮莎無法理解從教會離開為什麽要用‘逃走’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