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槍與惡狼 018

我並不常叫班長的本名舒莎,舒莎也很少從我這聽見“班長”以外的稱呼。

稱呼改變+霸道壁咚,心理素質非常好的班長在這陣勢下顯然亂了陣腳,她仿佛即將膏於狼吻的獵物,用憂慮而又慌亂的眼神仰視著我。

自從內衣大盜肆虐東山市以來,班長是組織其他女生學習過女子防身術的,今天獻血之前她膝擊我的要害就是明證,但此時此刻她沒有任何對我使用防身術的跡象,或者說相比於身體,她的心才是更需要防禦的?

兩人麵對著麵,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甚至對方的心跳,誰也沒有先開口,班長開始把目光移向她暫且丟棄在地麵上的創可貼,想要把它們扔回垃圾桶裏。

前側撕掉了一大條的白紗裙也讓班長感到不適,我猜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把裙子後側也撕掉一大條,然後把我沒受傷的左臂也綁上繃帶,這樣才能撫平不對稱的世界對她帶來的傷害。

“我……”口幹舌燥的我張口欲言,但是僅僅一個單字就讓班長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好像我一旦把這句話說完整,她的人生軌跡就會遭受極大變動,從此身不由己似的。

“該、該回家了……”

班長勉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盡量在我麵前做出班長的威嚴,好讓我的行為看上去隻是一個惡作劇。

“再陪我一會。”

任性的要求脫口而出,“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某個糖尿病晚期的家夥說過這麽一句名言,意思是說男人無論外表多麽成熟,其實仍然保有了“男孩”的內核,他做的事情無論多麽虛偽、世俗、冷酷、不合理,究其根本都是在滿足自己內心中那個從來都沒長大的小男孩。

過於哲學了是吧?當然這句話也可以這麽理解——男人在嬰幼兒時期所注目的女性部位,和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時期,基本是一樣一樣的啊!

“快到中午了,陽光會越來越強,天氣也……”

班長的這句話起到了反作用,她的本意是趕快讓我放她回家,但是她不由自主地提到了陽光強烈和裙子透光之間的辯證關係,讓本來就血脈賁張的我想入非非。

神奇女俠曾經說過:“公主不應該是騎士們戴在盔甲外麵,用來彰示他們英勇的勳章。”當然戴安娜作為亞馬遜人的公主有資格這麽說,她可以隨便一拳把超人以外的絕大多數騎士打到地球同溫層去。相比之下,像班長這樣的“公主”還是需要騎士守護的,哪怕她並非手無縛雞之力,哪怕她很多時候比騎士還要英勇。

我灼灼的目光讓班長臉上的紅暈更甚,她雙手在腹部交叉,每一隻手的手掌托住另一隻手的手肘,擺出一個似乎並不在意,又似乎在保護自己的姿勢,並且把臉側向扭開了。

黑色的發絲自然滑動,在班長的裸肩上似舍還留,無聲撥動我的心弦。

“你受傷了,趕快回家靜養,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我在做什麽事?”

並不是明知故問,其實我很想知道答案,更想聽班長親口說出答案。

“舒莎,我們在做什麽事?”

看著班長的眼神被我逼得無處躲藏,我心中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好像是被獵人追殺已久的惡狼,迫於形勢不得不和獵人一起對付一群豺狗,獲勝以後作為主力帶著滿身傷痕向獵人顯擺邀功。

“你被曬暈頭了!”班長開始嗬斥我,但是她的語氣無力,我能看見她潔白勃頸處的微微顫動。

“別叫我舒莎,叫我班長!”

班長的話讓我想起那句“別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我微微笑道:“暑假期間你也不肯放下班長職責嗎?活得真是累啊……”

“用不著你管!”被我吐槽以後班長轉回目光回瞪著我,凶巴巴而又暗含委屈的表情著實有趣。

這時天空上有一架飛機飛過,產生了比較大的噪音,原本在調戲良家少女的我被分散了注意力略微抬頭。

“誒?想跑?”

把班長壁咚在石牆上後,我很用心地將雙手支在牆上,形成困住班長的牢籠,以她的身高,不低頭鑽出去就沒法逃跑。

然而趁著我抬頭去看飛機這個機會,班長居然舍棄自尊,鬼鬼祟祟地低下頭打算從我的腋下鑽出去了!

因為我是傷員,所以盡管不滿也不能對我訴諸暴力,才退而求其次嗎?班長大人你就這麽不願意被我壁咚?難道你是聽見了“鑽出來吧,給你自由”的謎之聲呼喚了嗎?

大概你們知道,我是一個很別扭的,尤其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班長淚眼朦朧地雙手合十求我:“少俠放過小女子好不好?”我自然會撤手行個方便,但是班長她居然想趁我不注意逃掉!?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壁咚這麽嚴肅的事情怎能變為捉迷藏?好,你要躲,我偏不讓你躲!

由於合力打敗豺狗之後獵人仍然不信任惡狼,所以惡狼很生氣地亮出了利齒。

嗯……用人類的語言來描述,就是我循著班長躲閃的方位,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當班長意識到我想幹什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唔”

我的嘴唇捕獲了班長的嘴唇,班長滿眼都是驚恐,發出如同哀鳴又如同輕歎的細微**,這進一步激發了我的狼性,我被身體內的火熱躁動所驅使,繼續蠻橫地進攻,靠一個深吻把想要逃跑的班長重新按到了牆上。

“呃嗯……”

表情非常慌亂,臉色如熟透了的櫻桃的班長想要說什麽,但是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同時讓我感到那兩片柔滑的藝術品在我口邊蠕動。

大腦中有什麽開關被打開了,我更貪婪地索取,更狂野地征服,直到班長的後背緊貼牆壁退無可退,直到班長的雙唇完全染上我的熱度,直到班長張開至極限的眼簾開始微微降下,長長的睫毛和烏黑發絲一起微微抖動著。

班長被我強吻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嘴唇接觸,但上一次明明隻是拔白頭發的誤打誤撞,某種程度上還是班長主動(笑),這一次我終於挽回了我的男子漢尊嚴。

不能說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我早有預謀的,這更像是雜亂因素疊加在一起的結果,比較俗的說法是命運的安排,而且我最後吻上去,報複班長想要逃走的成分更多。

然而班長的反應比我想象中大得多,由於嘴被堵住無法說話,她的眼睛裏貫穿始終都在向我控訴“你要幹什麽!?”,但我視而不見,專心體會惡狼撕咬獵人的快感——用人類的語言來說就是享受少女濕潤的櫻唇。

終於班長銳利的黑眸開始朦朧起來,罩上了一層水霧,而那層水霧又逐漸凝成淚滴。

喂喂喂別哭啊!我確實衝動了點但是有那麽讓你討厭嗎?就算你沒有淚流滿麵,那強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的樣子也足夠讓人心碎了!

剛剛為我包紮傷口的手,猛然推向我的胸前,將我從她的身邊推開,班長奮力掙脫了我的強吻以及我用雙手做出來的牢籠,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小路的另一邊快步走開,不再讓我看她臉上的表情。

“……班長,你自行車不要了嗎?”

經我提醒,班長才木然轉回身來,從電線杆旁推走了自己的自行車,但是全過程她的表情都是冰凍的,包括緊咬的嘴唇,以及在眼眶中顫抖的淚珠。

她選擇了跟之前不同的回家方向,擺明了是不想再讓我騎車送她了。

“那個……你穿裙子沒法騎自行車,還是一起回家好嗎?”

我的身體和大腦稍微冷靜下來,帶著歉意向班長提議,但是班長看上去並不肯輕易原諒我。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哈?”

“你隻不過是出於一時的熱血衝動,沒能及時躲開我也有錯……總之這是意外,以後不要再提了。”

又是意外!上次拔白頭發是意外還說得通,這次這麽明顯怎麽也不能用意外來解釋吧!班長你能不能麵對現實啊!

“喂!”我鬱悶地雙手插兜,從後麵看著班長孤單的背影叫道,“要說有錯也都是我的錯,班長你有什麽想法直說出來啊!幹嘛直接發脾氣走掉了?你真不在乎騎車走光?”

“我……”班長猶豫了一秒,“我會打一輛出租車回家,你不要跟來了,我最近不想見你。”

班長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好死皮賴臉地送班長回家以及去蹭飯什麽的,隻好滿心惆悵地望著班長漸行漸遠,直到一頭黑長直發以及天藍色的自行車變成路徑盡頭的小小像素。

接下來,我斜靠在石牆上回憶剛才的過程,想知道是哪個步驟做錯了,然而打架獲勝之後產生的異物膨脹感仍然在困擾著我,甚至由於得不到發泄而變本加厲。

啊……糟糕!難道強吻班長的時候兩人貼得太近,班長發現我的下半身處於明顯的亢奮狀態,所以認為我隻是精蟲上腦而已,如果她再不走就有被我強X的危險嗎!

臥槽根本從頭到尾都搞錯了啊!我是因為贏了跟男性的角鬥才被喚起了原始反應的!才不是看到你撕破了裙子就**興大發的!

那個,班長應該不會到處傳揚,讓我成為跟村霸劉黑狗、奸商許未央、叛徒汪富貴並列的“強奸犯葉麟”吧?我不要加入歪瓜裂棗三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