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槍與惡狼 017

在班長麵前開狂戰士模式恥度過大,即便對麵有三個敵人對我衝來,我也猶豫了一秒。

高老大站了起來,嚎叫著空門大開,硬拚著要受我重擊,也要用胳膊肘子呼我一臉。

兩個小弟則拿著地攤上買的劣質蝴蝶刀,張牙舞爪的向我包抄過來,刀刃雖薄,卻也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透出幾分危險的感覺。

麵對目前狀況的最好辦法是拉開距離,製造縱深,各個擊破,然而我若閃躲,就會讓班長處於危險之地,這可不是斯巴達的風格。

“來,老子就跟你們正麵剛!”

我雙足一跺,擺了個不動如山的架勢,然後暴喝一聲左掌擊出,這一擊不求傷敵,雖然用上了陰陽散手的技巧,卻是虛招。

果然,高老大見我出掌攻來,硬挺起胸膛要受我這一掌,但是我的手掌剛剛接觸他的胸膛,就劃開勁道向左偏移,將他整個人帶著收不住步伐,噔噔噔從我左側跌開,重重地撞在石牆上震下許多塵土。

媽的,手腕發麻,高老大這家夥其實很能打,隻不過他向來的對手太弱,所以才在我麵前打的這麽不成章法。

讓高老大和牆壁親密接觸之後,我騰出手來對付兩個拿著蝴蝶刀的無膽匪類。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對方拿著危險的短東西,我這邊就應該上點生猛的長家夥。

什麽東西長呢?我的腿當然是選擇之一,不過我右肩上搭的白襯衫顯然更好。

“孽畜,著法寶吧!”

我暗運臂力,猛然間將襯衫平平掃出,破空之聲堪比長鞭。

“啊!”“我去!”

帶紐扣的襯衫掄起來之後殺傷力不低,高老大的兩個小弟被我狠狠用襯衫抽了臉,其中一個傷到了眼角,當即疼得蝴蝶刀脫手,沒出息的直接蹲在地上,一副眼眶紅紅的需要爹媽來安慰的樣子。

另一個小弟隻是被掃中了下巴,他之前已經被我打過,現在屬於驚弓之鳥,襯衫的白影還沒有掃到他麵前,他便嚇得手腕一抖,蝴蝶刀……特麽的把蝴蝶刀向我丟過來了!

你奶奶個腿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以為叫“蝴蝶刀”就應該像蝴蝶一樣自由飛翔嗎?你以為自己是小李飛刀啊!

說實話,這一手飛行道具使得不怎麽樣,在飛行道具專精的班長麵前屬於班門弄斧,班長要是隨身帶把刀緊急的時候丟出去,才真是“小莎飛刀”的水平。

但是我揮動襯衫已經把招式使老,體勢調整不過來,分不出手把蝴蝶刀擊落,移步躲開更是不行,班長就在我身後啊!

電光火石之際來不及思考太多,我蠻吼一聲,丟掉右手中影響速度的白襯衫,將右手急速回撤。

“嚓”

之前我就計算過,於半空中將這把刀抓住是來不及的(盡管速度比較慢),我右手回撤,采取的是硬生生用臂膀外側去撞刀身的做法,類似於肘擊,隻不過對象不是人而是一把刀。

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輕響,我成功用手肘彈飛了蝴蝶刀,令它橫向飛出撞在電線杆上,劣質的刀刃瞬間卷曲,頹然落地。但是我的手肘下部也被蝴蝶刀割出了5厘米的鮮紅傷口,好在看著挺嚇人,但傷口不深。

“葉麟!”班長關心的聲音從我身後湧出,我還沉浸在戰鬥的喜悅當中,根本對自己的傷口不屑一顧,望空獰笑道:“掛這點彩不算什麽,看我把他們都打死!”

高老大被我用陰陽散手調戲得七葷八素,兩個小弟更是早已嚇破了膽,他們見我受傷後麵目如同惡神,突然變聰明起來,一個個再也不說一句廢話,非常有默契地撒腿就跑,估計我大喊請他們吃切糕他們都不肯留下。

“喂!剛才的囂張到哪兒去了?站住!再打三百回合啊!看我不狠狠收拾你們這些癟犢子……”

我打紅了眼,想從後麵追上去,對他們施以“除草機之刑”或者別的還在專利技術保護期的自創刑法,但是班長從後邊把我受傷的胳膊抱住了。

“別追了,你受傷了!”

“我靠這點傷也算傷?我又不是女人……”

“你……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嗎?”

班長的這句話讓我冷靜了下來,但從她黑色夜空一樣的雙眸當中看不出什麽對自己安全的恐懼,她明顯是為了不讓我去追人才故意這麽說的。

見對方已經跑遠,我解除了戰鬥姿態,開始調整呼吸,站在我身邊的班長應該既能嗅到我汗水的味道,又能嗅到血的味道。

“你受傷了。”班長又重複了一遍,她的左手緊緊握住我的右手腕,好像一鬆手我就會逃掉似的。

“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啊!這種小傷我受過百十來遍了,根本不算什麽!”

其實我的確是受過十幾次刀傷,但是沒有一百次那麽多,正在我使勁吹牛的時候,手肘處的傷口滲出了滴滴鮮血,掉落在地上和塵土混為一體。

糟糕。

每次我和(男)人打架獲勝之後就會很想小便,從生物學上分析,這是一種雄性以戰鬥方式爭奪配偶的原始反應,還有點欲望倒錯的成分在內。

現在的我倒不是特別想去廁所,但是……和上次在江橋下一樣,你們應該懂的。

我身體的血液流速加快,令傷口的出血速度也加快了。

班長隻顧關心我的傷口,沒有注意到我身體其他部分的變化,她就近觀察了我的傷口之後心疼地說:“你幹嘛非要用手肘去擊落飛刀?我並不是在你正後方,你直接躲開也我也不會受傷的。”

我當然知道班長說得有理,但當時的我不能去賭這種可能,而且換個角度去想,我受傷了讓班長照顧我,總比班長受傷了我來照顧班長容易得多。

“別動,我包裏有創可貼。”

班長暫時鬆開了我的手腕,她的語氣簡直像是囑咐幼兒園小朋友,在自己的女士小包裏找了一會以後,她拿出了兩個防水創可貼,但是在我傷口處比量了幾下,她就意識到長度不夠。

“根本不用包紮,一會血液幹掉就把傷口封住了!”

我很驕傲的介紹我的斯巴達傷愈法,但是班長仍然先後撕開了那兩個創可貼。

沒有把創可貼粘到我的傷口上,倒是用創可貼的粘性清理了我傷口附近的灰塵。

我去這跟手機貼膜差不多啊,班長你啥時候開展了這種副業啊?你家是祖傳的獵戶不是祖傳貼膜業務吧!

創可貼完成曆史使命之後,班長本想將它們扔在垃圾桶裏,但是目力所及的地方偏偏沒有,班長皺了皺眉,隻好暫時將它們丟在了地上,等待稍後處理。

然後……班長低頭看著自己的白紗裙,確認清潔度很高之後,沒有過多猶豫,咬牙使力,開始“刺啦啦”地把裙邊撕破了!

喂!班長你幹嘛啊!難道要撕破白紗裙來給我做繃帶嗎?誰要把女人的裙子綁在手臂上啊!住手!過膝裙都要變成超短裙了!

啊……可能是有我妄想的成分加入,就算班長狠心撕下了一大條裙邊,也就是讓過膝裙變成及膝裙,露出更多閃耀白光的絕對領域罷了,離超短裙還有一定距離。

“不能總讓傷口滲血,把手臂抬起來一點。”班長準備好以後用溫柔的語調命令我,她手中的繃帶在陽光下白得仿佛要融化一般。

真的有點透,一想起隔著這層白紗我曾經看到過什麽,我身上的血液流動更加不受控製了。

班長沒有察覺我的異樣,專心為我綁紮傷口,很明顯是專門研究過創傷緊急處理以及在她弟弟身上親身實踐過的,在她的一雙巧手之下,我的傷口很快被層層白紗所覆蓋,適度的壓迫使得血液不再隨便滲出。

好嘛,即使是這時,班長還是不忘在包紮完畢之後將白紗條打成一個嚴肅又可愛的蝴蝶結——對稱度120%。

然而我的思緒卻因此模糊了,身上的血液發熱發燙,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想尋找一個出口,不巧的是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了。

從白紗裙上扯下來的繃帶還散發著班長的體香,她的裙子變得更短,而且在陽光照耀下變得更薄,此時在無人的小路上,可作見證的隻有靠在電線杆上的天藍色自行車。

“舒莎……”

我突然血往上衝,捉住班長的裸肩,將她推到電線杆右側的石牆上,完成了一次比較粗暴的壁咚。

“誒?”

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麽,亂了方寸的班長明顯也不知道。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我們倆的臉都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