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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聖教之國在諾蘭建立的教堂中。

“我認為這是錯誤的。”

彌賽坐在了教堂大廳的長椅上,在她麵前是聖光與正義之神莫尼卡爾的雕像,那是一位祥和卻具有威嚴的神。

就是因為有了他的庇護,彌賽才能活過艱苦的童年長大成人,從彌賽出生開始,她就注定了她的一生會奉獻給她的主。

“什麽…錯誤的,彌賽大人?”

副官有些小心的打掃著這間大廳,最近不止是他的頂頭上司,這位聖教軍的女騎士神出鬼沒的,就連這間教堂的最高權利人無欲者大主教也根本見不到人。

難不成師徒兩人在進行什麽不可告人的修煉?

副官不敢做出太多的猜測。

“揮霍金錢,沉迷於惡魔製造的遊戲,這些都不對!”

彌賽回憶著自己這接近一個星期所做的事情,從一開始接觸爐石到現在,她差不多快把自己存了半輩子的積蓄都花進去了。

要是這樣下去,萬一她一時開竅要嫁人了的話,估計連當嫁妝的錢都要賠進去。

在這種反思之下,這位女騎士再次意識到了自己所犯下的過錯,於是她開始思考人生,這一契機是因為最近那間酒館中多出了一隻罪業惡魔。

還是隻有一隻低級的魅魔和混沌惡魔彌賽還能接受,前者是力量太弱根本不足為懼,後者是太過神秘,彌賽在戰場上完全沒有什麽接觸的機會。

可罪業惡魔就不同了,彌賽可是親身參與過討伐這種強大惡魔的戰役。

他們揮手降下的罪業之火能夠將整個大地焚燒成焦炭,每一隻罪業惡魔都需要一位聖教軍軍團長親自帶領討伐,就連彌賽本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

就是這麽一隻移動天災,竟然讓他堂而皇之的待在了諾蘭的城市人口密集的地方。

一旦這隻罪業惡魔開始破壞,那麽將會有上百個無辜的人瞬間死去。

這讓彌賽的良心受到了責罰,就連在打爐石的時候都無法安穩。

“在無欲者大主教的同意下,我已經向教會寫了一封請求支援的書信。”

彌賽最後告訴了副官有關於自己的抉擇。

棲息在這座城市裏的惡魔實在是太陰險狡詐了,比她以前遇見的那些惡魔還要狡詐。

“支援,就連無欲者大主教也無法解決嗎?”

副官聽見還需要請求支援有些不敢相信,聖教之國總共有六位紅衣大主教,這些樞機大主教可以說是除了聖教軍的各個軍團長以外的另一股力量,僅僅次於諾蘭的七人議會之下。【△網WwW.】

無欲者完全是位列於聖教之國施法者中前幾的存在,換成諾蘭的施法者評級的話,屬於傳說之中第七等級的施法者,數位這一等級的施法者聯合起來完全可以構造出一次影響千人左右戰爭的戰略級魔法。

“我想…情況已經失控了。”

不是自己的導師管不了,是根本不想管。

這種話彌賽是沒辦法說出口的,可無欲者鴿派的作風,就連身為他弟子的彌賽都已經意識到了不妥。

那隻惡魔顯然在諾蘭開始囤積自己惡魔軍團的力量。

現階段駐紮在諾蘭的聖教軍是無法撼動那隻惡魔的,彌賽必須要增兵。

她有預感,那隻名為喬修的惡魔待在諾蘭可不是為了‘旅遊’這麽簡單的目的,一定有著什麽恐怖的陰謀。

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危險,彌賽絕對要事先做好充足的準備。

“副官你繼續去派發福音書,警醒諾蘭的人民注意惡魔帶來的威脅!”

“那…彌賽大人您呢?”

副官停下了手上掃除的工作,看著已經全副武裝了的彌賽,今天也不歸彌賽值班巡邏,但彌賽所穿的這身騎士鎧怎麽看都不像是準備休息的樣子。

“我繼續去那間酒館監視這些惡魔的動態。”

說著彌賽整理好了身上的武裝,用一塊布將自己手上所拿著的長劍給隱藏了起來,然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教堂,隻留給了副官一個視死如歸的背影。

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位女騎士要踏上什麽一去不複返的戰場。

但很遺憾的是副官大致能猜到自己的頂頭上司要去哪。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隻惡魔的誘·惑可不是派遣聖教軍增兵就能解決的,因為這種誘·惑沒有副作用。

副官從自己的傳教士長袍中拿出了一封信,一封表麵鍍上了一層白荊花印記的信。

這是今天早上副官在散發福音書時,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小男孩交給他的。

常年混跡於諾蘭,經驗豐富的副官知道這個小孩子是受雇於某人,但具體是誰副官就不知道了。

他打開了這封信件略微讀了一眼,裏麵的內容大致就是‘你很幸運,在明天擁有機會在白荊花劇院見到貝兒和惡魔王子本人。’

聖光與正義之神在上!副官看見這封信的瞬間就想把它扔進火堆裏麵燒掉。

在他眼裏這封信可是惡魔的邀請,要是履行了惡魔的要求過去看了那場演出,完全是背叛教義的行為。

一種奇怪的力量卻驅使他留下了這一封信。

可能在他內心深處真的希望能夠見到《美女與惡魔》的演員們一眼。

但他的教義不允許他接受惡魔的邀請。

於是自己所信奉的教義與作為人最本能的欲·望在這位年輕的傳教士腦海中開始衝突了起來。

不止是他,上千封出自白荊花劇院的邀請函開始在整個諾蘭擴散了開來。

收到邀請函的人包括諾蘭以至於其他國家各個階級。

白荊花最大的劇院演出廳僅僅隻能容納三千人左右,注定了無法邀請所有《美女與惡魔》的影迷。

年輕的傳教士在這一刻意識到了這封信的珍貴性。

反正他已經決定把這輩子交給他所信奉的神明了,而這一次可是他一生中僅有的機會,僅有的一次能親眼見到貝兒的機會。

他很快就用‘我是為了聖教軍而去偵察敵情’這一富麗堂皇的理由說服了自己,匆匆的把這封信件再次放回了自己衣服的口袋中,靜靜的等待著明天下午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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