颺羽感受到對方那毫不掩飾的真元外放,淵龍決化龍之境,而且在自己之上,隻是並沒有惡意而已。

颺羽待得三人退到自己的身邊,一股屬於自己的真元猛地形成包圍圈,將眾人護住抵擋住對方的壓迫。

颺孤直接坐到地上大聲喘氣,就連自己的飛劍都掉落在地上,“額,好險,累死我啦。”在這個來曆不明的師姐上來颺孤隻得大聲喘氣,不敢抵抗。

“南殿這麽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多少人隻是想不到還有一個化龍之境的家夥,倒也沒有讓靖龍師叔丟臉。”

颺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聽到這個莫名的師姐之話,一臉的疑惑,“大家有沒有感覺這語氣有點熟悉啊,啥聽都那麽像大師兄一樣啊。”

颺柱的話眾人一聽回味著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全部人有點不相信的看向對方,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噢……”紛紛站了起來,“南殿眾師弟見過應師姐。”

沒錯,來人正是東殿回歸的應采玲,在東殿之中呆了一個上午,遊走了一圈東殿才發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還是南殿之中,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

行走在南殿的路上發現同以前並沒有什麽區別,原本以為經過百年的時間南殿的弟子會越來越多,變化也會很大,可是當從師妹的嘴中了解才發現南殿的弟子隻有五位,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南殿的小路還是那樣,隻是花草比以前多了一點路還是那樣的小,坑窪的位置都沒有變過。作為東殿的大師姐應采玲的傲氣並沒有減少,全身的修為毫不掩飾的外放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你們的大師兄呢?”應采玲的聲音淡了下來,提到他的時候總是驕傲不起來,多年在外麵遊曆心中總是放不下他的身影,反而更加的銘記。

修為之力的壓迫,周圍的霧氣漸漸的散去,東殿的大師姐那無數靖靈教弟子傾心的對象漸漸清晰了起來。

一身屬於靖靈教弟子的服飾,應采玲的飛劍沒有沒入身軀之中,而是單手提著。一柄屬於她的劍鞘將她的鋒芒裹住,上麵的仙獸鳳凰羽羽如生,劍並不長,以應采玲的身姿握著剛剛好,烏黑的秀發直接披掛在雙肩之上,她的麵容清冷而秀麗,每一寸每一點都顯得完美無瑕。

她的真元慢慢的收了回去,一陣風吹來靖靈教的服飾隨著飄舞,宛若仙神,眾人給她的評價便是:不愧是東殿的大師姐,這份氣質無人能比。

颺羽收回真元,“師姐,大師兄聽到你回來的消息便跑了出去,至今未歸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還像以前一樣害怕我,這倒沒有變化。”應采玲知道颺乾有心躲自己,即時轉身緩步離開,眼中盡是失落之意。

颺羽再次向前跨出一步,朗朗之聲響起,“師姐,大師兄多年未娶,而且在他離開南殿的殿堂眼中的愧疚之意甚是濃烈,如果師姐要尋找大師兄師弟希望師姐前往南殿的後山山峰之上。”

應采玲的身影微微一頓,她沒有回頭身上的冰冷之意襲來,眾人囉嗦的顫抖了幾下。想不到在這天氣也會打冷震,看來這師姐並沒有師傅說的那樣啊,現在一看是個冰山美人,完全打消了眾人想去瞧瞧的念頭。

應采玲離開之後,眾人才看向小師弟,“小師弟好牛逼,二師兄佩服,還是小師弟彪悍。”颺孤颺彌看向颺羽狠狠的讚了一下。

三師兄和四師兄直接一笑豎起大拇指取出飛劍呼的一聲躲開二師兄的襲擊分散而逃了。

葉靈站在颺羽的身後,看著颺羽的舉動,“颺羽哥哥,你剛才怎麽知道大師兄在後山之中啊。”葉靈不停的眨著雙眼,奇怪的道。

感受到葉靈那奇怪的目光颺羽不好意思的一笑,“額,整個南殿大師兄經常去的地方就是後山,而且每一次的這個時候去找他的時候都會在小山之上。”

“哦哦,這樣啊。”

……

南殿後山之中颺乾靜靜的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之上,心中複雜的心情將他完全淹沒了下去,沒有一絲絲的流露出來也沒有察覺到周圍的不同。

應采玲在小道上消失之後往南殿的後山走去,在山下她便看見那孤而坐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麽的傷感。應采玲的腳步很輕,她知道颺乾放不開當年哥哥的事情,隻怪自己當年過於執著,才會在颺乾的心中埋下這樣的種子。

來到颺乾身邊的時候,颺乾並沒有發覺,應采玲也沒有去叫住颺乾,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看到的東西,霧氣化作的水粉越來越多,已經打濕了兩人的衣襟,周圍已經布滿了雨點慢慢的聚攏在一起緩緩的流向山下。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慢慢的黑了,終於下起了雨。雨很小,蒙蒙一片並沒有打攪兩人的動作。這點雨水更不會對修行之人有任何的影響,颺乾沒有動作還是坐著,應采玲也沒有移動半分還是站著,隻是兩人的腳下積蓄的水不停的往下流。

一直到了深夜,雨水不再是蒙蒙的灑下而是滴落的越來越大,開始嘩啦啦的淋了下來。夜中大雨傾盤而落,颺乾終於有動作了,他站了起來,抖了抖淩亂的頭發華麗的轉身。

忽然他一聲驚呼,雙瞳微微一縮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喉嚨像哽了一下,指著同樣在雨中淋著的身影。眼中一熱,淚水隨著雨水一起落下,“你怎麽來了。”憋了很久颺乾才說出一句話,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颺乾也不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

“因為你,所以我來了。”應采玲默默的留下了淚水,被雨水一衝灑落在小山之上,忽然她一笑,“你還是躲著我,隻是變了好多,一百年了許多事情都可以衝淡,哥哥他不希望你這樣子。”她的臉上冰冷之意全部消失,再次化身為當初的少女。

颺乾很想逃避可是在這小山之上很能往哪裏去躲,“玲兒,對不起當年我實在是不應該帶著你去冒險,結果讓應師兄出事了。”颺乾的淚水不斷的灑下,愧疚之意更加的濃烈,想到當年的事情卻是不斷的搖頭。

“颺乾哥哥,其實這不關你的事情,遇到那樣的事情是個正道之人都會那樣做,這麽多年了你始終沒有放開這個結,哥哥知道了會很不開心。”應采玲看著颺乾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很難過。

“颺乾哥哥,我喜歡你。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依然還是當年的那個丫頭,忘掉不開心的事情好不好。”應采玲走到颺乾的身邊,依偎在颺乾的懷中任由雨水灑落,無論她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得有遠,她都是一個女孩子,想得到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

颺乾並不是冷血的人,他的心中早就將應采玲埋住了。當年的好奇,現在已經深深留住隻是想到那份愧疚心中的結一直打不開。

看著懷中的應采玲,颺乾將她臉上的水珠擦開,“玲兒給我點時間好嗎?”颺乾的聲音很沉重,他的話已經放下了一些往事,接受了應采玲的愛慕隻是心中的結需要時間去化開。

應采玲點了點頭,她知道一時半刻根本沒有辦法將颺乾的心結打開,抬起頭看著颺乾發現這個男人比以前沉穩了,歲月的痕跡很可怕,沒有得道依然會老去,在颺乾的臉上屬於中年的痕跡漸漸的爬上。

颺乾沒有勇氣去看應采玲,卻是能感覺到她的變化並不是很大,依然是那麽的美麗,心性倒不是小女孩了,而且修為精湛了很多,遠遠的走在自己的前麵,也不狂當年的天驕之名。

夜已經很深了,雨停了下來,應采玲依然依偎在颺乾的懷中一直到天明。大雨過後便是晴天,日出的美麗不是吹出來的,當一天中的第一樓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是多麽的溫暖,那種溫暖不是身體表麵的暖,而是直接照在心中慢慢擴散到整個身體。

一別便是一個月,每一殿的外出遊走的人都趕了回來,南殿的眾人才知道原來在年輕一代之中還隱藏著這麽多的年輕高手,南殿之中唯一可以派上場的隻有大師兄和小師弟。自從一個前颺乾和應采玲見麵之後,他的修為隱隱間有了鬆動。

靖龍大喜,將颺乾關閉在房中整整一個月,這一天他感覺到自己即將跨向化龍之境可是卻遲遲跨不進,靖龍倒也不焦急說是時機還沒到,便讓颺乾自由活動。

每當任何一個人跨進化龍境的時候都可以在靖靈教領取一份仙技,仙技是大招一般桑化龍境以上的弟子才承受得起大招的淬煉,從而身懷兩份法決。

寂滅真雷訣是靖靈教第一大仙家仙技,在靖靈教之中很多人便是選擇這本仙技修煉,傳說這本仙技是軒道祖師配合淵龍決創造出來的,威力驚人,可是它的霸道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