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借我一雙慧眼

“姐姐你跟夏以南真的分手了?”

小區外麵的健身角林妙和知秋各坐一個秋千架一邊慢悠悠地晃**一邊聊天。這裏平時總被小孩子占據很少有空著的時候隻有這會兒才清淨下來。

“本來是真的分手了但現在我又有點糊塗了。”確切地說是夏以南臨走之前說的那幾句話給了她很大的觸動。

這個人千不好萬不好卻有一點不能抹殺那就是:很專情很執著不管兩個人的關係僵到什麽地步決不輕言放棄。甚至連吵嘴打架他都可以理解成一種溝通的方式若因此而提出分手在他看來隻是“小題大做”。

林妙有時候也很疑惑他這樣到底是癡情呢還是天生的固執使然?有多難改變他對他媽媽的愚孝就有多難改變他對自己的執著。這個男人身上的優點和缺點都那麽明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又覺得難以割舍。

各方麵綜合評議起來林妙更願意認為他其實就是固執。

但專情又何嚐不是一種固執?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癡情的人分兩種:一種是癡迷於愛人的形象;一種是癡迷於自己的形象----癡迷於自己的情聖形象。夏以南屬於哪種呢?

知秋見她遲疑急得直勸:“夏以南媽媽的事我也聽表姨說過一些姐姐那樣的家庭你千萬別摻合進去啊。那分明就是一個亂泥潭你要是一腳踩進去了小心一輩子陷在裏麵不得脫身。”

“你又知道了小孩子。”林妙臉上笑嗔著心裏卻不得不承認。知秋年紀雖話卻挺到位的。她不由得打量起幽暗光影裏那張尚帶稚氣地俊臉長得帥就算了腦子還靈光得不行嘴巴也能說會道的簡直就是天生的禍水嘛專門生下來為害眾花癡的。

知秋噘起嘴:“別把我當小孩子你知道我多高了嗎?我昨天去量過一次。一路看文學網178了你的夏以南才175吧我現在就比他高了到明年我肯定過18o地。”

“嗯我家知秋最高最帥行了吧。”

“本來就是你有這麽高這麽帥的弟弟找男朋友是不是很有壓力?”

“為什麽我會有壓力?我是找男朋友又不是找人來跟我弟弟比美。”

“起碼。不能太差吧。”

“夏以南太差嗎?”

“本來不是太差但加上他那個媽就是了。”

林妙不言語了媽媽的那句話再次如魔音穿腦。在她耳邊清晰地響起:“如果不是因為有這麽個BH的媽他早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也根本輪不到你。”

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優質帥男怎麽說都是搶手貨。如果沒有這個媽媽拖累趕走一個又一個女朋友夏以南也許真的早就死會了吧。

有利就有弊任何負麵的東西仔細分析。都有它地正麵意義是這樣嗎?

如果把這事理解成BH的夏媽媽幫她保住了夏以南讓他得以留著單身身份等她她心裏是不是會好受一些?

又坐了一會兒林妙站起來說:“晚了我們回去吧。你早點洗了睡。什麽都別想。姐姐不管生任何事都與你不相幹的。姐姐會自己處理好。你的任務是讀書你隻要把書讀好不讓姐姐操心就是幫了大忙了。”

知秋不依了:“誰說與我不相幹?姐姐的任何事都與我相幹。姐姐要是覺得憋屈的話我去把那老太婆死揍一頓替你解氣好不好?或者把夏以南死揍一頓?我早就想揍他了。”

林妙嚇了一跳這麽斯文俊美的孩子難道竟有暴力傾向?她著急地問:“你這麽喜歡揍人嗎?”

“不想揍別人隻想揍夏以南。”

“為什麽?”

“因為我看他不順眼。”

林妙總算鬆了一口氣知秋的話聽到後來已經完全是小孩子的賭氣話了她笑著推了他一下:“好了別瞎扯了揍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還有我告訴你夏以南的媽媽可不是老太婆人家年輕得很實際年齡不到5o看起來不到4o。”

知秋馬上接口說:“既然這麽年輕何不找個男人嫁了呢?她有人管著了就不會老纏著你們沒事找事了。”

林妙睜大了眼睛:“就連你都認為這是最好地辦法?”

“是啊誰都會這麽認為吧。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怕你笑我。”

“什麽話呀還藏著掖著的。”

“說了你不許笑哦你總把我當小孩子其實我們這樣年紀的男孩什麽都懂了。”

“好了快說吧。”

知秋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你說夏以南他媽媽年輕漂亮又沒老公難道她就沒……野老公?說了你不許笑嘛這個詞又不是我明的鄉下人都這麽叫城裏叫什麽?外遇姘頭……”

林妙在他頭上狠敲了一下:“拚你地頭啦越說越不像話了。不行我明天要去拜訪你的班主任詳細詢問你在學校的表現天那你都學了些什麽呀?怎麽這些爛詞一個一個從你嘴裏冒出來。”

知秋舉起手做投降狀:“饒命啊姐姐是你太純潔了這些詞哪裏需要學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會說了鄉下的孩子哪個不會呀。”

兩人笑鬧著走上樓。

躺在自己**的時候林妙還在不自覺地想著知秋的話一麵想一麵感歎:現在地孩子真是不得了。才十幾歲就什麽都懂最要命地是那麽理所當然地認為單身的漂亮女人肯定有野老公。

這個詞讓林妙在心裏打了一個突。夏瓊在外的名聲確實不好雖然那些都是陳年舊事她當上副局長又上了一點年紀後。似乎收斂了很多。可一個本質**的女人真地能做到潔身自好嗎?

要是她有個固定情人或幹脆嫁人自己和夏以南之間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夏瓊自己也得到了幸福不是?她是夏以南地媽媽她得到了幸福他們才能真正幸福。

問題是誰也沒法強迫夏瓊。甚至連提建議都必須小心翼翼格外注意用詞地技巧性。要夏瓊走向婚姻是難的她這樣閱人無數、經曆複雜地女人很難再相信一個人。而且她的性格也應該是很要強很獨立的那種如果她肯依附於人光憑她地長相多少人搶著要啊她年輕的時候都沒嫁了老了老了反而嫁人?

怎麽看這都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卻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所在。

正胡思亂想間電話鈴聲響起林妙看是歐陽的電話馬上接通。可電話那端傳出的卻是一句莫名其妙地話:“你要幹什麽?”

接著是怪物老總洪江刺耳的笑聲:“何必明知故問?你又不是沒幹過。”

“我現在不幹了其實以前我也從沒願意過每次都是你強迫我的!”

“都是我強迫你的呀?沒辦法我就喜歡這調調我就喜歡看你在我的身下掙紮知道我為什麽總忘不了你換了別人就容易厭棄嗎?因為他們都乖乖地聽我擺布甚至喜歡上了我地粗暴。我不陪他們玩他們還不爽呢。可是這樣我就索然無味了我可不是給他們提供享樂的工具我是他們的主宰!所以你隻管大聲罵大力地掙紮吧你反抗得越激烈。我越喜歡。哈哈哈。”

林妙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可是。歐陽家離她家那麽遠洪江又是大老板手裏捏著她的飯碗即使很近她也不敢過去當“護草使者”啊。緊急思考了片刻後她撥響了歐陽家地座機。

座機隻唱了半句歌詞就被人掐了林妙無計可施最後一咬牙打了11o。然後自己如縮頭烏龜般躲進被子裏。

也不知道這樣處理對不對要是警察辛辛苦苦上門抓小偷結果隻看見兩個男人躺在一起表演妖精打架他們會怎麽想?林妙也知道這個辦法不妥可一時半刻真的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還有一個問題是:歐陽是有意向她求救還是無意中按響了她的手機?

大概半個小時後問題有了答案。歐陽來一條短信說:“謝謝你他走了。”

“那你有沒有被他……”林妙都不知道怎麽問了。

“有在警察來之前就已經被他……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警察來了。我隻是想借此向他表麵態度讓他以後別再糾纏。”

“你就不怕他炒你魷魚?”

“不怕他雖然有很多怪癖有時候也很可怕但不是沒腦子的人。相反他比絕大多數人聰明。聰明的人分得清公和私決不會因私廢公的”

“那就好。”

林妙關掉手機人比先前更清醒了幾乎毫無睡意。歐陽那麽明白地告訴她在警察到達之前他已經被怪物老總那啥了而他認為這並不重要。其實他地話很好理解:他們本來就是老情人那種事對他們也隻是家常便飯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麽區別呢?他隻是想借警察上門向他表明態度:我們玩完了你以後別再纏著我不然我報警抓你!

林妙以為自己多少會在乎歐陽和怪物老總之間生那種事可不論是剛看到他短信的那一瞬間還是這會兒冷靜地反思她都沒有一點吃醋的感覺。

為什麽呢?他們平時那麽曖昧現在歐陽當麵承認“失身”她竟毫無異樣感?

而要是換個主角比如剛才是夏以南向她承認他跟別的女人或男人生了關係她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其實根本不用比較了因為隻要稍微想一想那種可能她就快被醋淹死了。

這種領悟讓她暗叫糟糕鬱悶無比。

她躺在**仔細回憶和歐陽認識後的點點滴滴不得不沮喪地承認:曖昧和愛情真地是兩回事。

真愛一個人會心存畏懼會患得患失反而沒辦法那麽自然地打情罵俏沒辦法成天曖昧卻又井水不犯河水地住在一個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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