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 貝爺的墮落

可能是命運的玩笑吧,這幾天我遭到災厄的同時,舒哲也倒了黴。

火球叔的真名叫做舒東波(念著挺像“蘇東坡”的),比班長的父親小一歲,是班長和舒哲的親叔叔。

長期在偏遠山區做護林員的他,經常是一年才能回一次家,再加上去年除夕的時候遇上林火,必須留守,導致算下來,已經有近兩年沒有回冬山市了。

倒是他老婆,也就是班長和舒哲的嬸嬸,每隔3、5個月去林區看望丈夫一次,因為路途遙遠,所以這頻率都未必有探監勤快。

班長12歲的時候,曾經在暑假的時候和嬸嬸一起,去林區看過東波叔叔,沒帶舒哲去,是因為舒哲不願意長途奔波,便留在另一個親戚家裏了。

當時的東波叔叔還不會無線上網,所以也沒有“火球叔”這個id,無論在班長眼裏還是其他人眼裏,都是標準的山區獵人形象,還穿著護林員的製服,配有林政部門的胸徽、臂章,後來舒哲給我看他那時的照片,我覺得除了下巴寬一點以外,那完全是一個中國版的貝爺。

見到熊的次數比見到人還多的東波叔叔,看到侄女也來看自己,非常高興,因為舒莎很小的時候就表達過對槍械的愛好,於是就利用那個暑假,對舒莎傾囊相授,不光教會了侄女使用獵槍,還帶著她進行了實地狩獵。

以前我總覺得教會班長用獵槍的守林員叔叔,應該是個很酷很值得信賴的人物,但是現在一想才猛然醒悟,,教會12歲的女孩使用獵槍,而且還是明知道對方家裏藏著家傳獵槍的情況下,,到底是多不負責任才能做得出來啊。

“莎莎,從你祖爺爺的祖爺爺論起,咱們家世世代代都是獵人,所以教你學會用槍,也算是我的本分。”

“誰讓我自己沒孩子,你弟弟又不頂用,連林區都不敢過來呢。”

“小哲他,小哲他不是不頂用。”才12歲,剛剛小學畢業,蘿莉味道還很重的班長,背著長度超過自己身高一半的獵槍,為弟弟辯護道,“小哲是因為體質太招蚊子了,比我還招蚊子,如果他來林區的話,會被蚊子活活叮死的。”

“好吧,我不說舒哲的壞話了。”東波叔叔摸了摸蘿莉班長的頭,“總之以後誰欺負你,你就像昨天打野豬那樣,‘砰’的一槍把他幹掉啊。”

“砰”的一槍要被幹掉的是你自己啊,你怎麽會從經驗豐富的山區獵人,墮落成網購女模特內衣的變態狂啊。

一切的根源,是從一年半以前,舒東波做護林員的地區通了快遞,並且他巡山時挖到一棵老山參開始的。

在山下的鎮子上,把老山參賣了個好價錢之後,舒東波手頭寬裕,又聽說無線上網信號已經覆蓋到了自己的守林人小屋,於是心血來潮買了一部筆記本電腦,外加3g上網卡,開啟了自己的網絡衝浪生涯。

“電腦那麽複雜,我本以為自己學不會的。”舒東波後來交代說,“但是我發現用它能從網上免費下載a片,於是我不分晝夜地學,很快就學會了。”

因為巡山特別無聊,又和妻子長期兩地分居,體格很健壯的護林員舒東波,常在夜間忍受欲望無處發泄之苦,於是網絡就成了他夜生活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導致他隻用了半年就變成了老網蟲。

但是網絡畢竟是虛無縹緲的存在,看過巨量的a片之後,感到空虛的舒東波,開始光顧**網店。

雖然沒有第一次就逛到我們家的網店,但是次數一多,難免去過我們家的聯盟網店,也聽過我們“歡樂穀情趣店”的名號。

後來在“擼友”的介紹下,得知我家網店在賣女模特穿過的衣服,立即聞風而來,成了我家的回頭客。

看到我家網店首頁上,舒哲的偽娘照片,舒東波一開始確實覺得有點像自己的侄女舒莎,但是他了解舒莎絕對做不出那種羞人的姿勢和表情,所以隻把紅豆妹妹當成了有點像舒莎的人。

因為至少有兩年沒有見過舒哲了,所以舒東波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買的原味女裝,是侄子穿過的東西。

已經在網絡上化身為“火球叔”的舒東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手拿侄子穿過的女裝,對著侄子的偽娘照發泄欲望,導致身體靈敏度下降,警惕性降低,終於陰溝裏翻船,在巡山時遭到了黑熊的襲擊。

幸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基本素質還存在的舒東波,雖然丟了槍,右臂也被撕出了深深的傷口,好歹逃得活命,沒有成為黑熊的午餐。

擼管果然害死人啊,班長家祖傳的獵人光環也能給擼沒了啊,否則的話區區黑熊哪敢靠近拿槍的你。

還是說班長家祖傳的獵人光環,每一代隻能有一個人繼承,而且一旦失去了童貞之身,就光華暗淡,甚至消失不見了。

“那個,班長,我有個辦法能讓所有的貓貓狗狗都不再害怕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嚐試一下啊。”

以上的妄想還是算了吧,否則18.51毫米和16.82毫米兩種口徑的獵槍,就任我選擇了。

舒東波遭到黑熊襲擊,因為領導不知道他是擼管擼得頭昏眼花所致,還以為他像以前十幾年一樣,是兢兢業業維護山林,運氣不好才遇見了這種事,於是很快就給舒東波評定了工傷。

受傷後舒東波恢複得不好,右臂出現了輕度肌肉萎縮症狀,精神狀態也不佳,於是林政局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發給舒東波一筆傷殘撫恤金,讓他提前病退,於是舒東波終於風塵仆仆地回到了闊別兩年的冬山市,並且以後都不用再回去上班了。

他回家的那一天,不早不晚,正趕上班長組織野遊,然後把舒哲托付給嬸嬸照顧的那一天。

沒有通知家人去接站,用左胳膊拖著行李箱回來的舒東波,第一眼看見坐在自己家沙發上的舒哲,就是一愣。

“這小子怎麽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啊,一點都不像我哥哥和我,反倒像是莎莎的妹妹似的。”

等到舒哲開口說“叔叔好”的時候,舒東波心裏更犯嘀咕了:“聲音都娘得不行,我記得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變聲了。”

舒東波哪裏知道,舒哲為了跟“香菜餡包子”視頻的時候不露餡,自學“偽聲”發音,模仿女孩聲線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現在在生活中也偶爾會露出一點端倪。

雖然丈夫工傷致殘,但好在並沒有缺胳膊少腿,肌肉萎縮的右臂也沒有繼續惡化,隻是比左臂細一圈,而且因禍得福,夫妻倆總算不用兩地分居了。

於是舒哲的嬸嬸很高興,做了好多飯菜慶祝,舒哲在場,也減少了他們夫妻倆沒有孩子的寂寞感。

當晚入夜以後,舒東波回想起自己的侄子從浴室裏出來,頭發清亮,皮膚白皙,臉頰因為熱氣熏蒸略有紅暈的嬌俏模樣,越想越不對勁,於是打開筆記本電腦,翻出保存在硬盤裏的“紅豆妹妹”照片,放大仔細比對起來。

越看越像,越看越覺得是同一個人,有一個拍照時擺出的接近蘭花指的姿勢,更是舒哲最近拿杯子喝水的時候常常不知不覺用出來的。

結果火球叔舒東波,被內心的想法折磨得睡不著覺,等到妻子睡下以後,輕手輕腳地摸到了侄子的房間。

已經熟睡的舒哲,纖弱的身體藏在薄毯子下麵,精巧的鎖骨和粉嫩的肩頭,向外散發著一種禁忌的**。

淡淡月光下的側臉,更是顯示出安靜柔弱之美,濕潤晶瑩的嘴唇,讓人有上麵塗了唇膏的錯覺。

舒東波看得雙目皆赤,鬼迷心竅地貼近舒哲的耳朵,悄聲呼喚:“紅豆妹妹,紅豆妹妹。”

結果舒哲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嚶嚀著說了一句夢話:“視頻聊天,一小時200元起……”

舒東波馬上就全明白了啊,七竅流血啊,怒發衝冠啊,本以為自己在網上見多識廣,居然上了網店的當,買了偽娘的原味女裝回去擼,而且這偽娘還是自己的侄子啊。

錯把正太當成蘿莉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是,還因為擼管,差點把自己喂了熊,如今工傷鑒定上寫著二等殘疾啊,用侄子的內衣擼管,把自己擼成了二等殘疾,這讓他怎麽接受得了啊。

當即氣憤不出,把舒哲搖晃醒了,舒哲一開始暈頭暈腦,等到舒東波說起自己就是“火球叔”,這可嚇得舒哲再也睡不著了。

“叔叔,我……我是被那家**店的店主,我姐姐的同學給逼的啊。”

舒哲跪在**求饒,第一句話就把我給賣了。

不光跪下求饒,還梨花帶雨,哭著求叔叔看在姐姐和嬸嬸的麵上,原諒自己。

舒東波看著**畏縮成一團的侄子,本來很憤怒的他,突然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某種更糟糕的癖好開始覺醒了。

“害我花了冤枉錢也就罷了……”舒東波指了指自己萎縮的右臂,“你把我害成這樣,應該怎麽賠我。”

因為舒東波曾經是中國版貝爺,所以就算是右臂輕度萎縮,也比舒哲的小腿粗,舒哲往上瞄了一眼,嘀咕道:“好像也沒多大問題的樣子……”

“混蛋。”舒東波氣得差點吵醒隔壁房間的老婆,“我有你這種侄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你說,你扮成偽娘的假發、衣服,現在還有嗎。”

“誒。”舒哲當時完全沒了解到迫近的危機,回答道,“還有一些,放在家裏了,叔叔你問這個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