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我是一隻蝴蝶

“沒人威脅我,是你多心了,我隻是還人家錢而已!”

我向艾米解釋道,並且把班長和舒哲的大致情況向她說了。

“還是很可疑!”

艾米擺出小偵探的嘴臉,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後麵,對班長姐弟嚴加監視。

班長買好了鞋子以後,第一時間遠離了那塊貼錯的瓷磚,如同遠離雷區那麽堅決。

“以後再也不來這座商廈了!”班長說,“連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說不定從藍圖到地基都有問題,來一場地震就會塌方的!”

“你別嚇我啊,班長,”熊瑤月惴惴不安地說,“我差不多每周都來的,要是被地震埋起來多倒黴啊!”

“……要是我被地震埋起來的話,班長你們一定得來救我,救我的時候一定別忘了帶可樂啊!要冰鎮的!”

熊瑤月說完就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她用了汶川地震中“可樂男孩”的梗,大概是覺得自己很有幽默感。

除了艾米把手貼在嘴唇上回想起可樂的味道以外,我們這幾個人沒一個笑的,熊瑤月卻旁若無人地笑到肚子疼。

笑點真低,真丟人……或者說,真有勇氣啊!

偶遇班長之後,熊瑤月似乎把艾米要給自己買內衣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艾米不讓班長摸頭,熊瑤月卻厚著臉皮湊過去,向班長求撫摸。

“嗚嗚嗚~~~班長!我晾在窗台上的運動內衣被人偷走了!趕快安慰我一下!”熊瑤月動作很誇張地裝哭。

“運動內衣不是不能曝曬的嗎?”班長麵無表情,“這麽熱的天晾在陽台上,裏麵的防震鋼圈豈不是要變形?”

“誒?好像是啊!”熊瑤月如夢方醒,接著又假作抹眼淚道,“就算是這樣,內衣大盜也肯定不是來幫我收衣服的啊!我多倒黴!嗚嗚嗚~~~~”

班長看她越裝越可憐,無奈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哭不哭,以後加著小心就是了。”

熊瑤月突然想起了什麽,猛一抬頭,把班長的手給彈起來了。

“對了,班長,我記得你的**也被偷過吧?一想著內衣大盜正拿著咱們兩人的**擼管,我就恨不得咬死他啊!”

班長臉色微微發紅,“別當著大家說這種事……”

看熊瑤月義憤填膺的樣子,其實我很想說:班長的**不是內衣大盜偷的,而是舒哲偷的啊!當時還打主意要賣給我呢!可憐的班長你現在還蒙在鼓裏啊!

“維尼,維尼,”艾米躲在我身後招呼熊瑤月,熊瑤月馬上就蹦過來了。

“艾米大小姐有什麽吩咐?”熊瑤月一副親衛隊的派頭,還敬了個軍禮。

“別離那個人太近,會有危險的……”

“誒?哪個人?”

“就是卡秋莎……你們叫她班長的那個,說不定會把我們都殺掉的!”

“不可能的!”熊瑤月大笑道,“雖然聽說班長家裏藏著獵槍,但是不會把槍口對準我們的!”

“果然有槍嗎!”艾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瓦夏把保鏢們射殺之前,我也不相信他會把槍口對著我啊!”

“瓦夏是誰?什麽我沒看過的電視劇嗎?”

一行人進行著沒營養的閑聊,漫無目的地走到了洗手間附近。

“我要去一趟洗手間,”喝多了可樂的艾米說,“維尼,你陪我去!”

“沒問題!”熊瑤月在前麵開路,小題大做地把艾米護送進了洗手間。

我突然想到,艾米有了熊瑤月這樣一個新手下,對我保護她的安全很有利啊!至少女廁所這種我不方便陪護的地方不會缺崗了!

舒哲也表情窘迫地進了男廁所,不是憋了尿,就是情趣**勒得難受,要進去調整一下吧?

外麵隻留下我和班長,她拎著運動鞋的商品袋,我單手扶牆,兩人之間好像已經沒有可以聊的話題了。

“小芹……膝蓋上的傷好一點了吧?”

班長猶豫再三,問出了這句。

“不知道啊!”我回答,“這兩天我沒見過她。”

一絲若有若無的安心感從班長臉上滑過,很快就消失在優等生的矜持後麵。

不,與其說是矜持,不如說是“自律”吧?在人來人往的商廈過道裏和我不苟言笑,好像是某些內置條款所規定的..班長你這樣活得還真累呀!

這時舒哲一臉黑線地從廁所裏出來了。

“葉麟哥,”他走到我麵前小聲說,“你跟我來一下。”

班長露出關心的表情,但是舒哲表示有些“男人之間的話題”要跟我商量,把我領到了靠近天井護欄的一張長椅上,沒有讓姐姐跟過來。

估計我的身形大概可以擋住姐姐的視線了,舒哲才小心翼翼地從褲兜裏掏出一樣東西。

尼瑪這不是“白色玫瑰”的情趣**嗎!你脫下來幹什麽啊!雖然算起來差不多滿72小時了,但現在不是分秒必爭的時候啊!讓班長發現了的話,艾米的預言就該實現了!

而且別遞給我啊!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這種東西要封在保鮮袋裏嗎!我不想接觸你的原味**啊!就算你天天洗白白我也過不了心理上那一關啊!

“葉麟哥,帶子,帶子……”

經舒哲提醒,我才發現,情趣**有一邊的綁帶斷裂了。

舒哲因為弄壞了我委托他的商品,很害怕的樣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調整一下,突然就斷了!不會讓我賠吧?”

幾乎是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尼瑪你跟誰賣萌呢!做錯了事情就隻知道這樣來求得原諒嗎!像男子漢一樣把責任承擔起來啊!

不過,對於一個穿著女性**的人,貌似也沒什麽理由以男子漢的標準來要求他。

我正發愁拿舒哲的原味**怎麽辦,熊瑤月卻突然旋風一般地跑過來了。

她把我們兩個往旁邊一分,大笑著問:

“哈!你們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壞事呢!”

舒哲被她一嚇,手一抖,直接就把**從護欄上扔了下去。

於是乎,這條白色玫瑰性感**,如蝴蝶展翅,既憂傷又倦怠地,沿著商廈天井一路飄下,落到了中央大堂裏,某位男士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