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沉默了許久,“有些人類真的很貪婪,他們為了自己的私心將妖族打壓,將鬼族鏟除甚至有一些人類內部爭鬥不斷最後竟然自創門派修改修煉的法決,化身為魔道,這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沉淪……”

颺羽非常不滿意黑影對人類的評論,在自己的心中人類為了大陸的和平付出了很多,“哼,妖族鬼族天性殘暴,糟踐人命,喜歡生生吃人,將人煉化甚是可惡,天道看不過眼才會讓人類將你們打壓,可是人類於心不忍隻是將你們趕出人類的範圍,讓你們自生自滅,可是你們不懂這份恩情,處處惹出是非,這便是異類。”

黑影狂笑,笑聲是那麽的悲哀,“也隻不過是個入世未深的小子罷了,這樣的你真讓人擔心。你看著牆上的畫,聽著你師父的話語,認為這是一個小女孩有能力去做的事情嗎?告訴你吧,都是被逼的隻是為了生存,你相信嗎?”

黑影的話直接說到颺羽的心裏,颺羽一下子迷茫了起來,這真的是一個女孩子能做的事情嗎?颺羽不斷的問自己,最終咬牙再次反駁,“獸族的王者哪是凡人比得上的,雖然樣子顯得年輕,可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妖吧,對於這樣的妖獸,相信它們的能力不少吧。”

黑影真的很想抽一遍颺羽,想不到靖靈教竟然教一些那麽白癡的問題給他,,“你覺得那獸族的王者是想占領中原大陸而發動的戰爭,可笑啊,這些都是被逼的啊,獸族被驅趕到邊緣地帶那裏終日寒冷,生活一直是問題很多獸族都不適應產生大量的死亡,而且正道中人一昧追殺,獸族無奈之下才觸動條例,奈何正道中人出了一個軒道,所有聯軍再次失敗。”

黑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悲哀,好像當年他便在其中,一直看著颺羽,黑暗中的傷感之意更加的濃烈,“何為道,修道究竟是為了什麽?”

“何為道……”颺羽不知道,世人也不清楚,隻是一昧的追求,或許軒道祖師知道可是他已經成仙了。

“道可道,非常道。道也不過是一條生存的路而已,隻有最強者才有資格擁有一切,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去當一個平凡的人呢?”黑影轉過身,看著鬼洞的上方,透過鬼洞的一切隔膜直接麵對著月色。

已經是深夜,正值颺柱之夜,鬼洞上麵的小孔再次灑下幾點月光,月光很柔和灑在地麵照亮颺羽的路,每一個點都是一個符紋,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而已。黑洞沉默,颺羽想著自己的到,修行攝天地靈氣滋養已身,修行法決擁有禦劍飛行,瞬息千裏的能力,翱翔九幽之上,在凡人的眼中就是無所不能,就是神仙,看似逍遙自在,可是其中的滋味誰又可以明白。

凡人羨慕修行者,修行者羨慕更高深的修行,每天盼望得道成仙,成為真正的自在之人,卻不去猜想成仙之後又是什麽樣的世界。

颺羽陷入迷茫,卻不知道月光已經照射到他的身上,那種柔和更加的閃亮,好像回歸母體一樣,雙瞳是不是猩紅光芒閃現,颺羽還在迷茫。

隻有黑影觀察到颺羽的變化,他的雙腳都要忍不住跪拜下去,隻有他明白那種現象代表著什麽意義,他的身軀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在害怕,最後黑影還是堅強的站著,隻是身影在黑夜中顫抖,眼中依絲泛著淚花,常常一歎移開颺羽的雙目。

“道就是路,走一條隨心的路,讓心走吧,隻有這樣才會接近自然走自己的路。”

颺羽從迷茫中醒來,頓時心中有著一股戾氣湧上,“滾,給我壓。”颺羽拿出淩霄劍不停的揮動,隻有舞劍才可以將心中的戾氣趕出去。

“不要執著,要放眼去看清,認識自己,隻有接受那才會消散,不然你永遠都沒法壓下這股戾氣……”黑影傳來的話直接轟擊在颺羽的心中。

颺羽大驚,自己身體上的事情隻有自己最清楚,就連師父都沒有告訴,可是師父是通過自己打傷大師兄的時候察覺出來的,現在這個黑影竟然可以通過自己舞劍看出體內的戾氣,對於這個戾氣,颺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可是這個戾氣無論自己用什麽方法都壓製不下,這黑影的話語要不要去相信呢?

“你是誰?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我身體內的情況?”颺羽大吼,想知道一切答案。

黑影大笑,颺羽越憤怒黑影便會越開心,“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是誰?你父母是誰?靖靈教是怎樣收養你的?可笑可笑……”

黑影轉身飄走,鬼洞之中隻留下斷斷續續的,“不要執著,要放眼去看清,認識自己,隻有接受那才會消散,不然你永遠都沒法壓下這股戾氣……”

颺羽拿著烏龍到處亂砍,鬼洞內一陣陣的怒吼傳出,哪怕颺羽用盡力亂砍,鬼洞的牆壁都不會留下半點的痕跡,月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照射而下,透過小孔慢慢想牆上的獸族王者臉上印去,如果此刻的颺羽用心觀察,便會發現此刻那赤腳女孩的臉上麵容清晰可見,隻是麵容上深深的憂傷泛出。

累了,颺羽無力的躺在地上,戾氣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了,躺在地上的時候颺羽才開始思考起來,“我倒是誰?我的父母是誰?為什麽師父從來沒有告訴我父母的消息,為什麽?難道我是異族之人嗎?”

颺羽盤坐了起來,按照淵龍決上的法決開始修煉,“認清自己,隻有接受才會散去的戾氣,我該怎麽做,就算我是異類的兒子,此刻我也是正道中人,我尋找的隻有道,羽化飛升才是我的路。”漸漸颺羽閉上雙目,淵龍決吸收的靈氣慢慢的在體內洗涮著,不斷的壯大。

暗處,黑影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暗處觀看著颺羽,看到颺羽的反應之後,如果現在在光明的地方揭開他那麵紗,就會發現黑影這一刻的笑容很甜,很欣慰。確實,黑影很開心,戾氣是他必然要經曆的階段,隻是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子可以在自己的話語中領悟到那種意思,回想起自己那個時候黑影搖了搖頭,簡直是不能夠相比的,那個時候自己關在洞中整整幾個月才領悟到。

要看清自己談何容易,還要看到自己的那個道路,更加難。颺羽現在的腦海中隻堅定一個信念,那就是守護好南殿,讓身邊的人開心,而自己努力修煉之到羽化成仙,尋求真正的大自由。

或許黑影說的對,隻有最強者才可以擁有支配這個世界的權力,等待自己成為最強大的那個時候,大陸便會真正的和平。

猩紅的眼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身體內的戾氣漸漸散去,戾氣達到颺羽修為的同等,兩者相互共存。

一直到清晨的時候,颺羽才醒過來,感覺到全身的輕鬆,那種輕鬆是從心底傳出的,颺羽很開心,現在自己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現在需要的就是接受師父的懲罰麵壁思過,打傷師兄的那一拳確實不是颺羽的本意,可是畢竟還是自己打的,既然如此那就麵壁吧,颺羽陷入瘋狂的修煉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靖靈教的危機開始誕生了。

黑判跑出靖靈教之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自己身上的傷養好,漸漸的朝著妖獸居住的地方前進,每當看見一些妖獸的時候直接殺害,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報,首領最近妖族的兄弟正在減少,很多弱小的都失蹤了,直至今天已經是第十八個了,都是附近一帶的子民。”一個頂著老鼠腦袋的獸人直接走到帳篷裏麵跪著報告自己的信息。

帳篷之中為首坐著的虎族獸人王者,此刻非常煩惱最近這一代妖族的居住地發生了很多的妖獸消失的消息,“混賬,到底是什麽人敢獵殺我們的子民,要不是最近大祭司那裏交代讓我們忍住火氣等待王的回歸,我虎乾早就衝上去將人類殺個片甲不留。”

虎乾正值生氣,忽然又衝進一名妖獸,“首領,有一名狼族的妖獸受傷逃了回來,據它說它將我們偉大的妖獸殺害的人物了,此刻他還在小山中,請首領出手。”

虎乾眉頭一皺,“走,帶路,我要親手會一會這名人類。”

獵殺妖族之人的便是黑判,自從他在黑影的口中知道鬼洞上有萬年妖獸的存在便想到了對付靖靈教的方法,更是確認到那聲強大的獸吼便是獸魂的時候黑判更是直接跑了出來,現在偽裝成靖靈教的弟子慢慢散播靖靈教內有獸魂的消息,可是並沒有什麽效果。

黑判意識到自己散步的那些妖族之人隻在是很弱小,根本沒有能力將這樣的事情傳回到部落之中,所以黑判隻有冒險前來更深處這個虎族的首領虎乾,隻有通過它靖靈教內的消息才會傳出去,現在看到虎乾正在靠近,黑判笑了笑,笑得很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