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施自以為足夠玩弄人心,黑桃也是療養院出來的人,從小就是個孤僻的性子,不愛跟人交談,沒想到長大之後反而成了一個技術宅,很厲害的那種。

梁施從前就跟他關係不錯,後來因緣際會聯係上了,從一些細枝末節裏麵,知道了黑桃對她的喜歡。

梁施心裏麵對他當然是十分的不屑的,但即使再怎麽的不屑,她在黑桃麵前,也表現的十分的平常,如同她從前一樣,是一個有些小自卑,總是被人欺負的角色,有點愛哭,但在黑桃的眼裏看來,還有點小可愛。

所以很多時候,即便黑桃知道梁施是在利用他的,他也還是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為她所用,隻要還是有用的就好。

其實梁施也不是常常去麻煩黑桃的,她很小心,也很隱蔽,不是關鍵的時候,她不會利用她。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被黑桃給出賣了。

她又不是個聖女,麵對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那男人還一直像是女神一樣的捧著她,讓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安慰,她一直都是別人的配角,隻有在黑桃這裏,她才能享受到作為主角的榮耀。

所以即便是不愛黑桃,她也還是跟黑桃發生了關係。

隻是萬萬沒想到,黑桃竟然把他們**的事情給錄了下來,更沒想到,孟君禕竟然會找到了黑桃,拿到了這些錄像,還有她每次聯係黑桃的時候的錄音。

這些話梁施還深深的記得,是她這次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把視頻文件交給黑桃的時候說的,不過這段錄音顯然被人剪輯過了,關於熊夭夭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隻有她自己特別曖昧不明的勾引著黑桃的話。

最後都變成了或模糊或沉重的喘息聲。

她在電話裏麵勾引了黑桃,然後他們隔著電話做....了。

即便是沒有畫麵,可是這通錄音的通話內容實在是太火熱了,加上剛剛才在屏幕上看到的錄像,梁施覺得自己要瘋了,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白又**裸的看了過來,她就好像是大庭廣眾的被人扒光了衣服,曝曬在大家的視線之下。

梁施極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身體縮小一點,再縮小一點,從來沒有一刻,梁施想要讓大家不要注意到她的存在。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孟君禕的眼神裏頭帶著嘲諷,她早就該想到的,她還以為她拿捏住了孟君禕的弱點,她才是她身邊這麽多年來最般配他的那個。

梁施忽然之間瘋狂的笑了起來,她不想跟孟君禕撕破臉,但是現在是她想不想的問題嗎?

“孟君禕,你難道就真的那麽有恃無恐了,你可別忘了……”梁施話才說道一半,忽然頓住了。

她看到孟君禕的臉上是自信自若的表情,這一瞬間,她就全部都明白了,孟君禕今天既然敢把這些東西都放出來,肯定是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了。

她自以為能轄製他的東西,不過是幾天,他就能什麽都查出來。

梁施的眼淚一直往下流著。

“我別忘了什麽?梁施,像你這樣的女人,難不成你以為我真的會娶你嗎?”孟君禕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他的眼裏從來都是看不起她的。

梁施突然覺得,比起那些人羞辱的眼神看來,最讓她難過,消受不起的,還是孟君禕的看不上。

她幾乎是哀婉的表情望著孟君禕:“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明明是我最愛你,為什麽你就是看不見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你竟然要為了她,毀了我?你知不知道,我那麽愛你啊!”

“愛我?”孟君禕對梁施的眼淚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絲毫的憐憫,臉上隻是帶有略微的可惜之情,“不,你愛的不是我,你隻是以為你愛著我,其實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

孟君禕關掉了話筒,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帶著威壓,哪裏是梁施可以承受的住的:“梁施,我記得我當初找到你的時候,就告訴過你,隻要你聽話,你想要的,我都給你給你,功名利祿,金錢權勢,前程地位,都會是你的,剛開始你也確實做的很好,你第一次算計我的時候,我可以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我覺得有想要的東西,總好過什麽都不想要。”

“什麽都不想要的人,我不會用,可是梁施,你萬萬不能把你的那些肮髒的心思手段用在她身上,你的對手從來就不是她。”孟君禕的表情已經幾近冷酷了。

梁施被他的眼神嚇的活生生的打了個冷戰,她甚至連眼淚都忘記掉了,隻是依舊笑著,笑的瘋狂:“孟君禕,你真的以為我稀罕那些東西嗎?這些東西,我從前沒有過,以後有沒有也都無所謂,我一個人能用多少?站的再高又怎麽樣呢?我稀罕的是你這個人啊,從來都是你這個人!”

梁施眼淚蓋滿了整張臉,她眼中的孟君禕已經變的模糊不清起來。

突然想起了她又見到孟君禕的那天,她才剛剛上大學,還是新鮮稚嫩的麵孔,那時候,她還是熊夭夭的朋友,熊夭夭對於這個和她出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其實一直都挺照顧的。

隻是在梁施眼裏,這樣的照顧,看起來更像是施舍。

她也是有同情心的。

可是她舍不得離開熊夭夭,因為從她的口中,自己才能聽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那些微小的細節,他的霸道俊美,他的氣急敗壞,他的溫柔。

是的,即便是熊夭夭一直覺得孟君禕在她麵前是個暴君,給她製定了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可是梁施就是覺得孟君禕對她的心,一定是溫柔的。

梁施在她的描述裏麵陷了進去,以至於她後來背叛了熊夭夭,背地裏麵和孟君禕曖昧不清,孟君禕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也沒有拒絕她。

這讓梁施欣喜若狂,她覺得她是有機會的。

就像孟君禕這麽多年給她的感覺一樣,一直若即若離,偶爾的給與,就足夠讓她覺得離不開。

在這樣的男人身邊,怎麽會有人不動心?他是真的讓她看到過最好的東西,帶她領略過最好的風景,也曾經給過她最好的溫柔,她有什麽理由,不愛他呢?

梁施痛苦的捂住臉,眼淚順著手心的縫隙,放肆的溢出來,她的喉嚨裏發出痛苦的悲鳴聲,她知道她完了。

孟君禕曾經說過,在他事情還沒成功的那一天,他會好好對她,就算是以後不需要她了,她也會好好地安頓她。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是她自己親手把這件事情給搞砸了,他們之間也再也不會有以後了。

這幾年的青春,她的麵容還是年輕的模樣,可是她的心裏麵早就已經蒼老了,如果以後再也沒有孟君禕的話,她已經提前過完了她這壯烈的一生。

孟君禕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一邊臉上青白交加的孟偉庭:“爸爸,對不起了,今天的婚禮看來是沒辦法了,希望您的身體還能承受得住這麽精彩的戲碼。”

他的臉上甚至帶著一些頑皮的神色,說完,他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梁施稍微挪開手掌,小聲的問道:“孟君禕,如果我沒有對她做那件事,你還會好好地跟我在一起嗎?”

“不會,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打算這麽下去了,我不想等了。”孟君禕回道。

梁施不知道,一個人怎麽會這麽絕情呢?這麽多年了,他難道對自己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緊接著,孟君禕又補了一句話:“不過如果是那樣的情況,我會念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給你一個最大的體麵,可惜現在沒有了。”

不再理會舞台上的人,孟君禕大跨步的往下走,他穿過層層人群,徑直走到了角落陸忍冬他們聚集著的方向。

大家的視線當然是順著孟君禕的動作看了過來,梁施現在匍匐在地板上,哭的全身抽搐了起來,孟偉庭從來沒有這麽丟人過,憤憤的看了一眼梁施,像是看到了不入眼的垃圾似的,眼神裏麵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關愛,很快就拂袖而去。

這樣精彩紛呈的場麵,其實也不過是很短的時間,隻是因為山回路轉的,婚禮進行曲甚至都還在放著,隻是此刻聽起來,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甜蜜溫暖的氣氛,變得異常的諷刺尷尬起來。

大部分的時間對於孟家的情況都聽說過一二,但是就這麽暴露在大家眼前,大家一時之間覺得眼球看不過來,也是很應該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孟君禕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大家看到,那就是根本不屑去計較大家的討論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很自我的人,蟄伏了這麽多年,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機會了。

此刻他的眼裏隻能看到陸忍冬他們。

很快的站定在他們麵前,慕深夏還在盯著他看,她突然覺得事情真的有點大發了,雖然她理解熊夭夭的心思,知道她為什麽會走,其實跟孟君禕這樣的人在一起,也會很累的。

他們的心思深沉,從小經曆的事情也多,所以大多數的時候,想一件事情,總是會想的千回百轉的,熊夭夭那樣性格的人,大部分的時間都跟不上他的腳步。索性孟君禕從來也沒有打算讓熊夭夭跟上他,他的打算一直都太大男子主義了。

他隻希望熊夭夭能夠好好地待在他身後,循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安安穩穩的走就行。

換成是其他的女人,也許會喜歡這樣的方式,但是熊夭夭絕對是不喜歡這樣的行為的,就算是換成了慕深夏來說,其實慕深夏也是相當的不喜歡這樣的行為的。

所以現在,孟君禕站在他們麵前,在他的眼神看過來之前,慕深夏有意無意的挪開了視線,假意看向別的地方。

孟君禕臉上帶著巨大的期盼,他無聲的望著慕深夏,看的慕深夏實在是假裝不下去了,才轉頭,微笑的看著孟君禕:“孟公子,有事?”

孟君禕眼神眯了眯,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問道:“她呢?”

“走了。”慕深夏大大方方的回道。

孟君禕的身體晃了晃:“去哪了?”

“不知道。”慕深夏攤手。

孟君禕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但他剛往前又靠近了一些,左右都伸出來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動作。

陸忍冬一直注意著孟君禕的動作,但是讓他最詫異的還是一邊的傅廷和,並沒有冷眼旁觀,竟然和他同時擋住了孟君禕的動作,陸忍冬略微挑了挑眉,暫時看在眼底,看回到孟君禕身上,稍微的用力:“君禕,你冷靜點,熊夭夭是個有自己思想的大人了。”

孟君禕對於自己兄弟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我現在很冷靜,你們先放開我,大家都看著呢。”

果不其然,大家雖然不敢直接看,但是餘光時不時的掃過。

雖然剛才有那麽大的八卦可以討論了,可誰也不介意自己的八卦談資多一些呀,又不要錢的,不要白不要。

陸忍冬和傅廷和又一左一右的放開了他,孟君禕鬆了鬆自己的肩膀,剛剛再怎麽的陰鬱,被這麽一打擾,現在有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何況陸忍冬說的對,熊夭夭如果想離開的話,慕深夏也根本攔不住。

“你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嗎?”孟君禕的聲音裏多了幾分低聲下氣的味道。

慕深夏搖頭,十分的認真的樣子:“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

也不會告訴你的,慕深夏在心裏麵說完了這句話。

孟君禕垂下肩膀,臉上沒有了剛才一切都在掌中的表情:“為什麽要離開?”

“你明知道,她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就不可能留的下來的,但你原本是有機會的,夭夭那個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堅強很多,讓她難過的不是現在這些事情,而是你從來就不把她當成是能夠和你並肩的女人,沒有人會想要在別人的背後生活一輩子,夭夭尤其不想。”慕深夏這次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她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陸忍冬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她,慕深夏說話的時候,眉眼中帶著一些堅定,讓陸忍冬不得不側目。

“慕深夏,難道你就不擔心她再出事嗎?她一個人在外麵,畢竟是個女孩子,要是碰到什麽意外的話……”

孟君禕光是想想,都覺得難以想象。

慕深夏瞪了他一眼:“我拜托你,想點好的,都說了我們夭夭很厲害的,上一次她能活的下去,這一次也可以,夭夭還讓我轉告你,別白費勁去找她了,既然上一次她讓你找不到她,這一次也是同樣的。”

“聽我一句,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的話,就讓她自己想明白吧,至少,不要逼她,不要再把她逼的跟上次一樣,去那麽偏遠的一個地方。”慕深夏聲音裏帶著心疼。

其實她怎麽可能不擔心熊夭夭,但是她除了支持就是最深的祝福了,她要做的自己,哪怕是自己心裏麵擔心著,她也會支持的。

孟君禕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慕深夏的話,他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有些淒慘,背景裏還有賓客吵鬧的聲音,梁施依舊在原地哭的全身哆嗦。

慕深夏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憐,她最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好像又看到了熊夭夭一身是血,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的樣子,那樣子太可怖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何況感情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如果那天成了作惡的借口,那麽這份感情隻不過是你心裏麵的魔障。

每個人都有會這樣的魔障。

做錯了事情的人,就要承擔後果,慕深夏又不是聖母。

“她,你打算怎麽辦?”慕深夏目光裏透著冷漠,對孟君禕點了點頭,揚著下巴點了點梁施。

孟君禕的臉色一下子罩了下來,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慕深夏很想翻白眼,不過這些事,就是孟君禕自己的事情了,他這麽大的人了,難不成還要她來擔心?隻要不牽連到熊夭夭就好了。

走出禮堂,外頭的陽光還很熾烈,但照在皮膚上,已經沒有太多的熱度了,一天又一天,漸漸的現在已經是秋天了。

豐城到處都是飄紅的楓葉,掛在樹梢,等著一場秋風起。

慕深夏站了一會,身邊出現了陸忍冬,他順著慕深夏的視線往上看:“打算去哪?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單獨相處的時候,慕深夏連個笑臉都扯不出來,剛剛對著傅廷和的時候,她好歹還能客客氣氣的微笑呢。

陸忍冬心裏頭苦澀,嘴上不顯:“就真的這麽討厭我?”

“不,我不討厭你。”慕深夏沒回頭,“我根本就不想認識你。”

陸忍冬見她這樣不假辭色,想起她以前在他麵前千回百轉的時候,那麽的嬌媚可人,可現在的冷漠截然不同,陸忍冬心裏麵覺得特別的懷念。

“你知道為什麽這次君禕要瞞著夭夭嗎?”陸忍冬換了個慕深夏會感興趣的話題聊。

慕深夏雖然臉上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心裏麵果不其然的被吸引了,她沒說話,但她的表情裏,陸忍冬知道她想聽。

陸忍冬賣著關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慕深夏心裏知道這是陸忍冬的手段,也不上當,反正熊夭夭已經離開了,她現在就算知道了這些前因後果,也沒辦法替她做什麽決定。

何況慕深夏還發自內心的覺得熊夭夭沒做錯什麽呢!

“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慕深夏說道。

陸忍冬對她的軟硬不吃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認輸:“之前君禕就打算去找梁施算賬的,隻是沒想到梁施竟然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很多,她綁架了夭夭,不隻是打算找人糟蹋她而已。”

考慮到慕深夏和熊夭夭的關係,陸忍冬用詞比較的斟酌:“她那時候是錄了視頻的,夭夭和人糾纏的視頻,雖然我們清楚這裏麵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這段視頻一旦公諸於眾的話,你想想大家以後要怎麽看熊夭夭?”陸忍冬耐心的一點一點跟慕深夏解釋道。

也許是被慕深夏之前的話觸動了,讓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想要慕深夏一時半會的原諒他,肯定是做不到的,畢竟慕老對於慕深夏來說,意義真的太特殊了。

慕深夏被陸忍冬話裏麵透出來的意思嚇到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麽一層,熊夭夭應該對此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也沒說,她發現她才是頭都到尾都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人,竟然敢就這麽大咧咧的指著孟君禕的鼻子,說他不夠了解熊夭夭的為人處世,但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慕深夏沉默了下來,陸忍冬繼續緩緩開口說道:“何況這裏麵除了熊夭夭的事情,還關係到何柳。”

“何柳?何柳怎麽了?這件事怎麽又跟何柳扯上了關係?”慕深夏側目問道。

“先前何柳去救熊夭夭,這本是好意,但是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正好看到那樣的畫麵,他對熊夭夭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哪裏受得了熊夭夭這麽被人糟蹋,所以他動手了。”陸忍冬撇了慕深夏一眼。

“這個我知道,但是這事不是何柳更吃虧嗎?他都傷成那樣了,怎麽還成把柄了?”慕深夏不解。

陸忍冬心裏麵微微歎氣,即便是到現在,他依然覺得慕深夏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帶著女孩的天真,對很多事情想的不深,但這也是最讓陸忍冬心動的地方。

如同發現了一塊璞玉,想要將她收藏起來,自己細細打磨,小心觀賞,不想讓別人瞧了去。

陸忍冬喉結滑動,聲音低沉:“他傷的嚴重沒錯,但是誰也沒證據這是梁施的人做的,可是梁施那裏是實實在在的拍到了何柳打人的視頻,視頻裏麵那倆人根本沒有還手。”

“傻不傻啊?誰被打了不還手啊?那視頻一看就是被人做出來的吧?”慕深夏下意識的反駁道。

但馬上反應了過來,即便是被人做出來的,但人家那也是實打實的有視頻的,那些都是證據,那證據可以把何柳送進監獄裏的,何柳的職業是律師,而且好不容易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他要是就這麽摔下去,那麽以後的職業生涯相當於是毀了。

慕深夏因此緘默了下來。

陸忍冬也知道她是個通透的人,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你說如果是熊夭夭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麽選擇呢?”陸忍冬反問了一句。

慕深夏一下子犯難了起來,真的是太難的選擇了,她明白熊夭夭那個人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在乎自己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但她從來都是個最義氣的人,她肯定是不願意因為自己,讓自己的朋友變成那個樣子。

慕深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淺薄之處。

知道之後,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終於正麵看著陸忍冬,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那怎麽辦?我剛剛那麽說孟君禕,他不會生氣吧?”

陸忍冬被她這樣子逗笑了,輕輕拍拍她肩膀:“不至於,他的事情就讓他自己頭疼去。”

至於他們之間的事情,陸忍冬心裏麵當然也是有自己的小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