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午間操也不許做嗎?

?日子在平緩中一天天流過,夏媽媽鬧過那一次後,林妙和夏以南再也沒有在錦繡園的“家裏”過夜了。他們把幽會的時間改在白天,反正公司是夏以南開的,他愛怎麽翹班就怎麽翹班。

雖說行動自由,幽會地點也現成,他們卻很少相攜而行。早前幾個月師傅帶徒弟的局麵,在林妙開始單獨跑新銳集團那條線的時候就結束了。現在除了上課還同進同出之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在分頭行動。

後來林妙曾追問夏以南:“你特意讓我去跑新銳集團,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歐陽是個……”她不忍心說歐陽是個Gay為這個人對她太好了。

夏以南笑而不答,等於默認了。

他當然有他的私心,像歐陽那麽美貌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事先打聽到他跟老總之間的勁爆關係,他怎麽會放心讓自己的女友去跟他接近?

慢慢調整適應下來,他們把錦繡園的家當成了午休的地方。隻要趕得回來,哪怕中飯是在別處吃的,也會盡量回到錦繡園,也許什麽都不做,隻是握著手睡上一覺。

戀人是需要不斷通過對方的體溫來維係感情的,如果晚上不能在一起,白天也不能,這段關係隻怕會就此冷淡下去,最後不了了之。

又一個中午,林妙先回家,因為覺得有點累,上樓的時候買了個盒飯。吃過後把房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倒在**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後嘴上傳來濕熱地氣息,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下。在熟悉的律動中,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名詞:周末夫妻

她睜開眼,半是呻吟半是調侃地提議:“我們將來如果結婚的話。就做午間夫妻吧,反正現在也差不多了。”

如果她不進入他的家庭,不跟他媽媽直接對壘,讓他媽媽晚上獨占他,她隻白天——更具體地說,中午——享受他地溫柔,她們應該可以和平共處,互相尊重。互不幹涉內政吧。

夏以南卻隻是驚喘了一聲,剛才那一瞬,她的眼睛因**而燦亮,水光瀲灩,氤氳中帶著冶**。她平時總是閉著眼睛任他為所欲為,讓他錯過了這麽美的景致。

“再睜開給我看一看。”他在她耳邊親吻著呢喃。

“什麽?”

他不言語,隻是用力地一擊。果然,她的眼睛再次被點亮,像天空突然炫亮的焰火。

夏以南激動得難以自持,趕緊退出去讓自己鎮定。不然會很快繳械,創下時間最短記錄。

“你怎麽啦,累了吧?”她心疼地問。“不累,我隻是不想那麽快結束而已。你剛說。我們以後做午間夫妻?”

此時他已經再次律動起來,隻是刻意放慢了速度,由激烈的衝刺改為舒緩的鋪墊。

這樣的慢性折磨比急風暴雨更讓林妙難以承受,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全身地每一根神經都隻感受著一個地方,這個時候無論問她什麽,她都隻能回答一個字:“嗯……”

直到風止雨息,潮平浪靜。(手機閱讀)她才重拾起方才的話題:“做午間夫妻也不錯啊,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也不用去麵對生活中那些瑣碎的折磨。”

“瑣碎的折磨?有那麽嚴重嗎?”夏以南臉上有一絲愕然之色,都用上折磨二字了,怎麽他自己覺得他們相處得還挺和諧,挺幸福的呢?即使是媽媽偶爾鬧點小別扭。也隻是對他鬧。要折磨也是折磨他吧,林妙跟他媽根本都沒打過什麽交道啊。

林妙沒有回答。她已經沉沉睡去。在他來之前她本來就在睡覺,是他趁人家睡意正酣的時候“霸王硬上弓”的,她困成那樣,還乖乖地配合。他憐惜地輕吻了一下她紅撲撲的臉蛋,然後起身擰來毛巾,先拭去她額頭的薄汗,再小心地給她擦去**的痕跡。

等一切收拾妥當,他再次把她摟進懷裏,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

什麽類型地夫妻都好,隻要不分開,他們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相處模式。

可是,事情遠沒他想象的那麽簡單,他睡了沒三分鍾,催命鈴聲就響起來了。

林妙給吵醒了,艱難地睜開愛困的眼睛說:“你地電話。”

夏以南低咒一聲,不情不願地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但隻看了一眼號碼臉色就變了,手臂也立刻從林妙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對著手機地緊張地問:“媽,出什麽事了?”

因為*得近,電話那頭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小南,你快回來,媽媽心口痛。”

夏以南猛地從**彈起,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媽你快躺到**去,平躺著,不要著急,千萬不好著急,我馬上就回來了。”

林妙趕緊把他的衣服拿過來,他穿上衣的時候,她就幫他套上褲子,邊套邊問:“你媽媽既然是心髒病,又經常發,家裏就沒有常備藥嗎?”

“我媽不是心髒病,隻是心肌炎,而且是輕微的。嚴重的心肌炎病人要裝心髒起搏器,我媽不需要,也不需要常備藥。隻要不發病,她的身體跟平常人沒兩樣。”

林妙不解地看著他,她剛說什麽了?怎麽他地表情和語氣好像她惡意詛咒了他媽媽一樣。她委屈地申辯:“我隻是擔心你媽媽,才問你家裏有沒有常備藥。就像上次我們在電梯裏遇到的那個心髒病人,要是他不隨身帶著藥,那次就很危險。”

夏以南帶點薄怒嚷道:“說了我媽媽不是心髒病,她隻是心肌炎,而且還是輕微的,沒有什麽危險的,跟電梯裏的那個人完全是兩回事。”

嚷完,也許意識到自己的嗓音大了一點,語氣也重了一點吧,他伸手想摸摸林妙表示安撫,林妙卻後退一步躲開了。

“寶貝,我媽媽病了,我心裏著急,我……”他試著解釋。

“我明白地,你快走吧。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再睡一會兒。”夏以南俯下身輕啄了一下她地嘴唇,然後急急地走了。

林妙無力地躺下去,臉挨著他剛剛睡過的枕頭。那上麵還有他地餘溫,整個房間裏甚至還彌漫著**的氣息,可是,他的人已經毫不留情地走掉了,隻因為他媽媽說“心口痛”。林妙不禁設想,如果這會兒她也給他打個電話,也說自己哪兒痛,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召回來?

她自嘲地笑出了聲,想也知道這是個多麽愚蠢的主意,而且最後鐵定自會自取其辱。

要忍,要忍,她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別的戀人和夫妻,都是那麽完美的組合嗎?誰都有自己的煩惱,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夏媽媽隻是生怕失去唯一的兒子,夏以南隻是懂得感恩,知道孝順,雖然他們的表達方式讓她有種“我是外人,人家才是母子”的淒涼與惶惑。可她本來就是外人啊,夏家母子相依為命了幾十年,她跟夏以南才認識了幾個月,怎麽能妄想這麽快就在他心目中取得跟他母親一樣的地位呢?

平心而論,排除掉他母親的幹擾,夏以南對她還是挺好的。有真心,也有**,他們連那方麵都很和諧。不管從精神還是物質,從心靈還是**,她都沒理由因為這段小小的不愉快就徹底否定他們的關係。

否定很容易,隻是離開他,再找個男人,人家就沒媽媽嗎?現在都是獨子,哪個媽媽不對搶走自己寶貝兒子的那個女人帶著一點排拒和敵意?女人的天敵,從來就是女人。

用了約半個小時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設後,林妙拿起電話想打給夏以南問問情況,想了想,改為發短信問:“你媽媽沒事吧?”

隨後,她撥響了魯西西的手機。無論做多少心理建設,她還是需要傾訴,需要排解。閨蜜的存在意義也許正在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