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 不好了!熊前輩的傷口惡化了,那個毒液裏麵還發現了很奇怪的成分。”

“你在胡說什麽!不過是一條小花蛇的毒, 怎麽可能這麽難治療。”

那條咬人的毒蛇自然已經被捉起來了, 就是一條非常普通的毒蛇,除了稍微通了一些靈智以外,可是這奇怪的蛇毒偏偏就處在它的身上。

熊黑聽到元道救治了半天竟然出來說了這個結果,十分的憤怒:“你要是不行就趁早說, 我們好趕緊送往人類的醫院!”

熊黑說完那架勢真的要上治療室帶熊竹懋走, 朗皓斌看見急忙的攔住。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們得商量辦法, 如果是正常的蛇毒,你以為熊前輩就會中毒了嗎!”

他這麽一說, 熊黑才勉強平靜了下來,但是雙眼還是睜得老大,一副馬上就要帶人走的樣子。

朗皓斌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裏麵俊美的青年現在連蒼白的過分,看起來有種異樣的憔悴感,看到他這個模樣, 他心中也焦急。

但是焦急並沒有用, 元道已經是他們妖管局內醫術最高明的妖靈了, 如果他都說這個蛇毒很奇怪, 那就說明,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他們幾個人都觀察熊竹懋的傷口了, 如果是正常的毒素,他們自身療愈就好了, 可是現在那個傷口能明顯的看到已經在毒化。

“熊前輩剛才還清醒的時候, 告訴我沒有關係, 讓他好好躺一會兒,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個毒素就消了,可是我從傷口的表麵看,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元道又推了推眼睛,把從熊竹懋傷口處惡化的一些皮肉組織拿給其他人看,那個毒素有明顯的腐蝕性,因為就算現在已經侵蝕過熊竹懋的皮膚,那放在紗布上帶毒的皮肉組織還是把紗布快速腐蝕。

熊黑看到麵前這個模樣,更是鎮定不下來:“還等什麽!他說自己能把毒素給解除就行啊,他說醒過來了那肯定毒素就不解了,那萬一呢!萬一醒不過來了呢!”

在場的人聽到熊黑這樣說都沉默了,因為誰都不敢賭。

古易榮這個時候麵色也很鄭重,環顧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那你們兩個人怎麽想的?”

之前熊竹懋受傷送來的時候,為了不過於聲張,便隻告訴了朗皓斌和熊黑這兩個隊長還有宗澤文知曉,剩下的則沒讓這消息走漏。

熊黑的意見很明顯,他還生怕朗皓斌說出其他的想法,一臉期盼的看著冷靜過頭的朗皓斌,拳頭捏的緊緊的。

“我也支持立馬請專門的機構來分析毒素。”

熊竹懋聽到朗皓斌這樣說,原本緊繃的身體現在放鬆了下來,又殷切的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宗澤文。

“我覺得要不還是在等一會吧,熊前輩這般厲害,我相信熊前輩肯定可以化解的。”宗澤文的話語中無不是對熊竹懋能力的信任與擁護。

“宗秘書,合計傷不在你身上,你不擔心是吧!”熊黑憤憤的職責,沒想到反而是柔弱謹慎的宗澤文不同意。

古易榮聽到幾個人的爭執,站在原地略微思量了一會兒,隨後對著元道說:“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及時監測熊前輩的身體狀況,然後分析毒素的成分,一旦有什麽變化,一定要告知我們。”

幾個人聽到古易榮說的話,自然也明白了局長的意思。

“局長!這不能等啊!萬一有什麽問題,咱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熊黑還想再掙紮一下,可是古易榮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

“熊前輩既然說他自己可以的,那我們就等等。”

熊黑一下子就泄了氣,氣的跺了下腳,猶嫌棄不夠捏著拳頭朝著旁邊的牆壁砸了兩下,“邦邦”兩聲巨響過後,牆壁上留下兩個坑窪,長得小山一樣魁梧的漢子,現在窩索著自己趴在門上那小塊的玻璃上。

“熊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哇!”

得虧熊竹懋沒有醒,要不然睜開眼睛,看到小框玻璃上貼著的一張臉還得嚇一跳。

“行了!沒事就走吧,被在這動搖醫生的心。”

“我現在就去審問那條毒蛇,我倒要看看它受什麽人指示!”

熊黑風一般的身影已經走去了老遠,古易榮生怕他在這種情況在出現什麽狀況,急忙吩咐朗皓斌追上:“快!快上去看著他,別再一會兒他再被毒倒了!”

朗皓斌就算是想要留在原地看顧熊竹懋的身體也做不到,隻能趕緊去追熊黑,生怕他再意氣用事。

元道一直眼都不合的細致監測,他發現病**青年胳膊上的傷現在黑化的越來越嚴重,明顯他之前給打的抗生素根本不起作用。

病**的人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起了很多冷汗,明顯**的人很不舒服。

就在他決定知會外麵人一聲不能再等的時候,**的人突然掙紮的睜開了雙眼,原本有神的眼睛現在染上了迷離。

“熊前輩你醒了!”

元道看到這種情況簡直大喜,他覺得隻要人還能清醒的醒來,就說明身體狀況還是好的。

可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病**的人現在連人形都維持不穩定,頭上的獸耳忽隱忽現,嘴中還要漏出尖尖的獸牙,看到他坐在診室的一旁看向他的目光讓他莫名的害怕。

他隻見病**的清瘦的青年把床邊的櫃子推到,然後便向他衝來。

“啊!”

元道被威壓壓迫,連躲避都忘記了,反倒是撲向他的熊竹懋從那種迷離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快!找繩子把我綁起來!”熊竹懋極力的克製住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畢現,汗意明顯,忍耐得痛苦:“快!”

他說完之後頭頂上的獸耳越發的凸顯,元道便明白這是麵前的人又要陷入迷蒙的前兆。

原本等在外麵的古易榮和宗澤文自然也聽到了聲音,連忙跑了進來。

好在熊竹懋這個時候極力的克製住自己,自己乖乖的躺在了病**,甚至原本蒼白的麵容,因為極力的忍耐,現在變得通紅一片。

“局長!我去拿束縛帶,快過來盡量控製一下熊前輩!”

古易榮看到屋內現在狼藉的場麵,來不及驚訝,隻能趕緊把控住混亂的局麵。

僅憑他們幾個人的能力,就算熊竹懋現在中毒虛弱的狀態,肯定也降服不了發瘋的熊竹懋,唯有熊竹懋盡力克製清醒的間隙,才能好好的把他綁在病**。

元道看著這個場麵哆哆嗦嗦的拿起鎮定劑然後紮向熊竹懋:“不管用,怎麽回事?這個劑量怎麽還是沒有用!”

他已經打了大型妖靈兩倍的鎮定劑,但是病**的熊竹懋還是在昏蒙狀態下把床拆的吱嘎亂晃,可以預見,如果再不把人降服,病**的男人一會掙脫束縛那是肯定的。

“再用!”

古易榮也擔憂熊竹懋的身體,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容不得猶豫。

終於在他又打了兩劑鎮定劑之後,**的那個黑色圓圓獸耳的青年平靜了下來,剛才略微猙獰的麵容,現在平靜下來,加上頭上的獸耳顯得格外的軟萌,可是剛才他意識不清晰發瘋的時候,力氣又是那般的大。

“怎麽回事!這到底怎麽了!”

熊黑過來報告剛才的審訊情況,走進一看這一地狼藉,驚得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快點尋求更好的醫護來給熊弟檢測啊!”

“局長已經在打電話了”:元道驚魂未定的跟熊黑解釋,他現在想起剛才身上那死亡禁錮的氣息還覺得後怕:“剛才熊前輩發瘋了!可能是那個奇怪的蛇毒開始發作了。”

“什麽?發瘋!你才發瘋,我熊弟就是睡蒙了!”

朗皓斌也一臉擔憂的上前,查看病**熊竹懋的身體狀況,便看到虛弱到獸耳都冒出的熊竹懋,青年臉上更多是柔弱乖萌,被緊緊束縛的雙手,上麵紅痕一片,都漏出了皮肉,顯然剛才掙脫地很激烈。

他疼惜的撫上那些傷痕:“元醫生,拿藥酒過來,先處理一下這些外傷。”

熊黑現在的情緒狀態顯然不適合再匯報他們剛審訊出來的結果,他隻好來匯報調查的結果。

“經過這一夜的審訊,那條毒蛇一直不願意配合調查,情況很危機,所以迫不得已我們用了搜靈術。”

這搜靈術早已經是他們審訊禁止的手段,畢竟出動這種方法,一個不小心審訊雙方都可能受不可挽回的傷害。

朗皓斌做之前已經有了成算,就算是被懲罰他也認了,但是好在古易榮就算聽到他用了禁術,也沒有什麽責怪的樣子,而隻是關注結果:“找到主使了嗎?”

“是冷赦,而且我們還調查到,他之前故意散布很多消息給那個組織,所以這也是他們當時趁著人少時劫獄的原因。”朗皓斌說出這個結果的時候,拳頭握得緊緊的:“已經派人去捉捕冷赦了,但是他已經提前逃走了。”

冷赦之前因為行事毫不顧忌,濫用靈力,便被局長派遣到熊前輩的妖管局工作過一段,沒想到他便一直心懷怨恨,以至於當了臥底,甚至還迫害了熊前輩。

“是他!”

古易榮聽到這個結果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朗皓斌發現他的眼睛倏忽間變成了豎瞳,鋒利的指甲也從手中冒出,有靈力外溢。

“不惜一切力量,全部圍截一定要把他抓到!時間就是生命,早些找到他熊前輩的病因也會更清晰。”

“是!”朗皓斌就算是臨走還把熊黑拉著,因為這個傻大個他害怕把他留在這裏反而是添亂。

古易榮看著遠去的背影慢慢思索,想到冷赦之所以被派到動物園充當第一批靈力動物,還是那時他想要他將功贖罪,畢竟他在外麵狐假虎威對熊前輩不敬,沒想到這樣做反而還給熊前輩招來了災禍。

“沒想到,冷赦竟然是這樣的人,他怎麽可以跟著外人一直傷害我們自己人呢!”

宗澤文現在也帶著不解與氣憤,感覺自己這些年和冷赦相處的感情都受到了欺騙。

不過弄清楚了誰是主使,這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明朗起來,明顯古易榮的臉色沒有剛才那般憂愁,隻不過臉上還帶著些疲憊。

“局長,您先去休息吧,這裏我來看著。”

古易榮還是不放心的又走進去看了一眼:“好,這裏你先看著,我得去調去一些資料。”

長時間的鎮定過後,**蒼白臉色的青年,頭上圓圓的獸耳現在消失了,可是臉色卻依舊蒼白的像白紙一樣,宗澤文看到了滿臉的疼惜。

“熊前輩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哇,我這裏還有你喜歡的靈竹呢!”宗澤文像是變戲法一般從他的包裏掏出好多竹子,隻不過那個竹子看起來顏色有些太過鮮豔了。

“真是可惜,你現在吃不到呢!”

他嘴裏說著可惜,隨後便先把這綠竹放在了熊竹懋的**,翠綠的顏色與潔白的床單和蒼白的人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熊前輩現在肯定也餓了吧,我得想想給您找點什麽東西吃。”

元道還把自己關在研究室研究毒素的成分,所以為了不打擾到他,宗澤文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隻不過他淡漠的臉,配上這關心的話語,怎麽都有些奇怪的感覺。

宗澤文還伸出手推了推病**虛弱的男子,原本臉上還帶著擔憂和謹慎,但是在看到人依舊毫無反應之後,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

“熊前輩!你真的不餓嗎?熊前輩!”

“啊!我想起來了,我這裏還專門準備了一瓶靈泉水呢!”宗澤文剛才的推力把原本乖巧躺在**的身形退的有些淩亂。

病**的人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好像在忍受著各種痛苦一般,額頭上有冷汗不斷冒出,原本圓潤可愛的獸耳也忽隱忽現,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著表明可能病**的人病情越來越嚴重。

可是宗澤文就像是沒有看見熊竹懋這剛出現的症狀,沒有絲毫去喊人過來查探熊竹懋身體狀況的意思。

“前輩從受傷到現在,既沒有靈力攝入也沒有吃任何食物,想必很餓了吧,光是這些葡萄糖水怎麽夠呢!局長還是小氣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期望有人來回答他,反而自己小聲的自問自答很是嫻熟。

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像突然卸下了假麵一般,之前的和煦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看起來整個人陰鬱無比。

他說完便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從旁邊拿出針管,眼裏冰冷冷的看向那個正在輸液的吊瓶,沒有一絲猶豫的便要把這個小瓶子裏的水往裏麵混合。

透明的**很快就混合在一起,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了:“快補充些營養吧,唉!你說你為什麽要一直多管閑事呢,安安靜靜的不好嗎?”

他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低聲囈語,近乎讓人不知道他在說話,可是這點聲音對於他們這些妖靈來說,還是能聽見的。

他剛準備拿下推靈泉水的針管,身後傳來一聲嗬斥:“宗秘書,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麽!”

古易榮不知道什麽時候折返,快速的跑到熊竹懋的身旁,把正在滴的點滴拔掉。

“局長不是的,我看熊前輩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我帶了些靈泉水過來,想給前輩調理一下。”

宗澤文他臉上很少有表情,可是現在他看到古易榮竟然懷疑他的行為,把他剛給兌換好的藥水給拔掉了,他顯露出了滿滿的委屈。

“真的是這樣嗎,宗秘書?”這聲音帶著沙啞,卻讓人很是熟悉。

宗澤文剛被古易榮嗬斥的時候沒有一絲慌亂,現在看著那雙黝黑有神的雙眸看著他的時候,他顯而易見的眼神帶上了躲閃。

“前輩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宗澤文臉上馬上帶上了喜意:“是不是我剛才給您推的一些靈泉水起了作用,這實在是太好了!”

宗澤文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站姿,不過還不等他做出什麽其他的動作,古易榮直接衝過來困住了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裏充滿了懷疑。

“局長,您真是怎麽了?我跟你這麽久你還不相信我們?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看熊前輩太虛弱了所以弄了些靈泉水給他補補罷了。”

宗澤文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古易榮,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古易榮要上前給熊竹懋解開了各種束縛,宗澤文看到立馬製止:“不行啊,局長,熊前輩現在還沒脫離毒素的威脅,而且他現在說的話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古易榮動作隻有一瞬間的猶豫,繼續快速的解開了所有的繩子。

熊竹懋看著一旁又帶上假麵的宗澤文,雖然還是渾身虛弱的沒有力氣,不過還是勉強的坐了起來:“宗秘書,我剛才是醒著的,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啊,我說了什麽,我說的不全都是關心熊前輩的話嗎,為什麽還要懷疑我呢!”

宗澤文就算到了現在,還是滿臉帶著微閃,像是受到了熊竹懋不小的傷害一樣,隨即又十分哀傷的看向古易榮:“局長,熊前輩看起來像是病的神誌不清了,這可怎麽辦哇。”

他確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天衣無縫,沒有人能抓到他的證據,就算病**的人指認他又怎樣,畢竟那之後哪還是一個人人稱讚的前輩,分明是被毒素支配的瘋子罷了。

宗澤文就算到了現在,他也高度的冷靜,他在等,等病**一會兒的鬧劇,或許那是他的機會。

元道這個時候也從檢驗室出來了,看著被困在一旁的宗澤文,還有些不可置信。

熊竹懋還想爭辯一下,到是古易榮先說了話:“這竹子還有熊前輩的藥,現在馬上就送去檢測!”古易榮也不遠相信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臥底,他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麽動機,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不承認那就等檢測結果出來再做定論,如果我誤會了你,便一定給你道歉。”

“好!局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宗澤文滿臉慌張,然後看著那竹子後退幾步:“這竹子是我在靈泉旁找的,這靈泉也是我心疼熊前輩偷偷帶了點,我真的是心疼熊前輩的傷情,現在熊前輩受傷神誌不清冤枉我,我也是理解的,怪我做事之前沒提前詢問。”

熊竹懋冷冷的看著到現在還在不斷推諉的宗澤文,果然是一直隱藏在背後的大boss,所以都到了這種程度還在給自己爭取逃脫的機會。

“你給我的竹子,從始至終一直我都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那種味道很淡,可我還是嚐出來了。”病**的熊竹懋本來不想再說,隻想等結果出來之後做定局,可是看著這般有恃無恐的宗澤文他也不想再等了:“之後妖管局的靈竹都快沒了,你又是在哪弄得這‘加料’的靈竹呢!”

熊竹懋不想再給他狡辯的機會,繼續說:“我吃得時候金銀藤恰好在我旁邊,她說竹子裏有股她之前喝的靈泉的滋味,而且別人給我的,她就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

古易榮剛還在想熊前輩難道真的是被病痛折磨的有些混亂了,這靈竹不就應該帶著靈泉的滋味嗎?

他突然想到之前看的卷宗,看向宗澤文的拳頭捏緊,金銀藤這個被蠱惑的小靈妖從一開始就被投喂的特殊令人發狂的靈泉,才導致對城市有那般的破壞。

“你!”古易榮看著一旁依舊溫潤的宗秘書,渾身氣的靈力都要抑製不住,大喘著氣,最後還是想到裏麵正在檢驗的元道,才勉強克製住自己想要撕碎宗澤文的靈氣。

宗澤文終於沒有再說什麽,冷冷的看向**的熊竹懋,突然開始冷笑:“唉,原來你沒吃嗎?你剛才發狂是裝的哇!”

他先是假裝很驚恐的樣子,隨即臉上揚起開懷的笑:“可惜你的裝瘋馬上就要變成真的了!因為我剛才給你打的藥水裏麵被我加了好多劑量,這次可是一點都沒有稀釋,隻需一點!再加上你體內的蛇毒。”

“嘭!”他的手揚起形狀,像是刻畫了一個美好的場景,笑著又說:“之後你就算再厲害,也會變成一個克製不了自己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