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我有些疑惑,“他怎麽會和這些事情有牽扯呢?”

雲可攤了下手,“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陸青成,不過他們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很多都不好說,不是簡單的誰是誰非就能直接說得清楚,就像古時候的戰爭一樣,成王敗寇,誰最後勝利了誰就擁有整件事的話語權。”

我目光投向下麵站著的陸青成,他的位置斜對著我,蘇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了,就穿著一身職業裝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站在陸青成的身後,我看過去的時候能夠清晰地看到陸青成的嘴角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雲可在旁邊拍了一下我的肩頭,“喂,你不會又在胡思亂想什麽吧,我隻是說說而已,況且我隻是看到陳開把那個女人領進來,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麽,即便陸青成在這裏做了什麽,那也隻是把事實揭露出來而已,並不是辦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表情卻好像是死了爹似的……”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歎了口氣說,“我沒有胡思亂想什麽,隻是覺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好大,剛才他讓人送我去休息室裏呆著應該就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些事情,你說的我當然也知道,他曾經也對我說過,做商人不是做慈善,有些時候必然會使一些手段,這些我都懂,但我並不想一直隻能受到他的保護,”我又看了看站在陸青成身旁的蘇眉,“我也想要能夠和他站在一起的,而不是隻能被她保護在身後。”

雲可在旁邊皺起了眉頭,“那女人是誰?”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奧”了一下,“陸青成的助理。”

雲可吐出一個髒字,“看那女人一身騷樣,你竟然放心這的女人待在陸青成身旁?”

我聽她這樣說,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她穿一身職業裝,你從哪兒看出來她一身騷樣?”

雲可嗬嗬一笑,斜睨了蘇眉一眼,“雖然這女人表麵上是一身職業裝扮,但其實依舊不忘記在男人麵前展示自己的魅力,看她脖子裏那條絲巾,方帕結成玫瑰,用了不少心思,胸前那枚珍珠胸針,是世界著名設計師戴琳今年設計的最新款,可惜她那個隻是高仿的,右手手腕上一串珍珠手鏈更是

襯得皓腕盈盈,寧願忍著做事時的不適,也要在給上司遞東西的時候展示一下個人魅力,這種時時刻刻不忘記如何展現自己優點的女人,不是騷是什麽?”

我照著她說的又打量了一下蘇眉,輕咳了一聲,“說的似乎是有些道理,但總不能隻靠這些就直接把人判死刑吧?如果法院都這樣幹的話,估計槍子兒都不夠用了!”

“就算不直接判刑,她起碼也是個犯罪嫌疑人,你自己悠著點,別將來吃虧了自己又沒地兒哭了!”

我在腦子裏回憶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其實除了第一天那一堆數據之外,我覺得蘇眉也並沒有對我表現出來什麽樣的敵意,至於收購案那次也確實是陸青成沒給蘇眉臉麵,所以她當時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對雲可笑了笑說,“你放心吧,沒事的,如果我把誰都當成了情敵,那後半輩子還真是沒法兒過了。”

雲可聳了聳肩,“就陸青成那樣的,招蜂引蝶的段數確實也是不低,我也隻是言盡於此,隨你的便,不過……”她盯著我的眼睛,“我發現你現在對感情的態度變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盲目了……”

下麵突然傳來喧嘩聲,我倆重新把視線投向下麵,這局麵一會兒已經發生了變化,中間坐在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突然站起來朝著唐老先生撲了過去,不過自然是沒有成功,半路裏就被唐老身前的保鏢攔住了。

我這才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麵目,年齡不大,估計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頭發淩亂臉色蒼白,被保安架著胳膊拉開之後,雙眼直直地盯著唐老先生,聲音嘶啞地說,“你們這些富貴人家不能這樣欺人太甚,我已經把事情真相告訴你們了,你們憑什麽還要霸著我的兒子不放?他跟你們唐家沒有任何關係!”

唐老先生推開扶著他的管家,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兩步,目露精光,“這位小姐,我看你年紀還小,就不和你計較今天破壞我孫子的滿月宴,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是受誰指使來這樣往我唐氏身上潑髒水?你空口白牙地這樣胡亂攀咬,我又憑什麽要相信你?你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我也隻能報警了,你這樣嚴重的汙蔑罪,我相信法律是不會

不管的……”

那個年輕女人冷笑一聲,“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讓唐淮海出來對質就知道了,或者你們可以去驗DNA,如果唐老先生不是心虛的話,剛才又何必給您的兒媳婦使顏色讓她動手呢?自己生不出來兒子,卻來搶別人的孩子,還真是不知廉恥!”

可以說這女人非常會挑場合,不管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她是私下裏去找唐大力,絕對會被壓下去,甚至從那以後在臨陽市就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但今天這場宴會就不同了,臨陽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裏,即便唐大力想要怎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隻能束手束腳。

那女人一番話之後,唐大力的臉色立馬有些變了,“我看你年紀輕,才不和你一般見識,但你也要知道見好就收,不要不知好歹,莫要逼著我老頭子動粗了……”

這時有一個人從人群裏踱步往前走了兩步,眯著一雙桃花眼笑著說,“唐老這話就不對了,如今法製社會,您老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自然是更尊重國家法律,像您剛才的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否則豈不是讓人覺得您老是在以勢壓人嗎?”

我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那次陸青成帶我去高爾夫球場,在那裏遇到的那個公子哥,叫什麽來著。

我叫了一下旁邊的雲可,“這人是誰?你認識嗎?”

雲可語氣寥寥地說,“梁氏大少梁晨。”

我詫異地說,“你認識他?”

雲可咳了一下,目光一直看著下麵,“今天剛認識。”

我扭頭看著她,覺得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她也看向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沒什麽。”

下麵唐老雙手按在拐杖上,目光沉沉地看向梁晨,而梁晨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嘴角掛著迷死少女的風流笑容,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撥了一下自己粉紅襯衫領口紮著的領結。

這時那個女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說,“想必唐老先生還有一件事自己不知道,您兒子根本就不行,他自己怎麽可能生出兒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