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頭疼欲裂,我扶著腦袋坐起來,回憶昨天晚上是怎麽到家的,可惜記憶斷片。

我記得秦越把我一個人扔到酒吧裏就扛著雲可離開了,然後呢?

我敲了敲腦袋,然後好像來了一個人,是誰呢?

我抬起手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一股酒精味加汗味,差點沒把自己熏死了。

我晃了晃腦袋,掀開被子下床沒找到鞋子,便光著腳下地直接往洗澡間走去。

隻是走了兩步我才發現不對勁,這不是我家。

這下腦子徹底清醒了,寬敞的屋子裏黑白兩色的色彩搭配,和單調簡潔的擺設無不昭示著這是一間男人的臥室。

我傻眼了,身體僵硬在原地,努力回想昨晚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我就想起了來接我的那個人是誰。

臥室門哢嗒一聲從外麵打開,陸青成站在門口,很自然地說了一句,“醒了?洗漱一下去吃早飯。”

他離開之後我揉了揉已經很淩亂的頭發,自己在左手臂上掐了一下,然後齜了一下牙,並不是做夢。

我又愣了一小會兒,進了洗澡間匆匆洗了個澡,卻又發現一個麻煩事,我沒有衣服可以換,那件衣服已經臭成那樣不能穿了。

我用浴巾裹著自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了一會呆。

然後我就聽到臥室開門的聲音,我以為是陸青成進來了,急忙將洗澡間的門上了鎖。

外麵的人走到洗澡間門前敲了敲門,接著響起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薛小姐你還在裏麵嗎?”

我以為這是陸青成家裏的保姆,忙開口說:“我在,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身衣服?”

外麵的女人說:“陸總已經吩咐我帶了一套衣服過來,我就放在外麵了,薛小姐洗完之後可以換上。”

那個女人離開之後我回到臥室,果然在**看到一套衣服,竟然還有內衣**,我穿上試了試,大小剛好合身,心中的感覺不由有些奇怪。

出了臥室,我才發現自己是在二樓,低頭就看到一樓的客廳裏,陸青成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報紙在翻看,麵前的桌子上放著早餐,隻有他一個人。

我下了樓走到他對麵,他抬頭看了看我,將報紙放在一旁很自然地說:“坐吧,雖然這會兒有點晚了,但早餐不能不吃,我記得上次你進醫院是因為腸胃炎,注意好自己的身體。”

我猶豫了一下坐下來,定定地看著麵前的牛奶和三明治。

“怎麽?不合口味?我在國外吃習慣了這個,如果你吃不慣的話我讓人送點粥過來。”

我急忙開口說:“沒有,吃得慣,隻是……”我咬了咬唇,“昨天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我心頭發慌,忙問道:“我醉了之後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我也不記得了,就算說了也是胡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我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真的說了什麽,不由有些著急。

他終於開口,重新垂下眸子拿起報紙,“別擔心,沒說什麽,之前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當時喝多了,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起這件事情,見他語氣坦然,我如果因為這個再追究就顯得自己特別矯情了,而且事情到底是怎樣,我自己心裏清楚,這件事情確實不能怪他。

於是拿起叉子戳了一下麵前的三明治,悶悶地道:“我知道,沒什麽,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