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從小一直欺負我的小霸王竟然是女孩子? 281 黑道老爹

下午6點,為了證明我下麵很厲害,我下了炸醬麵給自己吃,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裏,等著刑部五虎把舒哲給我送貨上門。

我原本還擔心舒哲會大哭大鬧,胡亂掙紮,和刑部五虎搞出很大的動靜,惹得鄰居起疑心,沒想到刑星來敲我的門時,我看見他身後的舒哲被一件運動服蒙著頭,渾身癱軟,由兩個人架著,比死了還安靜。

把總共六個人都迎進屋來,狹窄的客廳頓時塞得滿滿登登,我往舒哲那兒仔細一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舒哲根本是昏過去了啊!雖然看不出有什麽外傷,但是臉色慘白,四肢冰冷啊!而且他的短褲怎麽濕漉漉的?空氣中還飄**著一種奇怪的的味道……

刑星搔著後腦勺向我道歉:

“葉大哥,我聽您的話,把他綁到車上以後,一路上稍微嚇了嚇他,沒想到這小子不禁嚇,不光暈過去,還尿褲子了……”

臥槽你把舒哲給嚇尿了嗎!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給力啊!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謊話啊!

據刑星交代,他猝不及防地把舒哲拽進奔馳車以後,立即就關上了車門,指揮兄弟們把舒哲按在後車座上,還給舒哲戴上了厚厚的黑眼罩。

舒哲當然哆哆嗦嗦地問他們是什麽人,抓他要做什麽,刑星記起了我的吩咐,就開始大編特編。

“我們是香港黑社會!今天是來要你的命的!”

第一句我比較滿意,在無產階級專政的神光下,隻有香港和台灣才留有黑社會餘孽,這麽說至少符合邏輯。

“為、為什麽啊!”雙眼被蒙、雙手受製的舒哲,帶著哭腔問。

“為……為什麽?”刑部五虎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刑星一拍大腿:

“因為你惹惱了葉麟大哥啊!身為軍師卻想背叛大哥,你這是自己往閻王爺那兒走啊!”

好嘛!第二句就把我賣了!

刑星還怕謊話編不圓,又說:

“你以為葉麟大哥是普通人嗎?葉麟大哥是香港黑社會的高級幹部……”

仔細一想,又覺得我作為高級幹部太年輕了,於是改口道:

“葉麟大哥是香港黑社會高級幹部……的兒子!”

尼瑪把我老爸也變成黑社會了啊!還高級幹部?你看見我老爸向李嘉誠收保護費了嗎!

汽車引擎的律動,刑部五虎的喧嘩,看不見又動不了,給舒哲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原、原來葉麟哥的父親是黑社會嗎?怪不得整天見不到人,原來是忙於犯罪啊!”

你爸才忙於犯罪呢!我爸是在幫人編教材好不好!

刑星見謊言起了效果,又變本加厲地編了下去:

“小子,你知道嗎?說起葉麟大哥的父親葉問……不是,是葉飛鴻(我老爸不叫這個名字),可是黑道上響當當的一條硬漢!”

“沒錯!”刑部五虎中的第二虎接上了茬,“葉飛鴻先生武功高強,飛簷走壁,隔山打牛,道上的兄弟沒有不佩服他的!”

剩下的三虎也加入了討論,你一言我一語,把子虛烏有的葉飛鴻說的跟真事似的。

“葉先生砸藍口道場那一戰,堪稱經典啊!小日本死了一地啊!”

“依我看,還是血洗八角亭那次夠屌,拿著烏茲衝鋒槍那麽一噴,對麵隻剩下哭爹喊娘啊!”

“聽說葉先生對拷問術也很有研究!”

“對啊!像什麽夾棍老虎凳都是小意思,起碼也要從烙鐵烙眼睛開始啊!葉先生夠狠!山口組的梅川酷子大姐頭被葉先生虐了一圈,最後心甘情願地跪下來喝尿啊!”

“跟他父親比,葉麟大哥可算是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了!”

“可不是嗎!有人得罪了自己居然還想給他條活路。葉飛鴻先生聽說這件事,氣得火冒三丈,馬上派我們來,要把你沉到冬山湖底下去啊!”

聽到刑部五虎越說越離譜,負責開車的張叔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舒哲還有些不信,覺得這些年齡跟自己相仿的學生可能是開玩笑的,此時突然聽見有成人的笑聲,又回想起被強行綁架的時候,對方開的車似乎是一輛三排座加長奔馳,為了開玩笑花這麽大成本,似乎不合邏輯。

再加上刑部五虎停住了滿嘴跑火車,開始聊起混混圈的種種秘聞,比如誰把誰的馬子給睡了啊,誰被誰砍出屎了啊,誰被土製火槍打成了殘廢啊,誰進了局子出不來了啊……

別看刑部五虎當起小混混來十分不專業,對圈子內的八卦倒是極其在行,血淋淋的事實一件接著一件,空氣中飄**著恐怖的氣氛。他們說得越多,舒哲就越相信身邊這五個人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不保。

慌了神的舒哲連忙哀求起來:

“諸位好漢!諸位爺爺!饒命啊!你們……你們讓我做什麽都行!別殺我!我還不想死啊!”

刑星對著舒哲的小白臉啐了一口。

“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晚了!張堂主,在下一個紅綠燈左轉,把車開到冬山湖去,咱們沉了他,再找葉麟大哥吃海鮮!”

在刑星的口裏,連開車的張叔也被升級成張堂主了。

“別、別沉我!”舒哲大叫著掙紮,但是被兩邊的人給按住了。

“你們不能淹死我!”舒哲沒出息地哭了起來,“我姐姐以後會嫁給葉麟哥做老婆的!我是他小舅子!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刑星冷笑,“葉大哥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娶小舅子,你死了不耽誤他們洞房!”

刑二虎說:“這小子廢話真特麽多!不如扔進湖之前,先給他一槍!”

於是掏出一把手槍形的不鏽鋼打火機,對準了舒哲的腦門。

被堅硬冰冷的槍口抵住,又聽到扣動扳機的“哢噠”聲,舒哲渾身劇震,直接嚇昏了過去。

這支打火機沒充燃氣,所以槍口中也沒有燃起火焰,但已經足夠讓舒哲人事不省,並且小便失禁了。

留下倒黴的張叔(職位堂主)清理坐墊,刑部五虎給舒哲蒙上一件運動服,把他扮作醉酒的人,一路攙上了樓梯,帶到了我的客廳。

我對於他們把舒哲弄得這麽髒,稍稍有些不滿,於是一指浴室,說:

“出兩個人,把舒哲的髒衣服都脫了,把他洗幹淨再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