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無名大師

有了艾米的保證以後,我心下稍安,經過和彭透斯的進一步磋商,決定由艾米出麵,打電話給艾淑喬,謊稱自己身邊缺少一個貼身醫生,要媽媽把有能力做腦外科手術的高端醫師,分一個給自己。

彭透斯對於我們兄妹倆和平解決了矛盾,似乎並不感到特別驚訝,用他的話說,“雖然外貌上沒有什麽相似之處,但是你們性格的共同點比想象中多得多。”

真是這樣嗎,我倒是知道我們倆都有恐高症,睡覺的時候都喜歡抱東西……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艾淑喬輕易就答應了艾米的請求,至於美國醫生來中國醫院,免費給患者做手術的相關事宜,彭透斯負責操辦,因為四川地震的時候就有過很多先例,所以並不會特別困難。

“話說在前頭,媽媽派過來的醫師有點奇怪,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有多奇怪。”我好奇地問,“難道能比彭透斯還奇怪。”

彭透斯不滿地道:“喂,我就站在這兒呢。”

艾米微蹙著眉頭回憶了一下,關於這名醫師的事情,似乎讓她很是頭疼。

“那家夥的名字叫做鬱遂良,是個擁有綠卡的美籍華人,我小時候見過他兩次,是個非常怪的家夥……”

“這個……有本事的人,脾氣怪一點也是正常現象吧,這個叫鬱遂良的人,到底醫術怎麽樣啊。”

“那倒不用擔心,鬱遂良是媽媽公司裏最了不起的專職醫生,,(大喘氣)的同學。”

大喘氣你妹啊,我還是國家主席的二姨的朋友的鄰居呢,有本事把最厲害的醫生請來啊,我不要他的同學啊。

“喂喂,你別瞧不起人啊,鬱遂良可是醫學和工程學雙料博士,一生的努力目標是造出生化改造人……”

尼瑪這是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的節奏啊,我找醫生來是給李存壯治病的,不是要對他進行改造啊,艾淑喬身邊真的一個正常人也沒有啊。

“其實這家夥,是最近才到媽媽的公司來的,以前都在美國的援手基金會工作,不過在援助安哥拉的時候,他私自把幹擾芯片植入本地老鼠的身上,讓老鼠成群結隊地發瘋亂跑,進行掃雷,結果造成恐慌,於是就被開除了……”

“因為美國的醫療法律很嚴格,鬱博士覺得自己在美國束手束腳,發揮不出自己的長處,早就想回到中國來大展拳腳,這次有了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了。”

我想當然地擔心起來,“他不會是隻想改造別人,根本不會治病吧。”

彭透斯代艾米回答道:“鬱博士的外科手術水準,絕對是第一流的,他曾經給兩歲兒童做過腦外科手術,當時引起了很大轟動,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你手腳受傷的話,千萬不要去找他治,他會千方百計地勸說你把胳膊腿鋸掉,換上他製造的高科技假肢,還美其名曰‘促進新人類的進化’……”

我徹底無語了。

搞了半天,回到中國來就是想進行各種人體試驗啊,打著救死扶傷的旗號,對患者進行各種忽悠,務必首先造出來自己的鐵臂阿童木啊。

鬱遂良鬱博士是吧,我以後可得離這家夥遠一點,隻希望他能治好李存壯的腦動脈瘤,並且不會進行其他改造。

否則李存壯從手術台上醒過來以後,兩眼一睜就發射激光,那就太驚悚也坑爹了。

事情基本敲定以後,我打手機聯係到李存壯的父母,告訴他們,有一個美國外科專家會在三天內飛到冬山市,為李存壯免費做腦科手術。

當然,我在談話中大大弱化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隻說是“美國援手基金會”聽說了他們的困難,主動派來了醫師。

李存壯的父母半信半疑,他們既沒有公開請求援助,又不屬於經濟困難的家庭,怎麽想都不可能引起美國公益組織的注意。

彭透斯把電話從我手中要過去之後,開始大忽悠特忽悠,總之就是說美國基金會想在中國擴大影響,從葉麟那聽說你們的兒子病了,覺得正好是個機會,另外後續事宜會由他和醫院洽談,一切流程都會符合正規手續,到時候隻要你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就好了。

“葉麟,你……居然認識美國的專家,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能小瞧啊。”

李存壯的父親在電話中對我說。

“不管這件事最後結果如何,你為了壯子到處奔波,李叔在這裏先謝謝你了,壯子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喂喂,“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種話,不是一般用在好媳婦身上嗎,別用在我身上啊,我又想起來方信說過的“你最愛的人可能會死”那個預言了。

盡管我為了治好朋友的病,可以把自己卷在地毯裏,任由艾米在上麵跳,但是李存壯絕不是我最愛的人啊。

不過回想起來,我還是無法解釋那天晚上,為什麽手機會自動撥打110報警,總覺得十分靈異,暫時還沒找到一個科學的解釋。

這一天的晚上,我在家裏睡得很香。

一次解決了兩個大難題,既請來了醫師,又挑明了和艾米的兄妹關係。

雖然有一番波折,但是總體上比我想象的要順利,感覺明天一下子又是充滿陽光充滿希望的了。

然後就到了明天。

因為中考占用教室的三天假期正式結束,從星期五開始,要連上8天的課,同學們無一不是怨聲載道,覺得殘酷的初三生活提前到來了。

“終於又見到葉麟同學了,好高興喔。”

小芹興高采烈地對我說道,看她的精神頭,似乎痛經已經將近結束,不礙事了。

我卻掩住自己的課桌右下角,難堪的要死。

要問為什麽的話,那就是在我的座位上進行考試的學生,居然用圓珠筆留下了很下流的畫作啊。

尼瑪為什麽不好好答卷啊,是平時不認真學習,導致看試卷如同看天書嗎,就算是那樣,也給我直麵淋漓慘淡的人生,胡寫瞎蒙也要把試卷填滿,別占用寶貴的考試時間,在人家的課桌上揮灑藝術天分啊。

特麽的這個學渣考試不行,倒是繪畫才能爆表啊,輕輕鬆鬆就用圓珠筆勾勒了兩個卡通風格的**啊,一個m字開腳,恬不知恥地展示著雙腿之間的內容,另一個雙手托舉著沉甸甸的胸部,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啊。

臥槽這水平可以連載h漫了,別走升學考試的獨木橋了,趕緊去日本發展,說不定可以名垂青史呢。

最可惡的是,兩個**是用圓珠筆畫出來的,筆力滂沱,入木三分,用橡皮根本就擦不掉啊,估計得出動我一直雪藏的瑞士軍刀了。

可是小芹你別在旁邊看著啊,我不想你看到這麽丟人現眼的畫作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小芹被大喇叭她們叫去一起上洗手間了,我長籲一口氣,從書包裏翻出瑞士軍刀,想要刮掉桌麵上的**畫。

結果小芹殺了個回馬槍啊,我剛把擋在書桌上的卷子移開,小芹就樂顛顛地跑了回來,撲到我桌前,把無名氏的畫作看了個真切啊。

“誒。”小芹呆呆地不動了。

跟上次看到h漫的反應差不多,這是太過震驚了嗎,因為兩個**的姿勢不堪入目,所以大受打擊。

“誒誒誒誒誒誒,。”

小芹驚訝連聲。

“葉麟同學居然畫畫這麽好看,以前我都不知道。”

尼瑪誰畫畫好看啊,這**圖不是我畫的啊,是某個答不出考卷,鬱悶無比的前輩,為了排遣心中煩憂,才大筆揮就的啊。

“這個人體……都快趕上水芹老師的水平了,葉麟同學原來深藏不露啊。”

不,是遠遠超過水芹老師的水平才對吧,毫不誇張地說,這兩個**已經生動到可以直接對著擼管的程度了。

小芹突然變得有點灰心,卻完全不是因為自己的真實繪畫水平。

“原來葉麟同學喜歡這個樣子的……可是左麵那個,我暫時學不來……”

左麵的那個,就是手捧雙球,極盡媚態的爆`乳**`娃啊,你不但暫時學不來,而且永遠都學不來啊,宮彩彩倒是有這方麵的潛力……不過氣質同樣差太多了。

“右邊的那個,葉麟同學實在喜歡的話,我倒也不是不能勉強……”

小芹紅著臉表示。

右邊的,m字開腳嗎,剛上學就跟我談這麽h的事情,還想不想我正常升學了,天天沉迷於此的話,在不遠的將來,我就會在中考考場麵對考卷一籌莫展,像前輩一樣在書桌上畫畫,而且線條慘不忍睹,隻能被書桌的主人罵沒素質,就和在周恩來故居塗鴉的那家夥一樣啊。

好不容易把小芹趕到一邊,我用110毫米的瑞士軍刀,風風火火地刮掉了桌麵上的**畫,雖然留下了難看的痕跡,但總比原來好多了。

結果我破壞公物的行為,被班長給看見了。

“葉麟,你做什麽呢。”

班長從教室後門進來,正好看見我刮最後一刀。

“不但破壞課桌,還帶這麽長的刀來學校……”班長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瞪著我,同時向我伸出手來,“課桌的事情等會再處理,把刀給我,這麽危險的東西必須馬上沒收。”

啥,這把刀可是吳升送給我的,限量版的外交禮品,“百人長”瑞士軍刀的升級版,“千人長”啊,有錢都沒地方買去,這麽珍貴的東西,當做定情信物都不跌麵子,憑什麽你說沒收就給你沒收啊。

小芹仿佛是讀出了我的心意,眨了眨眼睛後對班長說道:

“那個,其實這把刀是我從家裏帶來的,葉麟同學拿過去玩而已,如果被沒收的話,媽媽會罵我的,班長你手下留情,這次就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