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 奧巴馬實現了競選諾言

我在無數影視作品當中見過自殺的場景,但是都沒有吉米的自殺來得有衝擊力。

當艾淑喬說出“你是在我麵前”這句話的時候,年輕的士兵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存意誌,他的淚水如決堤的壩口一樣奔流而出,讓他那張臉看上去既有些可悲又有些滑稽可笑。

然而在短暫的考慮之後,吉米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了毅然決然的色彩,那是混雜了悲傷絕望,而又帶著一種心碎的甜蜜的複雜感情。

“遵命,女士。”

說出這句簡短的遺言之後,吉米將mp5衝鋒槍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下巴,然後扣下了扳機。

鮮血四濺,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粉白色的類似豆腐的東西。

吉米殘缺的屍體從半跪的姿勢向側麵栽倒,震起了關塔那摩監獄隨處可見的黃色沙塵。

“這才是好孩子。”艾淑喬作出一句冷血無情的評價之後,再也不向幾米的屍體多看一眼,她知道這樣忠心的愛情奴隸要多少有多少。

“我愛你,放我出去,我要為你而戰。”

艾淑喬散布信息素的通風管道原本是為了向犯人們使用鎮靜氣霧,所以首先中招的都是關塔那摩監獄裏的犯人,他們隔著囚窗看到艾淑喬之後,立即就明白了折磨自己的那種內心的極度渴求理由為何。

“我交代,我會交代911的真正發動者是誰,隻要你回過頭來看我一眼。”

為了擠到小小的囚窗旁邊去,犯人們大打出手,許多人引以為傲的長胡子變成了風中的碎絮。

無論這些人之前的信仰是什麽,此時此刻,他們的共同、並且唯一的信仰都變成了艾淑喬。

穆勒將軍提議道:“沒有加入我們的守軍還有一百人上下,如果把這些犯人都放出來,他們至少能衝在前麵充當肉盾。”

艾淑喬讚賞地點了點頭,“和我想的差不多,就這麽做吧。”

於是史無前例的,“恐怖分子”們和關押他們的美國大兵結成了同盟,舍生忘死地排成橫列,用最原始的石頭、木棍甚至指甲、牙齒,來向艾淑喬貢獻自己微不足道的戰鬥力。

關塔那摩的末日到了。

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吉米自殺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明白,仍然保持清醒的守軍不可能贏。

同樣的裝備,不同的戰鬥意誌,圍繞在艾淑喬身邊的是一群隨時準備犧牲的死士,而他們的對手連究竟發生了什麽都沒搞清楚。

更不要提清醒者的數量隻占所有美國士兵的三成,他們大多數是幸運地躲過了愛情魔藥和信息素兩者中的一個,還有比例更少的人是對愛情魔藥免疫的基佬。

子彈在空氣中宣泄,聲嘶力竭的呐喊此起彼伏,不斷有人中彈,不斷有人倒下。

艾淑喬剛好站在慘烈戰場的安全距離之外,她的目光在鮮血和屍體之上逡巡,仿佛從死亡本身當中獲得了不朽的力量。

戰鬥開始後不久,穆勒將軍就命人將我的雙手銬在了背後,此時我和艾淑喬一起站在高壯美軍士兵圍成的圈子中間,既被他們監視又受他們的保護。

“愛情魔藥到底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研製成功的。”同樣站在圈內的鬱博士改不了科學家的求知本性,“我師兄克林格得到葉遠峰的血樣,到現在為止也隻不過經過三天,他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創造奇跡。”

在我看來,愛情魔藥最詭異的地方就是:受害者明明知道自己被這種藥物控製了,甚至可以像鬱博士這樣公然討論它的原理和製造,同時又完全不想反抗愛情魔藥,心甘情願地做它的俘虜。

難道即便是藥物造成的“愛情”也是無比甜蜜的嗎。

大概是認為鬱博士這種知名腦科大夫將來會對自己有用,艾淑喬對鬱博士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比較溫和的口吻。

“克林格和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製造愛情魔藥,而bwk隻是我們故意放出來的劣化版,為的是掩人耳目和得到實驗數據,換言之,愛情魔藥早就已經存在,並且通過回收bwk的實驗數據而變得日臻完美,唯一缺少的就是合適的‘愛情標準’,普天下最適合提供者標準的人,除了葉麟的父親以外還能有誰呢。”

目力所及之處就是槍林彈雨,艾淑喬居然能臨危不亂,怡然自得地向鬱博士和我講解愛情魔藥的誕生。

“原本我也不打算這麽趕時間的,沒想到葉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居然讓黑聖嬰發了瘋,帝王大廈的事故讓中美雙方都下了逮捕我的決心,我在短暫的思考之後決定拿自己為誘餌,不做任何反抗地接受逮捕,進而掩護克林格帶著血樣逃脫。”

“所以,你之前扯謊說克林格用bwk控製了你,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首腦,完全是騙人對不對。”

我徒勞地試圖掙脫手銬,但是周圍的兩名大兵同時走過來按住了我的肩膀。

艾淑喬用帶著略有不滿、卻又包含著讚賞的目光望著我。

“葉麟,媽媽必須誇獎你一下,不得不說,你在聖誕節那天對我造成了相當重大的打擊,之後在美軍的航空母艦上也是,如果不是被你逼到這步田地,克林格和我也不會兵行險招,把倉促之間完成最後調試的愛情魔藥拋灑進太平洋。”

“看來克林格一直對你很忠誠啊。”鬱博士插嘴,“現在愛情魔藥的蒸氣四處擴散,估計他本人也吸入了,除非以後他見到你的時候佩戴防毒麵具,否則他自己也會像我們一樣死心塌地的愛上你,對不對。”

盡管提問很有邏輯性,但是鬱博士的表情卻像是多角戀當中的一個嫉妒的情人,似乎對於師兄克林格多年來陪伴艾淑喬十分羨慕。

“克林格不會佩戴防毒麵具的。”艾淑喬很有信心地回答,“他很早以前就已經愛上我了,而且其中完全不包含肉`欲的成分,他愛上的是我身體裏純粹的邪惡,為此,他心甘情願幫助我統治整個世界……”

“哈,事實上魔藥的愛情標準一度是使用克林格自己的血樣,可惜他的愛情過於另類,對普通人效果不好,所以最後隻好換成葉遠峰的了。”

你姥姥的,原來克林格和艾淑喬真的是一對冷血無情、喪心病狂、超級邪惡的狗男女啊,而且你們的邪惡計劃居然通過世人稱頌的“愛情”來實現,實在是太具有諷刺意味了。

就在我們對話的這段時間裏,關塔那摩監獄有更多的士兵死傷,絕大多數屬於守軍一方,而槍聲漸漸稀疏了。

望著因自己而死的大片屍體,看著哨塔起火燃起的濃煙,欣賞著被炸出缺口的牢房,以及精神亢奮,徒手對抗守軍,甚至用牙齒撕咬著亡者屍體的囚犯們,艾淑喬露出了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知道嗎,美國總統奧巴馬在上任之前就承諾關閉關塔那摩監獄,結果接近卸任沒做到,,我現在我幫他辦到了,他應該感謝我。”

短短一個小時,關塔那摩監獄就成了一片廢墟。

為了躲避美軍有可能發起的空襲,艾淑喬帶領隊伍占領了港口,並且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所有船長的效忠,,包括我之前乘坐的那艘基洛級潛艇。

盡管穆勒將軍等人表示要誓死追隨元首橋,但是艾淑喬隻將穆勒將軍帶上了潛艇,讓其他人留守在關塔那摩灣,對所有試圖靠近的人發動毀滅性攻擊,如果實在不敵,那麽絕不可以被對方活捉。

如此不合道理的要求,美國大兵們在愛情魔藥的作用下流著眼淚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仿佛能為艾淑喬去死,本身就是無上的榮耀。

對方人多勢眾,我無力反抗,被槍口指著自己走進了潛艇,軟禁在了自己的單人船艙。

之所以選擇這艘潛艇,艾淑喬顯然是有清晰思路的。

關塔那摩監獄雖然地處古巴,但毫無疑問屬於美國的勢力範圍,現在旦夕間遭到原因不明的毀滅,美國政府一定會大為震驚,軍方絕對要花大力氣進行調查和鎮壓。

與其留在原地等著美軍空投穿甲燃燒彈,不如利用基洛級潛艇的隱身靜音性能悄悄開出海灣,和克林格在太平洋某處會合之後,再穩紮穩打地開始征服世界計劃。

和來的時候相比,潛艇上隻是多了艾淑喬和穆勒將軍兩個人,以及一些補充物資,但是船艙裏的氣氛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原本時常可以聽到的沒勁的美式笑話,越來越少有人講起了,所有男性都開始注意儀表,即使是最邋遢的輪機長也不例外。

“這艘潛艇上沒有基佬,我很滿意。”

無論艾淑喬說什麽,周圍的男人都隻會看著她傻笑,並且為了能讓艾淑喬多看自己一眼而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重新回到了壓抑的潛艇船艙裏,而且跟之前相比心情更為壓抑。

不但沒有從艾淑喬嘴裏問出萊格賽650的去向,還不明就裏地幫她遞送申請表,客觀上成了她屠戮關塔那摩監獄的幫凶。

“事實上並不是缺了你就不行。”艾淑喬如此“寬慰”我,“我之所以讓你去送信,隻不過是覺得那很有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