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淮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這個女人。”

我大致看了一眼,眉眼清秀,長得十分勾人,但從照片又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地方,這個女人……

我腦袋嗡的一聲,想到什麽一樣,說:“難道是這個女人?”

林征淮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要看看才能確定啊。”

說著話,他便拉起我的手,帶我出了公司:“我查到了傅柏彥今晚會在半島酒店吃飯,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女人。”

我不知道林征淮什麽時候調查的這些事情,林媽媽一來,我還是更多的要他去照顧林媽媽和小樹,但說實話,我到底是個女人,有些事情,有個男人來幫我,我會好很多。

他先帶我回家,換了身衣服,才去酒店,我們先到了,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因為傅柏彥提前預約,所以林征淮用他那張慘絕人寰的臉,叫女經理透露了座位號。

大概五點一刻,傅柏彥和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那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十分的親昵,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輕聲說:“我怎麽覺得這女人有點麵熟?”

林征淮偏頭看過去,隨即低低嗤了一聲:“沈淩塵果然做事滴水不漏。”

我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簡妤,這女人是不是有些像你?”

我順著林征淮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聽著他說:“你看,這女人的身高,體型和你無異,臉也是鵝蛋臉型,都長著一雙勾人的眼睛……”

我拍了下他的手臂,低聲說:“滾蛋,我和她哪裏一樣了。”

林征淮溫潤的笑了笑,說:“在我心中,你們當然不一樣,但是她可以在視頻裏以假亂真。”

此時傅柏彥已經和那女人落座了,因為距離還有些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但看得出女人心情不錯,甚至很高興。

傅柏彥眉宇之間微微蹙著,像是有愁事,我們吃了會兒,他們那邊也就結束了,傅柏彥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卡遞到夏歡的手中,夏歡的側顏是笑著的,並且很快就點頭將卡收了起來。

我見他們要走,便要起身追出去,林征淮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揚聲道:“傅總。”

我扯了扯嘴角,看著他說:“你幹什麽,我們偷偷上去不就好了……”

林征淮毫不在意的開口:“這樣他才沒有機會逃。”

他攬著我過去,傅柏彥見到我們則沉下了臉色,低聲對那女人說:“這兒沒你什麽事情了,回去吧。”

“別啊,好不容易見到傅總帶女人出來,總要認識一下吧。”林征淮淡淡勾著唇角看向那女人,接著問道:“莫不是傅總的女朋友?”

那女人掩麵笑了下,上下掃了林征淮一眼,眼眸一勾:“先生誤會了,我與傅總隻是朋友呢。我叫夏歡。”

說話間,她伸出手,林征淮不動聲色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隻好將手伸出手與她握了握:“我是簡妤,你好。”

夏歡明顯愣了一下,偏頭審視了我一眼,又看向傅柏彥,得到傅柏彥警告的眼神,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夏歡說完話就要離開,傅柏彥也很快就轉身帶她走,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怎麽可能叫他們這麽離開。

我心下一沉,冷聲道:“怎麽,事情還沒有敗露就急著要走了?”

此時正是用餐時間,來往的人很多,傅柏彥似乎不想鬧大,沉著臉色回頭:“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吧。”

我與林征淮對視一眼,林征淮低低恩了一聲。

傅柏彥開車去了附近的茶館,四個人進了包廂,林征淮沒有打算跟他們周旋,很快就開門見山的說:“傅總,沈淩塵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了,這個叫夏歡的女人,你總得給我們解釋解釋吧?”

傅柏彥看了眼夏歡,輕薄的嘴唇緊抿著一條線,過了幾秒鍾才緩緩開口道:“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夏歡是我為沈淩塵找的替身,當年就是夏歡,進入了科研中心,親手下的毒。”

“傅總,您怎麽都給說了出去,這叫我以後還怎麽跟沈先生交代。”夏歡沒有想到傅柏彥將事情這麽輕易的說出口,有些吃驚。

我拿著手機的手收緊了些,略帶譏誚的說:“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那個女人,原來一直都被你看著。”

“你一向聰明,不看的嚴一點,你豈不是早就知道了。”傅柏彥說的倒是直接:“不過,你們就算是想翻案,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擰了下眉頭,沉聲道:“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今天以後可能會有些變化也說不定。”

傅柏彥聞言輕笑出聲,眸光清冷的看著我說:“想必你們應該也知道,海納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救沈淩塵,而且……”

“而且,他遲早有一天會被無罪釋放。”傅柏彥眼神篤定,好像這件事已然發生了一樣,我心下一緊,沉聲道:“你憑什麽這麽有把握,沈淩塵就那麽值得你的海納為他付出巨大的損失?”

傅柏彥勾了勾唇角,有些無奈的說:“沒有辦法啊,誰叫他……”

“誰叫他,是海納的董事長,你的頂頭上司呢。”林征淮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開口,連我都被嚇了一跳,何況傅柏彥。

我愣了下,問:“你說沈淩塵,他是海納的董事長?”

“這事兒有意思吧。”林征淮閑適的喝了口茶,輕哼了一聲悠悠開口道:“海納是美國企業,在當時是傅總和沈淩塵一手創建,不過對外都是傅柏彥在做事情,沈淩塵一直沒有公開身份,這次海納回國,也是存了別的心思,是吧?”

傅柏彥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低沉著嗓音道:“確實,海納的幕後確實是沈淩塵,但是我們並非針對LL回國,我要救出沈淩塵,也不是要跟簡妤你作對,他是我們海納的董事長,我救他天經地義,而且我還要再重申,你們再做什麽也沒有用,這件

事,我會處理的非常完美,至於多麽完美,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從茶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著,我總是說自己最為摸不清的就是沈淩塵,而他也確實藏得如此的深,海納的幕後竟然是他,所以雲升現在是到了他的名下?

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林征淮見我不說話,趁著紅燈的時候,伸出手將我手抓了過去,摩挲了兩下,溫溫吞吞的說:“不是錄音了嗎,回頭夏歡那頭說一說,就算沈淩塵會被無罪釋放,也難逃一劫。”

我想起方才在茶館時,被林征淮提醒用手機錄音時,瞥了他一眼,說:“說實話我都沒有想到錄音,而且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很快就都說了出來。”

林征淮眯了下雙眸,悠悠開口道:“他確實承認了,但你聽他的話,他可是強調了親手兩個字,立馬將事情撇給夏歡,好像他跟沈淩塵什麽都沒有參與一樣。”

回到家裏,我情緒有些低,小樹見我不愛說話,乖巧的窩在我懷裏,好像是想要給我安慰,但是有不知道怎麽辦,大眼睛一直忽閃著看著我。

我最後無奈的笑了笑,抱著他說:“媽媽隻是在想啊,解決一件事情怎麽這麽難呐,好像跟小樹一直在一起,不管這些事情了。”

我說完話,林征淮靠在門口慢條斯理的說:“好啊,那我們別管了,回巴黎吧。”

其實這話就是說說而已,我不可能拋下這些事情回法國,沈淩塵一天沒有得到懲罰,我就一天不會過的舒心。

翌日清早,林征淮晨跑回來,我正好從浴室洗漱出來,與他碰個正著,我見他臉色不太好,便問:“出什麽事了?”

“沈淩塵今天淩晨回了沈家,因為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了。”林征淮揉了揉眉心,冷哼:“傅柏彥動作倒是挺快的,說什麽看視頻無法證明就是沈淩塵。”

其實昨天我們就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出現,但誰曾想會是這麽快就出現這個結果,根本沒有給我們準備的機會,沈淩塵就被無罪釋放了。

“可是就算他被無罪釋放,我也不會就這麽放過他。”我壓低了聲音,冷硬的開口,曾經多愛,現在多恨,我要讓沈淩塵和我一樣,去嚐一嚐監獄的滋味,要讓他體驗到,什麽叫做煎熬,我不可能因為他的強大,就迎難就退。

得知消息不到兩個小時,林征淮就建議我,將夏歡當年的視頻和現在的一段變音錄音發出去,當然,這之前我們也準備了夏歡本人的口供,她昨晚收了傅柏彥的卡,今早就收下了林征淮送過去的卡,夏歡隻是一個認錢的女人,誰給的多,自然就幫誰。

口供裏講述了當年夏歡如何被沈淩塵唆使,如何下毒,如何嫁禍給我的詳細過程,這些資料發出去後,霎時間在網絡上掀開了鍋。

沈淩塵剛剛因證據不足被釋放,前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又處在風口浪尖,LL也當即決定全麵撤資與沈氏的合作,表明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