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月。

諾蘭,賢者議會。

“果然還是不甘心啊。”黃衣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發出了一聲歎息“這麽重要的獎項竟然頒給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魔族。”

“如果克羅希爾你能列舉出一位更適合‘斯克傑羅納銘文獎’的候選者,我們倒是可以討論一下選擇其他的候選人。”

灰衣者在回複黃衣者的同時,漫不經心的喂養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貓頭鷹。

“人類曆史上有許多先人能夠勝任這一榮譽,例如雷鳴銘文體係的發現者,還有銘文體係魔法的改良之人。”黃衣者說到了這裏將目光看向了坐在前方的白衣者。

“我的年齡已經太老了,而且那位魔族確實有資格拿下這一獎項。”

白衣者用拐杖輕輕的在桌麵上敲擊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掃視了在場的其他四位賢者。

“對於斯克傑羅納獎的其他獲得者,你們還有什麽異議嗎?”

這一瞬間所有賢者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紅衣者一個人身上,紅衣者的表情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我一個人的意見也沒有任何意義。”紅衣者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繼續下一個議題吧!”

當第一議題被通過之後,白衣者緩步的從自己所坐的位置站了起來,他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地麵。

一瞬間幾乎沒有任何灰塵沾染的地麵浮現出了大量的銘文。

“藍衣者與黑衣者在昨天發來了聯絡。”白衣者突然說。

“有他們的消息了?”

這一句話讓紫衣者有些無法保持冷靜,以至於她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位佝僂的老者。

“藍衣者和黑衣者到地底遺跡探索快五年的時間了……距離他們上一次聯絡是兩年前的事情,這一次發來了什麽消息?”

“籠罩在地底遺跡的迷霧平靜了。”

白衣者緩步的走到了賢者之塔的窗邊,在這座高塔上能清楚的看見諾蘭城市內的景色,還有處在高塔旁深坑中的世界之樹。

“那棵世界之樹在諾蘭紮根之後,似乎將某種邪惡的東西驅逐出了諾蘭。”

“那他們現在在哪?準備返回地麵了嗎?”紫衣者立刻追問著白衣者。

“他們在一年前就離開了諾蘭,他們在遺跡中發現了一個能夠使用的傳送門,現在應該在世界的某處。”白衣者說。

這一消息讓紫衣者有些失落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會在下次傳送門開啟之日,寫信邀請各國的統治者,讓他們派出使者來進行商談。”

白衣者並沒有在意紫衣者的變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賢者之塔的上方。

“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麽蟄伏在諾蘭的地底,可從藍衣者和黑衣者的情報來看,受到影響的並不僅僅隻有諾蘭。”

………………

深夜,肖申克監獄外。

“這麽晚來拜訪真的沒問題嗎?”

弓箭手跟在了自己團長雷耶克的身後,距離他們上一次來肖申克監獄已經過了快一個多月的時間,而這座監獄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唯一的區別就是大晚上的時候,這座監獄看起來非常的陰森。

“羅納你也沒必要這麽急躁吧,我們剛回諾蘭就去找那個雇主,起碼等我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幹淨再說。”

弓箭手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在森林裏麵狩獵了一個半月的時間,讓他的身上混雜著濃鬱的血腥與泥土的味道,總之絕對會讓任何女孩聞到之後捂住鼻子。

“是你自己要跟上來的。”羅納瞥了一眼那位弓箭手說:“我可不認為這種深夜,那位霜精靈還會待在這座監獄。”

弓箭手被這麽一提醒瞬間有些氣餒,可一瞬間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喂!看哪裏,原晶石燈光照亮的地方。”弓箭手指向了肖申克監獄後門的一個角落,在那裏弓箭手看見了一位典獄長一樣的男人,正在和一位囚犯交談著些什麽。

在典獄長將一根煙遞給那位囚犯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而弓箭手敏銳的捕捉到了在高塔上,一位獄警拿著某種武器對準了那位囚犯。

“矮人的火槍。”弓箭手認出了那個武器,就算不用魔法也能驅動的魔導槍械,而就在下一秒槍響聲回**在了整個原野上。

那位囚犯的胸口也溢出了血液瞬間倒在了地上。

“竟然對囚犯用私刑!”

這一幕瞬間讓弓箭手的怒火冒了出來,但他還沒來得及前去救下那位可憐的囚犯,一隻散發著微光的幽靈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女妖?”

羅納在一瞬間判斷出了麵前這隻幽靈的身份。

‘準確來說是日間女妖。’

在雷耶克的簡訊中突然彈出了這一條消息,讓雷耶克製止住了羅納和弓箭手的行動。

‘我忘記提醒你們要走正門了,昨天我在魔網視界上傳了新的預告片之後,最近跑到肖申克監獄附近想看偷跑的觀眾越來越多了,所以這算是防備的手段之一。’

新的消息再次從雷耶克的簡訊中彈出。

“你們是客人,根據契約者的命令,請往這邊走。”

日間女妖麵無表情的給雷耶克和他的團員們指明了方向。

“那個囚犯是怎麽回事?不會真的……”弓箭手想要找女妖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時,那位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囚犯突然站了起來。

‘重拍,這個鏡頭本來昨天就完成了,可惜我稍微有些不滿意,所以就重拍了一次,順帶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暴雨,不想淋濕的話就快點進監獄吧。’

雷耶克直接跟著日間女妖從另一個方向走進了肖申克的監獄,在監獄中看見了喬修。

喬修正在和監獄中的囚犯還有典獄長們說明著些什麽,這一幕盡管在這些待過監獄的傭兵眼中看起來很奇怪。

可雷耶克他們還是很安分的等著喬修講解結束,在這期間弓箭手還偷聽到了一係列奇怪的對話,例如‘安迪越獄這場戲……’

這一刻那怕再愚蠢的人也明白,這似乎是在拍電影。

“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嗎?”弓箭手小聲的詢問著團長還有羅納。

“新電影《肖申克的救贖》,施法者論壇上不知道有多少帖子在討論,你平常上魔網都在幹什麽?”

羅納嘴唇翕動,用極低的聲音給予了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