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學校寢室裏麵暖氣燒得非常暖和,呆在寢室裏不出門完全可以保持夏裝,莊妮就是靠這個每天穿薄絲襪,舒哲也是靠這個敢於赤膊上身的。

“你這是要瘋啊。”我看著舒哲光滑白`皙的裸背說道,“你洗漱的時候光膀子,練啞鈴的時候光膀子也就罷了,現在寫作業也要光膀子嗎。”

中性筆沙沙而動,從舒哲筆尖流瀉出來的英文作文流暢而通順,他仿佛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仇視家長一般對我惡聲惡氣的。

“屋子裏太熱,我願意穿成這樣,葉麟哥你以前還不是經常隻穿著一條四角褲在地上做俯臥撐,以前我管過你嗎,既然我沒管過你,現在你幹什麽來管我。”

我心道:那是因為我做俯臥撐的時候不會有什麽果凍狀的事物**來**去啊,但是舒哲用他姐姐的那套‘公平、公正’來擠兌我,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反駁。

“那……你不怕有人突然進來,看見你這副樣子嗎。”

舒哲看了一眼右邊的寢室門。

“暖氣一般都是晚上燒得最熱,我也都是晚上才脫衣服的,都快睡覺了,還會有什麽人隨便來串門,反正門都是鎖好的,就算有人敲門我也來得及應變。”

我聽說腐朽的資產階級世界有“無上裝酒吧”,那裏的女侍應生都不穿上衣,現在倒好,222寢室變成“無上裝偽娘寢室”了。

“你在跟我賭氣吧。”我試圖對舒哲講道理,“你每天堂而皇之地露著上半身,是想對我進行精神攻擊嗎。”

舒哲繼續寫著英文作業,筆杆不停。

“葉麟哥你的話真奇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在寢室裏露胸肌的次數遠遠比我多,我都沒說遭到了你的精神攻擊,你為什麽要說遭到了我的精神攻擊。”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胸肌啊。”我憤然道,“你帶著兩個球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還怎麽集中精神幹別的啊。”

舒哲略有得色地微微抬起頭,筆杆點到了唇角下方的位置。

“葉麟哥不是說過不把我當成女人嗎,我的胸前隻是男人多了一點脂肪而已,應該跟曹公公沒有本質區別吧,難道就因為我稍微有點胖,便不能在葉麟哥麵前**上身嗎。”

“你最好是遮一下。”我說,“這個樣子還是不成體統……”

“如何不成體統。”舒哲反問,“葉麟哥你不是說我扮偽娘是很變`態的行為嗎,那我要怎麽把胸前遮起來,穿上胸`罩,那豈不是更變`態,另外束胸我也不想在寢室裏用了,紮得那麽緊,讓我的呼吸都不舒服。”

“穿件襯衫也好啊。”我吼道,“你再執迷不悟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你打呀。”舒哲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不管我犯沒犯錯,葉麟哥你隻會對我用暴力……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才是變`態嗎,為什麽要把我按在**打我的屁股,為什麽有時候還要堵住我的嘴,你對曹公公這麽做過嗎,你對刑部五虎這麽做過嗎,你在打我的時候心裏有特別的快`感對不對。”

“胡扯。”我拍擊自己的大腿弄出很大的聲響,“我打你的屁股是擔心打別的地方會把你打壞,臀大肌是人類最大的一塊肌肉,這是解刨學常識,也是中國父母驗證了幾千年的真理,堵你的嘴是防止你叫出聲音來,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無意識中發出的那些偽娘音有多麽令人困擾嗎。”

“反正我今天沒犯錯。”舒哲固執道,“我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前寫英語作業,如果葉麟哥你隻因為我露著上身就要打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抗,隨你便好了。”

平時舒哲求爺爺告奶奶時我都不會饒過他,如今他顯得臨危不懼,我反而不好意思打他了。

舒哲之所以敢對我這麽硬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在跟我對話的時候,發現我不希望他跟舒莎去因為偽娘的事情當麵對質,似乎舒莎並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全貌。

我之所以要讓舒哲“去偽娘化”,原因是收到了來自於“虛擬班長”的兩條短信,這中間的曲折說起來太複雜,我也不想讓舒哲知道那麽多。

雖然遭到了舒哲的反彈,但是我認為總體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至少舒哲不再當著我的麵穿女裝了,而且在我的監管下,他盡管動作不標準,也能保持每天的簡單肌肉訓練。

當然為了表達對我的不滿,舒哲在我們兩人單獨在寢室裏時基本都是保持“無上裝狀態”的,使我這個健身教練感到相當困擾。

有一次我去小芹的寢室裏找她,正趕上她的室友熊瑤月穿著薄薄的運動服正在做蹲起練習,那種程度的乳搖就讓我麵紅耳赤,何況是舒哲這種不加遮擋的。

更過分的是,舒哲這家夥無上裝玩電腦也就罷了,居然還下了A片在寢室裏放,以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舒哲坐在椅子上淡定看A片的側影很像是一個妹子啊。

“你夠了啊。”我盤腿坐在**抗議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想引誘我嗎。”

“葉麟哥你說什麽呢。”舒哲看A片完全不會露出精蟲上腦的那種醜態,隻是臉頰緋紅,如同喝了淡酒。

“我是正值青春期的男人,看A片難道是很不自然的事情嗎,葉麟哥你敢說自己沒看過,也沒有和其他男生一起看過。”

我被舒哲問得啞口無言,在配發了電腦的寢室,如果男生們不集體觀賞蒼井空老師的生理課視頻,那麽絕對是不愛學習的表現。

但是和其他男生一起看A片並沒有引發搞基的危險,和舒哲一起看A片則不然,,這家夥可是極品偽娘,不用化妝都比A片裏麵的女主角漂亮。

尤其是舒哲看A片時候的注意角度跟一般人不一樣,我們這些男人肯定是代入男演員的身份,舒哲卻仿佛會把自己帶入女演員的身份,想像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自己柔`軟的肉體上激**翻滾,從而讓自己的麵龐染上比任何化妝品都要誘`人的桃紅色。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盯著舒哲看了,再盯下去,我的靈魂就要被路西法收割走了。

“在寢室裏看A片要戴上耳機。”我宣布了新規定,“不然的話,有人在門外路過該以為是我在看了。”

綜上所述,這段時間舒哲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弄得我有點神經衰弱,一股邪火無處發泄,晚上做夢的次數也變多了。

星期四的早上,智能手表的鬧鈴響起來的時候我還沒太睡醒,從**坐起之後我很尷尬地發現自己處於一柱擎天狀態。

對麵**的舒哲正在安靜地穿衣服,時不時還把自己白`皙的腰部露給我看。

“葉麟哥你昨晚做春`夢了吧。”舒哲頗有些得意地對我說,“而且還說了夢話,貌似我姐姐是女主角哦。”

“什麽,有這等事。”我警覺地向舒哲轉過頭去,以前我春`夢的固定女主角從來都是小芹,昨晚居然會換成班長嗎,但是為什麽我一點情節都沒記住。

舒哲一邊下床一邊說道:“葉麟哥你YY我姐姐也就罷了,為什麽在夢裏又叫了我的名字,好像還讓我們兩個‘靠近一點’,你做的到底是什麽夢,也太下流了吧,難道你還夢想著跟我們玩姐弟雙飛嗎。”

誰會玩那麽變`態的遊戲啊,“姐妹雙飛”已經夠無恥了,如果我去玩“姐弟雙飛”,豈不是要成為變`態中的變`態,。

而且根本不符合邏輯嘛,舒哲暫且不論,難道我讓班長跟弟`弟“靠近一點”,正義魔人殿下就會聽話地“靠近一點”嗎,這麽荒**無恥的遊戲班長怎麽可能同意參與呢,這是究極版bwk才可能產生的效果吧。

我不怎麽信任舒哲的一麵之詞,覺得他是故意讓我的心理產生動搖,結果他居然拿出了手機錄音作為證據。

並不是所有的夢話都能聽清楚,但是的確有兩段可以勉強辨識的。

“……靠近一點,都準備好了吧,班長你在左邊,舒哲在右邊,兩個人要乖乖配合哦。”

“哈哈,班長你的頭發弄得我的大腿好癢,而且你的技巧貌似要比舒哲差一些啊……這可不行,到旁邊去看一會,學一學舒哲是怎麽做的吧。”

尼瑪,還真是好糟糕的夢境啊,雖說脫離了春`夢當中隻有小芹的固定套路可喜可賀,但是舒哲你進來湊什麽熱鬧,都是你每天在寢室裏不穿上衣害的,都是你看A片害的。

錄音聽到最後,睡夢中的我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而且呼吸急促地喘`息道:

“小芹,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別舉著任老爺子的龍泉寶劍啊,住手,住手。”

我無論怎麽回憶,都想不起夢境最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從錄音來判斷,大概是小芹發現了我的**行,然後手起劍落結束了這一切吧。

“葉麟同學的春`夢裏隻能有我出現,多餘的人必須死,。”

由於不久前剛被鬱博士普及了“夢影”的概念,我心想:小芹的夢影大概是抱著這種想法趕來,然後在我的春`夢裏達成了雙殺或者三殺。

我要求舒哲把這些錄音刪掉,他也很淡然地同意了,我並沒有追究他是否留有備份,反正我手裏掌握著舒哲初中時候的裸`照把柄,可以達到互相威脅的動態平衡。

去校園餐廳吃早餐的路上我遇上了小芹,因為昨晚的夢境稍微有點心虛。

“阿麟好像精神不太好欸。”小芹拿起手機給我傳送了一份文本文件,“要看看我帶著宮彩彩去科學幸福教臥底的第一手記錄嗎,我寫得很詳細,阿麟說不定會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