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強忍住肋部腫痛的何俊業也想過來阻止我,小芹不用任何人吩咐,直接上去用腳踢他的臉,殘暴性更勝過當年小霸王欺負我的時候,頃刻間就讓何俊業口鼻流血、牙齒不全地昏過去了。

因為憤怒而處於黑化邊緣的小芹,成功屏蔽了恐男症,如果不是因為痛經的影響,就算她打不過實力雄厚的老王,也絕不會在何氏兄弟麵前吃虧。

“去死吧,人渣。”小芹把何俊業踢到不省人事還不肯罷休,“居然模仿黑社會做事……你們見過真的黑社會嗎,問你話呢,啞巴了,你怎麽不回答,。”

“別踢了。”班長在旁邊說,“他已經對我們造不成什麽威脅了,再繼續踢下去會踢死他的,你幫我扶著艾米,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從這裏逃出去。”

班長剛才裝睡記住了開門密碼,讓艾米離開這是非之地確實是優先選擇,班長絕對是考慮了我的心情的。

“嗚,醬油味的薯片一點也不好吃……”艾米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就算是繩索被解開了,她也睡得極香,還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

正在這時,相鄰隔間的老王和鐮倉,也分出了勝負。

聽到身後響起槍聲之後,老王擔心鄭唯尊的安危,幾次三番想抽身回來保護小少爺的安全,但是他和鐮倉本來是勢均力敵,一旦分神,立即就落了下風,被鐮倉在左肩膀上橫切一刀,深可見骨,並且胸口挨了一腳,撞碎了好幾麵鏡子方才停下。

身體上紮了不少鏡子碎片,肩部流血不止的老王,看上去明顯喪失了戰鬥力,鐮倉沒有多做停留,立即跳出來和我們會和,並且很可能是故意踏在何俊業的腿骨上,讓本已昏迷的何俊業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留在這。”鐮倉用沙啞的聲音說,“走廊裏的保安也是他們的同夥。”

班長一愣之下終止了開啟密碼門的行為,她大概也是回想起了鄭唯尊說過“帝王大廈有鄭家的股份”,而此時門外確實響起了一些人走近的震動聲,緊貼著金屬門就可以聽到。

“不要緊,不管對方還有多少人,咱們手裏有人質的。”我大跨步走向鄭唯尊和他最後一個勉強保持戰力的打手,回頭對鐮倉說,“如果有大廈保安衝進來,你先替我擋一陣,能做到吧。”

鐮倉還沒有答應,癱坐在牆角的009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當班長開槍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睛,到現在才恢複了少許體力。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左膝蓋也受傷頗重的009勉強自己站起來,滿懷遺憾地說:

“都是我的責任,如果不是我被催眠,根本不會到現在這樣……我沒臉再給艾蜜兒小姐當保鏢了,不過在契約解除之前,請讓我最後盡一點力吧。”

拖著左腿走到電子門旁邊,打算一旦有人湧入,就算是用身體硬扛,也要保護身後的人。

“不用太過自責。”班長勸道,“這些日子你和008保護我很盡心盡責,中了催眠術並不是你的本身意願,我被催眠之後也是乖乖跟著他們走了,隻能說是咱們沒有應對這方麵的經驗。”

“別廢話了,總之給我堵住門。”小芹對009說,“你如果表現好的話,就算是艾米把你炒魷魚了,說不定我也能給你安排一份黑社會的工作,拚著命給我把門堵住知道嗎。”

鐮倉眉頭一皺,貌似是想說什麽,但終究是沒有說。

我很享受追擊鄭唯尊的過程,因為總統包廂雖大,卻隻有一個出口,他想逃出我的魔爪,除非是從49層樓的窗戶跳下去。

每路過一個捂著腹部呻`吟的打手,我就順便給他們補上一腳,務必讓他們絕對無法起身再戰。

力道嘛,大概和我踢足球時臨門一腳的力道差不多,不時能聽到下巴碎裂的聲音,此時此刻我非常非常的憤怒,就算是真出了人命我也不在乎。

佛曰:殺惡人即是行善,既然放棄為人的資格來給鄭唯尊這個道德敗壞的家夥當走狗,那就要做好不被別人當人的心理準備。

另外我現在是重要的人形中草藥,艾淑喬必須維護我的利益,而且她女兒,我妹妹也被綁架來了,這對她來說本身就是極大的冒犯,如果讓她來報複,說不定比我做的還過分。

你們這些人渣,鐵仙、黃三、趙光頭那些人,作為你們的手下已經壞事做盡了,難以想象你們從前都做過什麽喪盡天良的事,還好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今天撞到我頭上了,我今天就好好替天行道一回。

鄭唯尊啊鄭唯尊,小芹和班長暫且不說,你居然叫囂要當著一個妹控的麵,輪`奸他的妹妹,,這份罪孽,已經不是一點皮肉之苦可以償還的了。

我在走近他之前就做好了殺死他的心理準備。

法律,法律已經阻止不了我了,你跟一個憤怒的妹控講法律,,而且以鄭唯尊的所作所為,該受到法律製裁的時候,法律在哪裏呢,。

“格格格格……”我的牙齒緊咬在一起,發出掠食者將要撕裂獵物血肉的威脅聲。

“保……保護我,給我上。”

鄭唯尊在極短時間內,先後看到何氏兄弟、眾打手,以及老王倒地,心中的恐懼無以複加,他驚慌失措地伸出手指著我,命令最後一個還站著的手下向我攻擊。

“啊~~呀~,。”進退兩難的打手,帶著明顯已經認輸的弱者表情,嘶吼著舉刀向我衝了過來。

我不禁內心發笑:就這水平還出來當打手,別是走關係進來的吧,這舉刀一刺,簡直比當初江橋下發揮不好的徐少館主那一刺,水平還要低啊,如今的我怎麽可能被這種攻擊傷到。

躲都懶得躲,我一個側鞭腿,直接破壞了對方下盤的平衡,讓他慘叫著跌倒在地,然後毫不留情的從他身上踩過,讓他握刀的那隻手臂發出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可真悅耳啊……”惡魔般的笑容不知不覺地出現在我臉上。

“你……”鄭唯尊失去了最後一個守衛,他身子一轉,就往隔間的洗浴室跑,逃跑的速度倒是比兔子還快。

“鄭少有危險,大家快進來。”

總統包廂的雙層電子門突然被打開了,外麵有7、8名大廈保安想要湧入,但是他們雖然算得上人高馬大,卻沒有在歐美人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009強壯,009拖著受傷的身體,拚命阻止對方進入,而鐮倉手握戰術刀毫不留情,當真是把手伸進來就剁手,把腳伸進來就剁腳,一時間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我跟在鄭唯尊身後衝進洗浴間,卻發現洗浴間大得變態,豪華得如同宮殿。

樣式完全在模仿古羅馬的浴場,盡力追求金碧輝煌的效果,地麵用亮色大理石鋪成,天花板則是鋼架鑲嵌玻璃的結構,可以透過去看到深黑色的夜空,堪比小型遊泳池的浴池裏麵灌滿了瑩藍色的溫水,灌水口是兩個位置對稱的五彩貝殼,而洗浴池兩側裝飾著八尊雕像,自然都是古羅馬風格,從手持長劍和盾牌的將軍,到身披長袍、讓人想起亞裏士多德的哲學家,不一而足。

在將軍和哲學家雕像的正中間,還有一個熊熊燃燒的石質火盆,大概是用了酒精燃料,也不知道在洗浴間裏放一個火盆,是在追求什麽格調。

鄭唯尊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火盆後麵,臉上升起陰狠的笑容,然後伸手去碰火盆的下緣,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根據他的表情,火盆肯定設計有什麽機關,或者藏著什麽東西,至少能夠幫助他反擊。

我也沒多想,直接掏出黃風怪手機,猛地朝火盆投擲了過去。

鬱博士在改造黃風怪的時候特意囑咐過我,新換的電池不能直接接觸火源,否則會在一米的範圍內發生劇烈爆炸。

“轟。”

比方才警用左輪開槍時響得多的聲音。

石質火盆在爆炸中碎成數十塊,黃風怪手機英勇殉職則產生了更多的碎片,這些碎片全都招呼到了鄭唯尊的身上和臉上,頓時鮮血四濺,疼得他直喊娘。

“啊~~~~~混蛋,混蛋,不光有槍,還有手榴彈,你到底是什麽來曆,。”

沒看清楚我扔出的是什麽東西,鄭唯尊把我的手機給當成手榴彈了。

然而爆炸發生時,鄭唯尊正低頭去接觸火盆的下緣,導致火盆擋住了一些爆炸碎片,沒有讓他直接被炸死,他甚至還能哭著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逃跑。

“我……我爸爸媽媽不會饒了你的。”鄭唯尊邊逃邊說,“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你要是敢傷害我,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冷笑道:“你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誰,為什麽來問我,不是應該去問你媽嗎,另外我已經傷害你了好不好,沒看出來我剛才的行動,根本就沒想留你活命嗎。”

“你……”鄭唯尊渾身顫抖,咬牙啟齒道,“你敢殺人,我都不敢隨便鬧出人命,你知不知道殺了人很難收場。”

“那又如何。”我向他伸出一隻手,招呼他自己過來,“乖乖過來當人質,那樣我說不定遲些再宰了你,還別說,經你提醒,我剛好想到了宰掉你還不受製裁的好方法……”

“胡、胡說,你以為自己家的勢力有多大,。”從鄭唯尊臉上的小傷口流出來的鮮血,和他的眼淚混在了一塊。

倒不是我想借助艾淑喬的勢力,而是我突然想到:既然連美國軍方都對我的血液樣本感興趣,那麽我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情報和血樣,送給中國軍方來換取減刑甚至完全脫罪吧,這可是涉及國家安全,有可能增長國家軍力的交易,相比之下你這個胡作非為的官二代算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