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內衣大盜死灰複燃了嗎。”

熊瑤月衝到陽台上去看情況,宮彩彩的小提琴聲也夏然而止,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撲倒在陽台上的少女顯然不是內衣大盜,她的雙手倒是戴著增加摩擦力的露指手套,雙腳穿著比較保暖的襪子。

痛經時期的小芹特別注重下肢保暖,再加上她有過爬樓的前科,這個被恐怖提琴聲擊墜的少女肯定是小芹無疑了。

混蛋,不是警告過不準再做危險的事情嘛,如果失手摔到窗外,那可怎麽辦啊。

熊瑤月把小芹翻過身來,看清對方的臉之後,大吃一驚。

“小芹,,你為什麽是從窗戶裏進來的。”熊瑤月搖晃著因為恐怖提琴聲而驚魂未定的小芹,“排球比賽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與眾不同,難道……難道你的真實身份是蜘蛛俠嗎。”

稍微清醒一些的小芹眨了眨眼睛,瞧了瞧坐在艾米身邊的我,裝傻道:

“不好意思欸,我因為迷路,才不小心走到這裏來的,絕對沒有監視葉麟同學或者別人的意思……”

普通人迷路,會迷路到8層樓的窗戶外麵去嗎,明明就是來監視我的,看你時不時皺一下眉的表情,仍然是在痛經當中吧,忍住疼痛跑出來跟蹤我,真有敬業精神啊。

我還來不及說話,身邊的艾米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緊跑幾步,做出柯南要用增強鞋踢足球的動作,狠狠朝小芹的腰部踢去。

當然沒有踢中,小芹敏捷地滾到一邊,行雲流水地借勢站了起來,隻是之後見到大家對自己投過來的詫異目光,才捂住額頭故意做體力不支狀。

艾米一擊未中,站在小芹對麵悻悻地說:“少拿迷路當借口,我……我的手下有人迷了很多次路,也沒有迷路到高層建築的窗外啊,你根本就是來監視男仆的,再說大`乳牛的生日根本也沒有邀請你,就算你是迷路過來的,現在也可以走了。”

貌似,艾米也沒有得到宮彩彩的直接邀請吧,而且口口聲聲叫人家“大`乳牛”,實在是夠喧賓奪主了。

被艾米一通搶白,覺得無言以對的小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向手裏還拿著小提琴的宮彩彩。

平常沒少被小芹欺負的宮彩彩,渾身止不住發抖,不知小芹要對自己幹什麽。

“嗚嗚嗚,,人家也要參加彩彩的生日會嘛,。”

小芹突然坐在地上飆起了眼淚,兩手攥成的小拳頭不住在眼眶附近抹來抹去。

“人家也要吃生日蛋糕,,為什麽不邀請我嘛~~~咱們不是好朋友嘛~~~~人家太傷心了。”

誰跟你是好朋友啊,威脅別人不把作業借給你抄,就掀對方裙子的那種好朋友嗎,小芹你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平日裏經常哭鼻子的宮彩彩,也見不得別人流眼淚,小芹坐在地上大哭了十幾秒鍾,宮彩彩就心軟了,她訥訥地說:

“我……我原打算邀請更多人的,但是父母給我規定了5個人的名額,不過現在反正已經超過了,那小芹同學也一起來吧……人多了也更熱鬧……”

“太謝謝了。”小芹旋即止住了哭聲,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瞅準了艾米離開後我身邊空出的位置,直接往沙發上坐了過來。

“你休想。”看透了小芹心思的艾米,同樣也奔跑回來,想搶先一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當著許多人的麵,小芹沒有盡全力,導致艾米先坐到了沙發上,她仿佛是宣示所有權一樣摟起我的左胳膊,剛說出半句話:“男仆是我的……”

就被小芹給一屁股撞飛了啊,像是牙膏一樣被小芹用臀部給擠出去了啊。

我趕緊順勢環住艾米的纖腰,以避免她撲倒在地毯上,,失去了位置的艾米轉頭瞪視著小芹,從喉嚨裏發出類似幼獅發怒時的低吼聲。

“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大喇叭和小靈通對於小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窗外,仍然迷惑不解。

“我說了是迷路啦~”小芹敷衍道,過了一會又改口說,“也許是夢遊吧,許多人夢遊之後都會具備平時沒有的能力,原來我睡著了那麽厲害啊,哈哈哈哈……”

“胡說。”大喇叭道,“我夢遊的時候隻會開冰箱吃東西而已。”

這時班長從廚房裏走出來了,她讓大喇叭幫自己照看一下爐灶上的東西。

“隔幾分鍾就翻炒一下嗎。”大喇叭問。

“不用。”班長說,“已經到了文火燒煮的階段了,你隻要堵住廚房門,不讓維尼進去搗亂就行。”

班長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坐在我身邊的小芹,嘴角閃過意味不明的微笑,,班長知道小芹肯定是用武術家的非常手段來到窗外的。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班長語重心長地對小芹說。

“好的。”小芹舉起一隻手答應道,“我以後不會再夢遊了,在睡覺之前會把自己捆起來的,當然,如果葉麟同學肯捆我就更好了……”

熊瑤月跑到陽台上左看右看,仿佛在尋找小芹借助了什麽道具。

“難道剛才有擦窗工經過嗎。”熊瑤月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事瞞著我們。”小靈通表情嚴肅地拍了拍小芹的肩膀,隨即又看了一眼宮彩彩放回臥室裏的小提琴,“不過幹得好,多虧你出現才救了大家。”

因為被小芹搶了座位,又不願意坐到其他地方的艾米,突然奇想,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哇,你幹什麽。”我驚訝道,雖然對我這個斯巴達來說,妹妹的體重輕得像空心的羽毛,但是如此親密的肢體接觸,還是超出了我的心理準備。

透過薄如蟬翼的紗裙,可以感受到艾米臀部的曲線和形狀,這是多麽罪惡的觸感啊。

然而艾米對此毫無意識,反而將我的身體當成宣示勝利的“王座”,又換了一個得意的姿勢,居高臨下地望著身側的小芹說:

“本小姐需要的時候,男仆就會給我做椅子,你就永遠滿足於坐在男仆的旁邊吧。”

覺得不妥的我,雙手托住艾米的腋下,試圖把她抱下來,但是艾米轉頭狠狠地盯著我,而小芹也露出“隻要她一離開,我就坐上去”的期待表情,於是我放棄了這個打算。

“表兄妹感情可真好啊。”小靈通讚歎道。

艾米坐在我身上哼了一聲,她對於我和她是表親的說法已經懶得糾正了。

“才不是表兄妹呢……”小芹似乎無意地自言自語道,語氣像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不用你說,我也會注意自己的身份啊,證據就是在彼此間衣衫這麽單薄的情況下,我完全沒有支帳篷啊,尤其是艾米坐在我腿上還不老實,一會換一個姿勢,客觀上是在用自己的臀部摩擦我的小夥伴啊。

我的定力快趕上達摩老祖了好不好,但是我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挺”不住啊,否則不光會產生對妹妹起反應的羞愧心理,還被班長等人看見我對一個小蘿莉(還號稱是自己表妹)搭帳篷,該遭到慘無人道的鄙視了。

就這樣煎熬了5分鍾以後,我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連忙借口上廁所,讓艾米坐到了我在沙發上的位置。

還別說,宮彩彩家的衛生間好大,浴缸和透明的桑拿浴玻璃間處處透著高端大氣,相比之下小芹家的浴室都顯得窄小了。

結果我剛係好褲腰帶走出衛生間,就發現艾米倚在門外等我。

她用一種受到挫折的目光看著我,不滿意地問:“你難道最近身體不好嗎。”

誒,雖說籃球大會之後,曾經得過一次重感冒,後來還喝醉了一回,但是總體來說還是相當健康吧,何出此言呢。

艾米雙手抱胸,踮起一隻腳的腳尖,“被可愛少女坐在腿上,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太失禮了。”

什麽,你管這叫失禮嗎,難道我支了帳篷才叫有禮貌,這是哪個星球的禮貌啊。

“我小時候坐在商場的聖誕老人懷裏,他都‘立正’向我敬禮呢,你一個區區男仆,架子居然比聖誕老人還大嗎。”

哪來的戀童癖聖誕老人啊,要是讓我碰見,絕對打得他連“蛋”都不剩啊,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壓抑自己的生理反應,最後居然被斥責“沒有禮貌”,艾米的人生觀已經壞掉了吧,如果不從現在開始糾正,以後就沒救了吧。

小芹在使用衛生間的時候,班長考慮再三,把小芹“身患嚴重的恐男症,雖然身體素質並不壞,但因為會偶爾失控,所以不能劇烈運動”的那套說辭,跟大家說了一遍,這才稍微減少了大家的疑惑。

“我就說嘛,小芹的媽媽是散打冠軍,怎麽也得遺傳點武術天賦啊。”

“誒,有破綻。”熊瑤月突然說,“既然小芹有恐男症,為什麽她不怕葉麟啊。”

班長解釋道:“因為小芹跟葉麟是青梅竹馬,所以已經習慣了。”

“如果習慣了青梅竹馬,那也沒理由害怕其他的男生吧。”小靈通指出。

班長皺了皺眉,先咳嗽了一聲,然後才說:“大概……大概葉麟小時候長得很像女生,小芹沒能發現……這樣吧。”

完全說反了啊,班長你為了給小芹遮醜,完全把我出賣了啊,你看看女生們一個個都什麽表情了啊,連宮彩彩都好奇地盯著我的臉,想看出我的臉哪裏“像個女生”啊。

“是真的。”班長強調說,“我看過葉麟小時候的照片,比現在好看多了,簡直……簡直有點‘偽娘’的感覺呢。”

女生們笑得更厲害了。

誰是偽娘啊,班長你弟弟都女裝出行跟人約會去了,你沒資格這麽說我啊。

熊瑤月托起下巴,提出了一個很認真的話題:

“誒,你們說,既然小芹的恐男症這麽厲害,那她以後豈不是隻有嫁給葉麟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