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曲靜很快帶著何柳離開了,離開之前,她看著慕深夏的眼神十分的複雜,欲言又止。

雖然心裏麵有好多的疑惑,但是現在顯然是沒有機會問的,連開口去送送人,都被陸忍冬強勢的眼神逼退。

最後,隻好乖巧的倚著陸忍冬,半眯著眼睛休憩。漸漸的,也真的有了些睡意。原本她才睡了一小會,就被人從被窩裏麵拖了出來,粉黛未施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加上先前那三大杯酒喝的太急促,酒意上湧,腦子裏麵昏昏沉沉的。

氣氛緩和下來,何柳來之前,他們三個正在玩牌,興致被人打擾之後,也提不起來,孟君禕手裏的牌往桌上一丟,嚷著沒意思。

陸忍冬哪裏不知道他想鬧的幺蛾子。

孟君禕看著慕深夏安靜恬淡的靠著陸忍冬的肩膀,忽然開口提議道:“隻是打牌多沒意思,不如玩擲骰子,點小的喝酒或者回答問題,怎麽樣?”

怎麽著都是玩,陸忍冬剛剛拂了孟君禕的麵子,現在當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

慕深夏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驀然驚醒,對上陸忍冬帶笑的眼睛。她其實是有些起床氣的人,剛睡醒的時候,腦子還是迷糊的,滿臉的不高興。

陸忍冬掐了把她嫩的出水的臉:“先別睡,陪我們玩個遊戲。”

臉頰上被他碰過的地方起了熱氣,慕深夏點頭,強打起精神,聽孟君禕說遊戲規則。

她內心並不想玩,尤其孟君禕和傅廷和都在的時候。

幾局過後,慕深夏心裏哀鴻遍野,臉上卻不動聲色,孟君禕的問題她一個也不想回答,隻好頻頻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高濃度的酒精下肚,她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也從清醒,逐漸的迷茫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慕深夏看著還清醒,端莊的笑著,動作也利落,絲毫看不出醉了的影子。

“沒想到慕小姐酒量這麽好,倒是夭夭,從來都是一杯倒。”孟君禕不懷好意的笑,杯子滿上,推到慕深夏麵前,“這次你選擇回答問題?還是繼續喝酒?”

慕深夏笑意盈盈,端起酒杯:“我再說一次,孟公子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想回答。”

孟君禕臉色變了幾遍,最終笑道:“既然話都這麽說了,那就喝吧。”

傅廷和見她這樣,神色微動,身體前傾,剛要接過她手裏的酒。恰好慕深夏沒搭理孟君禕,皺著鼻子,側頭,聲音嬌軟:“忍冬,喝不下了,你幫我!”

尾音拉長,配上她臉頰邊的潮紅,模樣嬌俏可人,眼裏含著綿綿春風。

傅廷和伸出去的手僵在的半空中,悻悻然收回手,心裏麵莫名的情緒萬千。

陸忍冬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動靜,順著慕深夏的手,優雅的飲盡後,替她放下杯子,牽著她站了起來:“明早我還有個會,今晚就不多陪了。”

“你這是心疼了?”孟君禕語氣帶笑。

陸忍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溫涼:“君禕,今晚的事情,我希望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慕深夏大半個身體軟軟的靠著陸忍冬,不說話,一直溫柔的笑著,專注的望著他。

兩個人匆匆離去之後,孟君禕才收起臉上的笑,神色陰晴不定,森冷的開口:“廷和,忍冬這樣子,不會是對慕深夏動了真心吧?”

“誰知道呢!”傅廷和許久,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和孟君禕碰了個杯,臉上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