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5 你的就是我的

對於小芹手掌上紮的木刺,班長有很特別的清除辦法。

班長用一個小玻璃瓶裝了四分之三的熱水,然後讓小芹把手掌用力按在瓶口上,隨著熱水的逐漸冷卻,小瓶子起到了類似拔火罐的作用,在蒸汽和氣壓的共同作用下,本來深入皮下無從下手的木刺露出了端倪,很輕鬆的被班長摘出來了。

“班長你都是從哪學到這些竅門的。”阿大喇叭讚歎道,“如果未來我有了小孩,會很放心的交給你照顧的。”

“也不是每次都行的。”班長謙虛道,“現在網絡這麽發達,各種實用小知識可以很容易地從網上學到,隻要有心的話任何人都學得會。”

困擾了自己很長時間的木刺被班長拔除,盡管小芹背地裏總說班長是壞心眼的女二號,但是此時受了別人恩惠,也隻好道謝:

“謝謝咯,如果班長你也被刺紮到,我一定會用新學到的方法幫你的。”

班長笑著表示不用客氣,朋友們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是這句話卻讓小芹陷入了沉思。

“按照劇本發展,明明應該是我比較呆的,結果現在班長卻單方麵的把我當成了朋友……難道她要跟我比呆,然後搶走女主角的寶座嗎。”

“不行,不能讓班長的奸計得逞,如果班長假裝真心實意的對待我,那我也要假裝真心實意的對待她,我要真心實意地假裝成真心實意的樣子。”

你妹的,說人類的語言,大家還能做好朋友的,小芹你自言自語的那些話不覺得很繞嗎。

另一邊,穿回了泳褲的熊瑤月從冰箱裏拿了一個蛋卷冰激淩,在中午的陽光下吃得非常起勁。

可能是突發奇想,熊瑤月吃冰激淩不好好吃,而是又舔又吸,活生生地用舌頭和嘴唇把冰激淩給舔弄成了一隻小豬的模樣。

“哈哈哈,我的雕塑能力怎麽樣。”熊瑤月高興地向莊妮顯擺,“就算你這樣的藝術家也沒法像我一樣用舌頭做到吧。”

莊妮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的舌功好壞跟我有何關係。”然後又去跟大喇叭說:“看到了嗎,小熊她非法使用你的個人肖像……”

“你的個人肖像才是豬呢。”

大喇叭掐住莊妮的脖子使勁搖晃,莊妮照樣作出一種心不在焉的樣子任由大喇叭搖。

可能是因為今天在海角沙灘跟我坦誠相見而感到心虛,熊瑤月下午陪著小芹去海島上閑逛了,故意沒有讓我參與。

我則被艾米抓壯丁,背著她在海島北部的荒地走了一圈,因為地上有很多碎石,我不放心艾米自己在地上走,她身輕體柔的,背在背上也不費勁。

在一個小山坡前麵,艾米讓我停下並且放她下來。

“那是什麽,為什麽有這麽多海鳥在爭著吃。”

艾米指著山坡上灌木叢裏的一株低矮植物問道。

植物灰突突的軀幹上結滿了紫紅色的圓形小漿果,數十隻海鳥爭先恐後地圍起來啄食,布丁狀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

“這是天使島上的一種本地植物。”彭透斯回答,“貌似是有個名字叫做奴魯果,可以直接食用,尤其受海鳥們的喜愛……”

艾米立即眯起眼睛作出了不高興的表情。

“看海鳥們吃得這麽起勁,應該是很好吃的東西吧,為什麽這些天都沒有給本小姐獻上來,這是我的島,居然還敢對我藏私嗎,。”

因為有熊瑤月在翠鬆山上吃紫色漿果的前車之鑒,我之後一看到紫色漿果就發怵,,盡管距離遙遠,這種太平洋小島上的漿果應該和翠鬆山上麵的漿果不是同一種。

“應該是這種漿果人類吃了不太好吧。”我向彭透斯求證,“是不是人類吃了會有副作用什麽的。”

如果是極度渴望**的那種副作用可千萬別吃啊,否則就是“天使島盛宴.a`vi”的節奏啊。

“副作用的話確實是有一點。”彭透斯說,“本地人喜歡拿奴魯果釀酒,這種果子如果大量食用的話,會和胃內的的水分發酵,讓人變得醉醺醺的,小姐您還不到21歲,未達到合法飲酒的年齡,因為這個才沒有給你們提供奴魯果的。”

“愚蠢。”艾米不可置信地向彭透斯回過臉來,“這裏是公海,我根本不用遵守美國法律,倒是其他人應該遵守我這個海島女王製定的法律才對,我命令你們兩個上去把海鳥都趕走,我的奴魯果不能讓它們隨便吃,我自己還沒吃到呢。”

為了滿足任性的艾米,我和彭透斯上去把一幹海鳥都轟走了,但是海鳥散去後,那株低矮植物上麵殘留了不少鳥糞,讓艾米大倒胃口,於是吃奴魯果的打算也不了了之。

海島上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比較和平的過去了,沒有發生特別值得記述的事,在第五天的夜晚,月色特別美麗,我穿著襯衫和長褲,在海邊上一個人散步的時候,迎麵遇上了同樣在海邊散步的班長。

穿著青姿高中咖啡色校服裙的班長,把一雙涼鞋提在手裏,赤著雙足在潮濕的沙灘上走著,初開始她一直在看海上明月,並沒有注意到我。

月色下的班長麵龐顯得稍微清冷,徐徐海風吹拂下,一頭曼妙的黑色長發微微擺動,我從她望向明月的眼神中讀出了些許寂寞。

班長很快注意到了我並且停下了腳步,我慢慢走到她身前,問:“睡不著嗎,太陽落山以後蚊子會多起來,你不要緊吧。”

“沒事的。”班長搖了搖頭,“彭透斯給了我一些島民們常用的驅蚊秘方,至少對這座島上的蚊子有用,,你也來散步,是在想什麽事情嗎。”

我老實的點了點頭,“我在想大家未來會變成怎樣,當年二十八中的同學現在已經有很多不在一起了,未來的我們會不會也天各一方呢,有的時候真希望時間就停在此刻啊……”

班長笑了笑,“不要說這種話,浮士德被魔鬼取走靈魂的時候,就是說了類似的話。”

片刻的沉默之後,班長很有默契的跟我並排站在海邊,麵向天穹上灑下銀光的那輪明月。

“蘇東坡在《水調歌頭》裏麵寫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就算從前的同學、朋友們分開了,大家之間也會存在看不見的聯係,某些時候會在因緣際會之下重新聚首的……”

“希望如此吧。”我在清冷的月色下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環境讓我變得突然傷感起來。

“我不會和你斷掉聯係的。”班長以一種令我寬心的語氣說道,“就算我跟父母一起去上海,或者去其他城市上警校,我都會把聯係方式給你,如果你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跟我說……”

我突然心念一動,半開玩笑的對班長道:“那樣不太好吧,如果你在大學裏有了男朋友,我給你打電話豈不是會傷害你們的感情。”

“你……”

班長凝注眉頭似乎想說什麽,但是她還沒有說出來,就有一個瘋狂奔跑的身影打破了海邊的寧靜。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野驢,,,,誰讓你跟別人玩的,你隻能和老子一塊玩。”

我震驚地發現,每一步都濺起大片海水的那個人正是小芹,不過她從表情和穿著來說都很不正常。

她的五官呈現出一種發怒的樣子,並且十分蠻橫無禮,她身上的衣服是短衫熱褲,不像是她自己的,而像是從熊瑤月那裏借來的。

“去死,,還敢在這裏和人體蚊香幽會,,我被蚊子叮了都是你的錯,把人體蚊香還給我,。”

緊握雙拳的小芹一瞬間就跑到我麵前,並猛然躍起,給了我一個助跑後的側踢。

我勒個去,幸好我早有準備地防住了,不然就憑這力道,我得斷三根肋骨啊。

饒是如此,我也“噔噔噔”地向後連退五步,方才把小芹這一記斷骨飛踢的力道卸盡。

小芹對我作出首次攻擊之後雙足落地,我注意到她也沒有穿鞋,潔白的腳丫上沾了不少泥沙。

“臭野驢說話不算話。”小芹以一種明顯的男性口吻說道,“明明我做了那麽多件好事,還是兌換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受夠了,別以為我隻能跟你一塊玩。”

話音未落,小芹就把看到這一幕以後不知所措的班長給摟到自己懷裏了,因為她的個子比班長矮,一瞬間讓我產生了矮個流氓在非禮高個美女的錯覺。

“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和舒莎一起玩了。”小茵痞裏痞氣地對我喊道,“我既然能沒收你的擎天柱大哥,就能把舒莎也沒收掉,擎天柱大哥現在是我的玩具,舒莎現在也是我的女人,你這個討厭的家夥,從此以後自己玩自己吧。”

聽到如此明顯的小霸王腔調,我就知道小芹她又喝醉了。

今天下午小芹和熊瑤月一塊去了叢林,她們兩個藝高人膽大沒帶向導,在半路上看見了被海鳥爭吃的奴魯果,因為這種漿果是紫色,熊瑤月後怕地勸小芹不要吃,但是小芹沒有聽,自顧自地吃了很多,還說是要檢驗一下藥性是不是真的那麽強烈,以證明在翠鬆山上熊瑤月不是故意要ntr自己。

結果晚飯後小芹又喝了許多水,導致奴魯果在胃內發酵,讓小芹徹底醉掉了。

我此時當然不了解個中原委,但是我清楚明白地知道:我和班長麵對的是喝醉的小芹,小霸王的隱性人格浮到了表層,她現在無論作出多離譜的事情來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