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新娘

被班長當成毛驢使喚的我,滿頭大汗腳步艱難,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一命嗚呼,

對於我這個經常進行負重訓練的斯巴達來說,原本這幾樣東西是要不了我的命的,但是班長你掛在我脖子上的書包造成致命一擊了啊,太勒人了,讓我不能正常呼吸了,我要是被你的書包勒死的話,一定要變成惡鬼回來作祟,讓別人都不敢娶你的,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我內心裏的詛咒,班長把我脖子上的書包調整了一個角度,我這才透過氣來,成功地把小芹抱到了班長家樓下,班長也因此避免了嫁不出去的命運,

都說百裏而半九十,最後一段路不好走,今天還真是說中了,

不但要抱著小芹上5樓,還碰上結婚迎親的,樓道裏堵塞不堪,

不知新郎是哪個南方省份的人,居然有晚上辦婚禮的習俗,這情況放到冬山市,本來是二婚的時候才這樣呢,

樓下請了一個樂隊吹吹打打,加長林肯後麵一排黑色轎車沒邊沒沿,在親戚的鼓動下,新郎抱著新娘從樓梯上下來了,新郎身材瘦小,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正趕上班長在前麵開路,而我抱著小芹,逆流而上,

結婚是人生大事,班長側過身子讓對方先走,我也盡量往牆邊上靠,想讓接親的隊伍先過,

抱著新娘的新郎,和抱著小芹的我,擦肩而過對視一眼,不知他心裏都在想什麽,倒是相映成趣,

後麵跟過來的大概是伴娘的人,性格很活潑,她對我和小芹開玩笑道:

“喲,這麽年輕也接親啊,要到樓上去幹什麽啊。”

我還來不及回答,小芹先笑眯眯地說道:

“(*^__^*) 當然是去洞房啊。”

你妹啊,在班長家洞房,你這是何等的喧賓奪主啊,

伴娘沒料到小芹的回答會如此大膽,一時間呆了,

小芹繼續興高采烈地說:

“我會向新娘子學習,早點給葉麟同學生個孩子的。”

小芹的這句話可以說是相當不識趣,因為剛才路過時,大家都看到新娘的肚子已經隆起的很明顯了,顯然是奉子成婚,盡管時代不同了,但是當著人家親戚的麵指出這一點,到底是有些尷尬,

伴娘訕訕地走下樓梯後,前頭的班長歎了一口氣,

“小芹,你別亂說話,你對葉麟的感情是有問題的。”

那個,指的是小芹從前編造謊言,說她本來喜歡我弟弟,後來我弟弟走失後又喜歡我,類似《棒球英豪》的橋段吧,班長你覺得小芹是用我當做我弟弟的替代品,所以才這麽說吧,

其實不是欸,不過小芹對我的感情有問題,我倒是舉雙手雙腳承認,

小芹這時過來咬我的耳朵:“聽見了嗎,女二號在說我的壞話了,果然是壞人。”

你才是壞人好不好,想當初弄壞班長的滑板鞋,強迫班長向你展示胸部,又把班長的名字寫在死亡筆記上,不都是你幹的嗎,

接親的隊伍不再從我們麵前經過以後,班長又說:

“這個新娘子太不小心了,既然打算結婚,忍一忍又能怎麽樣,我最討厭有人搞錯順序了。”

搞錯的是你吧,人家是有了孩子才打算結婚的,而且你平日裏不是頗有女權主義思想嗎,為什麽對這種事又變得如此保守了,我聽說外國某些女權主義者,倡導女人應該像男人一樣吃喝嫖賭,有個殺了老公的女犯人,在得到保外就醫後,還得到了女權主義者的一致讚頌呢,因為,,她證明了不光男人能殺人,女人也能殺人啊,

等等,班長這麽說,跟她的愛情觀、婚姻觀可能關係不大吧,不願意搞錯順序,這明明是強迫症的表現好不好,班長似乎是把“談戀愛→結婚→生子”這種順序排得非常嚴,就好像炒菜時要先放油,再點火,最後放食材一樣……難道說,打算在結婚之前一直守身如玉嗎,不是因為保守,而是因為強迫症,

進了班長的家門,還來不及換鞋,就看見舒哲坐在餐桌後麵,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姐姐你怎麽才回來啊。”舒哲抱怨道,“我們今天體育課扔鉛球來著,我現在都快餓死了。”

你這個不孝的弟弟,沒看見你姐姐手和膝蓋上都有傷嗎,你在扔鉛球的時候,“白色玫瑰”怎麽沒從褲腿裏滑出來,讓你成為全班的笑料呢,

看見我和小芹也進了門,舒哲一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葉麟哥,你怎麽來了,而且……小芹姐這是摔傷了嗎。”

小芹姐,哼,雖然背後說了小芹不少壞話,舒哲你當麵卻叫得很甜呐,

班長向舒哲簡單交代了兩句,就讓我把小芹抱到她的房間,給傷口進行仔細消毒了,

因為傷口在膝蓋上,診治的時候可能要掀起裙子,所以我被無情地趕走了,屋內隻留下她們兩個女生,

班長的手仍然很疼,但是在處理小芹的傷口時,她強忍疼痛不表現出來,倒是小芹被棉簽觸到,經常一抖一抖的,

我則站在客廳裏,跟湊過來的舒哲閑聊,

“葉麟哥,你來的不是時候,姐姐的手好像壞了,沒法做飯給你吃了。”

誰指望著班長給我做飯吃啊,我是來幫你姐姐做飯的,給我帶著感恩的心情閉嘴啊,

“那個,貨沒出什麽問題吧。”我像毒販一樣問道,

舒哲有點尷尬地看了看班長緊閉的房門,“昨天我洗澡的時候,順手給丟在髒衣籃裏了,幸好在姐姐發現之前給搶回來了,好險……”

你這個員工給我認真一點啊,你一說這種事我心髒狂跳,比當人形載具的時候跳得還厲害啊,萬一被你姐姐發現我讓你穿女性**,她豈不是要找出獵槍,先打碎我兩個膝蓋再說,

“喂,如果萬一被你姐姐發現了,可不要說是我讓你穿的啊。”我給舒哲打預防針,

“那我這麽說。”

“嗯……就說是,你自己的愛好。”

“我才沒這種愛好呢,我是看在錢的麵子上才做這種事的。”

不知為什麽,舒哲否認的時候有點臉紅,你不是對自己的拜金主義毫無愧疚之心嗎,幹嘛要臉紅,

不多時,兩個膝蓋包著醫用膠布的女孩,從房間裏有說有笑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