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拍一部這麽殘忍的電影嗎?”

白荊花爵士看完了喬修給他的劇本以後,給予了這個劇本一個評價,那就是‘殘忍’。

那怕是《閃靈》這種恐怖片白荊花爵士也沒有給予殘忍這個評價。

“當然要拍,要不然為什麽讓你來選角。”

喬修快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來白荊花劇院了,如今這家劇院已經上映了許多新電影,大部份都是來自於法洛西,隻有一兩部是白荊花爵士投資拍攝的。

今天白荊花爵士得知喬修要找他拍新電影的時候,他簡直高興得要讓整個劇院所有工作者來迎接喬修。

結果白荊花爵士看完了新電影的劇本,盡管他很想要掩飾自己臉上難受的表情,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用孩童的視角來描述世界的殘酷性啊。”白荊花爵士最後隻能這麽感歎著。

《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在地球上這部電影的背景是二戰,描述的是德-軍集中營中猶-太人的故事。

隻是這是以童話的視角來描述那個殘酷的曆史,主角是一位德-軍高級軍官年僅八歲的孩子,他由於父親工作調動的原因,住在了位於一個集-中營不遠處的莊園裏麵。

在巧合之下他跑到了集-中營的附近結實了一位身為被俘者的兒童。

最後的結局是天真的男孩在那位朋友的邀請下,穿上了和俘虜同樣的囚服走進了集-中營。

男孩至始至終都認為一切隻是一場遊戲,身上的囚服也被他當成了一件‘條紋睡衣’,最後的結局是殘酷的。

這位男孩被同樣當成了俘虜和他的朋友一起被處死。

喬修當時看這部電影的時候,腦海裏麵想的是‘編劇沒理由這麽喪心病狂,竟然對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動手。’

結果還真的動手了。

這部電影的劇情算不上精彩,但給喬修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讓喬修厭惡紛爭的原因。

“開始選角吧,白荊花爵士…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喬修將劇情稍微的修改了一下,主角變成了鋼鐵之國貴族的一位兒童,集-中營則是變成了鋼鐵之國的隔離區。

“喬修先生您看起來很高興?”

白荊花爵士還沉浸在這部電影所帶來的難受中時,他注意到了喬修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抱歉有點控製不住,我現在有些忍不住想要看看…這部電影在鋼鐵之國上映之後的情景了。”喬修說。

“在鋼鐵之國上映?喬修先生,鋼鐵之國目前有電影院的城市,隻有奧森堡與首都,其他的城市都沒有電影院的存在。”

白荊花爵士告訴了喬修這一個不幸的消息。

魔網的進度受到了世界之樹的限製,所以鋼鐵之國目前隻能依靠世界之樹的結晶建造網吧。

電影院雖然沒有限製,可葉卡娜皇後根本沒有大規模引進電影的意思,隻是在首都意思性的建立了一座電影院,奧森堡的那一座電影院還是一位法洛西商人建立的。

“這可是商機,那些法洛西人沒想著在其他國家建電影院嗎?”

喬修將電影院的管理全權交給了白荊花爵士,電影院的擴建則是由法洛西人來代行,他們的國家非常樂意幫喬修將電影傳播到世界各地。

“我聽法洛西的一位貴族的妻子說…鋼鐵之國太難溝通了,所以他們先將目標放到了臨海之國,目前在臨海之國已經有不少城市出現了法洛西建立的電影院。”白荊花爵士說。

“這倒是一個問題,現在跑到鋼鐵之國建電影院估計來不及了。”喬修短暫的思考了一會最後想到了一個解決的方法“幹脆這次的電影完全免費。”

“完…完全免費?”

白荊花爵士曾經也是一位堅定為藝術獻身,而不留戀金錢的演員與劇本家,其結果就是自己的劇院麵臨被同行收購,連帶著自己要去睡大街的危機。

幸運的是最後有喬修出手相助。

“露天電影,就當是一次公益宣傳好了。”

喬修並沒有指望這部電影能給他帶來多少票房,喬修隻是將這部電影當成了一根長棍,然後狠狠敲在那些試圖…煽動仇恨的家夥頭上。

“您是指將舞台放到劇院外麵,就是無償的演出麽…這個我過去在法洛西藝術學院的時候有豐富的經驗。”白荊花爵士這次理解了喬修要做些什麽。

“先將電影拍攝出來在討論這些,不過…關於臨海之國,現在法洛西人在臨海之國開了多少家電影院?”

處理寒霜之國與鋼鐵之國的關係,對喬修而言隻是屬於一個支線任務,真正的主線任務是那隻位於遙望海裏麵烏龜所在位置。

“這是將近半年前的事情了,臨海之國的國王放寬了外來商人購買土地的資格,法洛西也趁著這個機會在臨海之國四處建立起了電影院,隻是最近聽我的朋友說…臨海之國的局勢有些不對勁。”白荊花爵士有些擔憂的說。

“不對勁?”

喬修怎麽感覺自己又在其中聽見了名為陰謀的東西。

“是,就是最近漁民與煉金工廠的工人開始集體出現在了街道上遊行,數個城市都出現了這種情況……雖然都已經鎮壓下去了。”

白荊花爵士不太懂這些政·治上的事情,喬修當然也不懂,隻是光是遊行和鎮壓這兩個詞聯係在一起,就足以讓喬修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革·命。

“別再談這些了,將你劇團中的演員都找來,準備選角。”

“我這就去…”白荊花爵士快步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喬修則是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來。

這個世界的局勢在變化,喬修能清晰的感覺到…審判者在做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鋼鐵之國與寒霜之國的仇恨,臨海之國則是階層革·命嗎?

‘雷耶克,你是臨海之國人?’

喬修發了一條消息給耶夫爾克之蛇的團長,喬修一直都在關注鋼鐵和寒霜的情況,但臨海之國…喬修真的是隻能在旁邊看著了。

‘過去是,現在隻是一位普通的傭兵與歌手。’雷耶克很快回複了一條消息給喬修。

‘你們最近在這個國家…感覺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麽?’喬修問。

‘不正常?這是一個即將死去的國家,它身上的病變已經開始了。’

雷耶克可能是做歌手的時間長了,在進行描述的時候竟然有一絲詩意的感覺。

‘病變?你指的是平民階層或者資本階層的革·命嗎?資本階層意思就是……’

喬修本來想要將這條消息發出去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刪掉了,因為喬修已經沒精力去管這個毫不相關的國家了。

“啊…頭疼!這算是曆史的必然嗎?”

喬修有些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麵,抬起了頭看著白荊花劇院上方的天花板,這種時代變革的大潮麵前,喬修頂多隻能做個順水推舟的人,真要挽回浪潮的話…純粹是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