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跟曹公公一樣,大多數男生都把目光集中在宮彩彩的胸部上麵,我覺得這樣很低級(尤其是因為班長站在我旁邊不遠處),於是為了顯示我的與眾不同,我故意把視線放低。

話說,由於天氣實在太熱,連宮彩彩都穿了一雙涼鞋啊!

因為她個子矮,所以腳趾也比較短,圓圓胖胖的很可愛。

不過嚴格來說,涼鞋是不符合體育課要求的,幸虧宮彩彩都是站在後排,今天李大勇也沒有仔細檢查。

宮彩彩的跑步速度相當慢,不知是不是胸部太大的緣故,總有向前跌倒的趨勢,她因此加著一萬分的小心,顯得更謹小慎微了。

隔著兩條跑道,向宮彩彩迎麵跑去的曹公公表情猥瑣,雙手不是握成拳頭放在身側,而是五指張開做襲胸狀,把越跑越近的宮彩彩嚇得幾乎哭出來。

我身後的男生也一個個血脈賁張,盯著宮彩彩運動服下麵蹦蹦跳跳的小白兔,隻恨自己不是氪星難民,沒能生就一雙透視眼了。

真原始啊!隻知道胸部和屁股,你們的眼光還停留在生殖崇拜上嗎?你們的欣賞水平真低啊!不能向我學得高雅一點,欣賞一下腳趾嗎?(等等,純以高度論,貌似我欣賞的部位更低)

在我身後的男生雙目瞪圓,隻差流出口水,已經跑到熊瑤月那邊的男生則是一片哀鴻遍野(因為看不到宮彩彩的正麵),不管是在哪裏的女生,都因為男生色眯眯的樣子發出一陣陣抱怨聲。

眼看曹公公就要和宮彩彩擦肩而過,雖然我不認為曹公公有膽子真的摸上去,但是看宮彩彩的跑步姿勢,已經開始下意識地護住胸部,乍一看,如同是抱著兩個椰子似的。

“穆中鳴!”我大聲喊著籃球隊替補的名字,他站在我後麵還沒有輪到他跑。

目光陰濕,擅長盯人防守的穆中鳴從隊伍中晃了出來,陰測測地問:

“體委,找我什麽事呢?”

我向曹公公滿身肥肉的後背一指,“你追上去!要是曹公公還故意跑這麽慢,你就踢他屁股!”

穆中鳴點了點頭,一股陰風地追了上去,臨走時還往背後看了一眼,好像是害怕我再派人跟在他後麵。

這個命令大快人心,女生們歡呼著“曹公公去死”,而男生們也抱著“我摸不到你也別想摸”的心態,一起詛咒曹公公去死,於是曹公公在四麵楚歌的情況下被穆中鳴踢了兩下屁股,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加快速度,不能繼續sao擾宮彩彩了。

去除了曹公公這個心頭大患,宮彩彩的跑步速度還是那麽慢。

熊瑤月遠遠地大聲“鼓勵”道:“快跑!再不跑快點,我去踢你的屁股了啊!!”

宮彩彩嘴唇一抖,險些跌倒。

已經跑到我這邊,正在休息的女生們也給宮彩彩加油:

“加把勁啊!就差一點了!”

“快點跑!別給男生們看笑話!”

大喇叭也喊道:“快跑!跑到葉麟這邊就可以休息了!”

班長卻沒說什麽話,托著下巴似乎還是在想被貓和狗討厭的事。

宮彩彩卻誤讀了班長的表情,以為班長是因為自己撞破了和我接吻的事情,還記恨自己,於是更加緊張和絕望了。

這時候鄰班也在上體育課,初二(2)班正在沙坑附近練習隊列,他們的公鴨嗓體委大聲喊道:

“稍息——立定!!”

緊張過頭的宮彩彩以為這口令是對她下的,下意識地一下子站住了,還是“立定”的姿勢,她在跑道中間呆得一呆,大家忍不住全笑起來,搞得她更羞愧了。

好不容易重新跑到了終點,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真夠嗆,你是哪的人都不知道?”

我那意思,是你是初二(3)班的人,不是初二(2)班的人,哪想到宮彩彩氣喘籲籲地回答說:

“我……我祖籍是雲南的……”

誰調查戶口了啊!就算是你的祖先是西雙版納人士,從前天天騎大象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啊!

“我是問你沒搞清楚自己是哪邊的人嗎?”

宮彩彩疑惑地想了想,回頭望望起跑點的熊瑤月,可能是記起大喇叭剛才說過“跑到葉麟這邊就可以休息了”,害怕回答錯了要重跑一遍,趕忙說:

“我……我是你的人……”

話音未落,周圍的同學都哄笑起來,意識到這句話不妥的宮彩彩瞬間臉紅得像蘋果,班長及時過來把她拉走了。

“對不起……”我聽見宮彩彩跟班長小聲道歉說,“我不是故意和葉麟同學說那種話的,都怪我的嘴太笨了……班長你不要懲罰我,再讓我兼職其它委員了好不好?”

誒?怎麽讓你擔任班級職務被你看做是一種懲罰啊?而且班長為什麽要懲罰你啊?她把你拉走是給你解圍啊!

宮彩彩的聲音放得更低了。

“我……我知道葉麟同學是班長的東西,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的……”

誰是班長的東西啊!誰是東西啊!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你們別隨隨便便地決定一個人的歸屬啊!我又不是修金字塔的奴隸!

班長被宮彩彩的話臊紅了臉,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隻是往我的方向責備地瞄了一眼。

又是我的錯嗎?與其天天猜這些女生的心思,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被怨恨,說不定還是修金字塔比較快樂一點啊!

體育課結束以後,大家在教室裏休息,熊瑤月不知從哪裏撿到一本封皮花花綠綠的火車讀物,看到一篇南洋降頭術的文章時,她驚歎道:

“哇靠!世界上居然有降頭術這種恐怖的東西!真嚇人!以後我的頭發可不能隨便落到別人手裏了!”

大喇叭對她嗤之以鼻:“那你理發的時候怎麽辦呢?”

熊瑤月無比嚴肅地說:“我要把理發師請到澡堂裏給我理發!然後把碎頭發都用水衝走!”

聽到她倆的談話,班長不知為何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話說這目光有點陰森啊!班長你是在笑嗎?你的嘴角稍微有點上翹啊!——你不是把我那根白頭發留起來了吧!

你要幹什麽啊?難道如此正義的你要借助南洋降頭術來對付我嗎!我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要這麽懲罰我啊!我讓你弟弟穿女式**這件事,應該沒有走漏風聲吧?

——就算自己被汪星人和喵星人討厭,也不用遷怒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