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躺了一會兒起來拉開窗簾,這才發現外麵在淅淅瀝瀝下雨,或許老天爺也覺得我可悲?

我給李姐打電話告了假,她沒有多問原因,隻說讓我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後我不由自嘲一笑,沒想到我現在倒成了公司的香餑餑,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認真挑選了一套裙裝,又仔仔細細地給自己化了個妝,整個人一掃蒼白無力的模樣。

打著傘下了樓攔了一輛車,司機問我去哪兒,我其實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隻是不想一個人悶在屋子裏,也不想去上班。

我讓司機繞著整個濱江市外環繞了一圈,再次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我到waiting二樓點了一份牛排,結果一口也沒動,隻喝了兩杯咖啡,然後離開到商場逛衣服店。

從下午三點到六點多,我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把整個商場逛了一遍,卻連一根布條都沒買。

最後我自己孤零零出了商場大門,我才發現從家裏出門的時候帶的那把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我弄丟了,而外麵的雨比來的時候更大的,嘩啦啦地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對麵幾十層的大廈上霓虹燈開始流轉閃爍,我身旁的人流來來往往步履匆匆,隻有我一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把手伸到外麵去接頭頂上順著玻璃屋簷流下的水滴,突然想起來兩年前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連綿不斷的大雨。

那個時候我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次出門都坐出租,我還敢自己開車。

那天出門的時候天上隻是下著小雨,雲可說要陪我一起去,我沒有答應,自己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去了一百多公裏以外的臨陽找宋子揚,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他,讓他做抉擇。

那個時候宋子揚還沒有徹底把宋氏掌握在手裏,做事有些吃力,有些事情需要親力親為,當時他因為一個宋氏在臨陽的項目在那裏停留了兩個多月。

到了臨陽的時候雨下很大,我去之前沒有和他打招呼,隻是沒想到竟然下了那麽大,而且他的手機關機了。

我沒辦法,隻好放慢車速憑著記憶慢慢尋找他下榻的酒店。

至於後來,出了車禍,我不敢再開車,那件事情也成了一道傷疤被埋在心底。

我去臨陽的事情除了我和雲可之外誰也不知道,而我需要宋子揚做抉擇的那件事,在那場車禍之後也不需要了。

雲可說我傻,不過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還是挺明智的,如果我真的去找了宋子揚,不知道還會麵對什麽樣的羞辱。

外麵的雨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讓雲可來接我。

這時一輛黑色車子停在我麵前,我看著很眼熟。

後門的車窗降下來,露出陸青成的臉,他看了看我說“上車吧”。

我沒有猶豫就上了車,他遞給我一條毛巾,我接過來擦幹淨身上的雨水。

他靠著車窗,右手手背支著下頜,看著我說:“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我側頭看著窗外,“紙醉金迷,謝謝。”

這時我腦子有些放空,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就在不久之前我在他的麵前有多自作多情過,也忘記了此時麵對著這人我應該表現出來窘態和歉意。

我隻是看著窗外嘩啦啦的大雨,感覺我的未來就好像站在這一片雨霧中,四周茫茫一片,我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