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人抱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隻是他對我說,“別人打你的話,你記得打回去,不要每次都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眼淚隻對在乎你的人又用,而對於漠視你的人,那隻會增加他們的快感,在敵人麵前不要心慈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你自己的殘忍。”

他問我,“你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可是我做不到,心髒被人生生地扯出來一個洞,鮮血橫流血肉模糊,太疼了,我實在是忍不住。

我也不想哭的,可是自從和宋子揚結婚之後,這一個多月裏我留下的眼淚比過去的二十多年還要多,而直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些眼淚都是白流了。

我之前愛得太用力,而宋子揚的那番話卻讓我攢得滿滿的力氣就像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癟了下去,最後隻剩下渾身的疲憊。

我不停流淚,他一直為我擦眼淚,歎著氣說我是個傻瓜。

或許吧,我就是個傻瓜。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睡死過去,隻是身旁一直有個人在拉著我說話,最後我還是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到雲可抓住我的手趴在病床旁,我的手一動她就醒了。

她從床邊坐起來,對上我的視線看了一會兒,眼睛一紅就劈頭蓋臉地罵了出來。

我笑著安慰她,“別罵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雲可從床頭抽出一張紙,擦了一下眼角說:“有你這樣作踐自己身體的嗎?你上學的時候身體都不好,經常不是這個病就是那個病,這次倒好,直接想去死了?”

我笑著說:“我怎麽會是想去死呢?如今不是好好的嗎?”

雲可站起來一腳踹在她坐的那把椅子上,大聲說:“薛琳你就是個傻逼!天下男人那麽多,你怎麽就盯著那一顆歪脖子樹了呢?你遲早要把自己作踐死了!”

病房門打開,秦越從外麵走進來,將地上的椅子扶起來,將雲可按下去,“你別激動,剛才我去聯係了打急救電話的交警,問清楚了事情經過,薛琳不是去自殺的,就是精神恍惚誤闖了馬路差點被車撞,醫生不是也說了嗎?身體沒受傷,隻是營養攝入不足導致的低血糖所以暈倒了。”

雲可依舊憤憤不平,“誰沒事會精神恍惚橫闖馬路啊?不是想死是什麽?能讓她精神恍惚的除了姓宋的還有誰?而且薛璐那個賤人也回來了,我就知道隻要那個**賤一回來準沒好事,我上次讓你拿給宋子揚的照片你給了嗎?”

我說沒有。

她一聽又竄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說:“薛琳,我算看清楚了,你特麽的就是一傻逼!薛璐那個賤人有的是手段需要你在這裏裝聖母嗎?她能拿你的照片出來做文章你就不能拿她的嗎?宋子揚不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嗎?那你就拿著那照片摔到他臉上讓他再相信已經一次!你如果再這樣下去以後你的破事我要是再管我就不姓雲!”

病房門再次打開,進來一個護士看著雲可說:“醫院禁止大聲喧嘩,希望您能小點聲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秦越道了一聲歉,雲可悻悻坐下,那個小護士出去後又進來一個人,我聽雲可說:“這來的又是何方神聖?”

我扭頭看過去,就看到陸青成從外麵進來,後麵跟著陳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