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踩了他的蛋蛋!”這時,朱永琳冷冷地說道。

這話一出,皇帝全家其餘九口人都馬上石化了!

蛋蛋這樣的詞竟然從朱永琳這樣的女孩子嘴裏出來,實在讓他們意外了。接著他們想到那個楚原不會真的被踩了蛋蛋吧?

他們都轉頭看向皇帝,看到皇帝一臉吃驚,那表情就好像在問你怎麽知道一樣,他們馬上想到真的如此,一瞬間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色通紅!

皇後嬌嗔道:“你這孩子,咱們女兒家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

朱永琳臉上一紅,她隻是聽到楚太師竟然顛倒黑白,竟然這樣誣告東方勇,所以才一時情急,說出了踩蛋蛋的話來。

“你知道?”皇帝輕問。

“嗯!”朱永琳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父皇,你是不是想要說,你想把勾結搶劫犯,打殘楚原這兩條罪加到東方勇身上,然後逼東方家為了保東方勇而同意退婚的事情?”

皇帝一怔,接著點點頭,“不錯,正是如此!而且韓城守竟然幫著東方家把楚原關進了大牢裏,楚太師到大牢裏領人還不放人,朕看東方家是越來越囂張了,所以還要給他們加上一條結黨營私之罪,這下東方家一定會同意退婚的!隻是琳兒,你怎麽知道楚原的事?”

朱永琳看著皇帝,聽著他還要給東方家加結黨營私的罪名,突然感覺麵前的父親有些陌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陰險!

朱永琳皺了一下眉毛,解釋道:“父皇,楚原其實是我抓進大牢的,本來那個城守見到楚原,就要把我抓下,結果我拿出了金牌,那個城守害怕了,才聽從我的話,把楚原抓進去。相信那城守是猜到你一定會查下去,所以才沒有因為楚太師而私自放了楚原!”

“父皇,你不知道那當鋪就是楚家的嗎,你不知道那楚原幹了什麽惡事嗎?”朱永琳問道。

皇帝自然知道楚家開了當鋪,雖然不合法,但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如果和楚家沒關係,楚原也不會去抓捕搶劫犯。這些事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皇帝也不會不知道,韓城守是楚太師的門生,怎麽會把楚原關進大牢,原本皇帝還奇怪,現在聽了朱永琳的話後,才算明白過來。

皇帝這時似乎想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瞪大了眼睛,問:“你是說,不關東方勇的事,而是你打人後送進大牢裏的,還踩……了他?”

其他人聽了,都噝地吸了一口冷氣,原本溫柔的妹妹,離家幾年不會變得這麽彪悍吧?

朱永琳臉上一紅,急忙道:“那是東方勇踩的,我隻是抓了他進大牢而己!”

皇後問道:“那你和東方勇見過麵?你快把事情都說出來,我怎麽聽著有點兒糊塗?”

“母後你還記得我八歲時那一次被刺殺的事情嗎,那一次我在獵場騎馬的時候,一支冷箭想要刺死我,被虎賁軍的一個士兵擋住了,但是那個士兵卻死了。後來我聽師傅說那個死去的士兵的妻子也死了,留下兩個比我還小的子女,師傅帶著我去見他們,在哪裏我和他們住了兩個月,並且按照師傅說的,教他們堅強地活下去。後來我每年都會來看他們一兩次。這次回來,我也去他們那裏了,然後……”

朱永琳說的死去的士兵,就是虞兜兜的父親。

接著朱永琳把在虞兜兜那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兩件相關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第一件是當鋪月息太重,平民沒錢買種子下田,而虞雄是出於可憐那家農民才搶的。而當鋪就是楚家的,這是不合法的。

第二件,是楚原打死了無辜的農民,還欺辱了他家的妻女。

最後,朱永琳把韓城守審案的狀紙拿出來給皇帝看,說道:“父皇,雖然我們都想要東方家退了婚事,但是這次的事情,是楚家犯罪在先,我們不能冤枉了東方勇!”

皇帝看向表情堅定的朱永琳,過了一會兒,才點頭道:“好,父皇答應你!不過……你不後悔?”

“不後悔!”朱永琳聲音雖然沒有剛才大,但是裏麵的堅定卻讓人感受到了。

“嗯!”皇帝平靜地點了一下頭,“楚太師還有前麵等著,琳兒和你母後在這裏談,朕去打發了楚太師就回來,並且你回來是一件大喜事,朕要為你辦一桌風塵宴,好好地給你洗洗風塵!”

“嗯,謝謝父皇!”朱永琳語氣略微激動,眼睛濕潤道。

皇帝離開後,太子幾人與朱永琳談了幾句,就都退了下去。

皇後拉著朱永琳的手,道:“好女兒,走,母後給你梳洗去,你這一走就是七年,可是想死母後了,想要為你洗一個身子,為你梳一次頭發都沒有……”

“母後,都是我不好,以後琳兒就永遠陪在你身邊,再也不走了!”朱永琳哽咽道。

朱永琳和皇後進了浴池中,皇後看著穿著幾個小件的女兒,看著已經長成女人的女兒,心裏湧現身為人母的驕傲!皇後似乎想起了什麽,笑了出來,朱永琳望過去,看到皇後眼中閃著詭異的笑意,不由問道:“母後……”

皇後抿了抿嘴,細聲地問道:“琳兒,你告訴母後,你是不是一見鍾情喜歡上那個人了?”

朱永琳奇怪問:“母後,你說的是誰啊?”

“你剛才維護的東方勇啊!雖然楚家的事情你確實插手了,但是那東方勇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啊,而且那個城守也不敢說出來,所以隻要你不出麵,那麽讓你父皇和楚太師去和東方家鬧去,最後你的婚事一定退得成。你八歲時就知道逃婚,不就是想要退了這個婚事嗎,怎麽還會為那個東方勇解釋求情?”皇後越說臉上的笑意越濃。

“你是不是之前在城外時不知道他的身份,看到他善良勇敢,是不是就對他有了好感,後來聽到他就是你七年前的準駙馬,所以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啊?”

“哪有啊母後!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隻是……隻是……”朱永琳著急地解釋,但是因為太著急了,卻一直說不清楚!

“看你這孩子,都著急成這樣了,還說沒有……嘻!”皇後嘻笑著說。

“母後!”朱永琳實在解釋不了,摟住皇後的腰,腦袋伏到她雪白的胸脯上,撒嬌地晃了晃。

皇後也不再笑話朱永琳了,一隻手撫著她的小背,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娘兒倆七年的隔閡,已經在無形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