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記的婚事已經近了,這一天回來之後。這一次回公司就是去接洽總工作的。挑了精英就要遠赴國外了,不過我也隻是去手指導一番,講解好計劃我就可以走了。

剛到公司,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我,等我到了策劃部的時候,眼神中那戲謔更是濃鬱。

自從我辭職後,崔澤就通知我說要立升新的經理。這是他公司的事情,還能夠通知我,我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

進去以前的辦公室,裏麵同樣坐了一個女子,抬起頭見到是我,眸子裏一片冰冷,這個人我認識,就是我之前的副經理。

我笑了笑,說:“你最近有時間嗎?我們能不能提前去一趟外島?”

她冷冷的睨了我一眼,麵色不善,我笑道:“那一天我沒有時間去了,反正都是要交給你的,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就早點去。”

她看了我許久,點了頭,約好了時間。

回來封朵就拉著我出去了,問是去那裏,她也直說是秘密。

封朵要我在昨天回來,最重要的是給我過生日,這一天封朵陪著我去了一趟遊樂園,從早上玩到下午,把所有的東西都玩了一遍。

還記得小時候心心盼盼的就是來遊樂園玩,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長大了也就止步於心裏了。

封朵口裏雖然不說,可是心裏卻是將我偶爾說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裏,這些話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說過,她卻心心念念了這麽久。

這一天,江天和陳深鼻青臉腫的出現在我麵前。陳深送了一個瓶子,那是一個琉璃瓶,明淨透明,就跟玻璃一樣,卻有著一層朦朧,他就那麽微微笑著,什麽都沒有說。

而江天,我為他挑了一份禮物,就是我出版過的所有的書,我寫的短文,畫的動漫,整理在一起,送了一套全套的給江天。他也送了一個別致的胸針,能夠當頭發用還能夠當領結用。

連崔澤都送了禮物過來,這大概是我過的最輕鬆的一個生日了。

值得一提的是,記寧真的在對封朵窮追猛打,追

求之勢熱烈之極,實在是和他那溫軟的性子相比較差距太大。

這一天,來的人不多,我卻是很開心,像個瘋子一樣在午安裏狂奔著,然後喝的伶仃大醉,順便還將江天給灌醉了,最後散會的時候又鬧著不想走,他們開始送人,到最後隻能淪落到小敏扶著我。

她的笑容是極其恬然的,一邊走一邊說:“小心腳下。”

我耍嗬嗬的笑著,呼呼道:“小敏,你以前不是說崇拜我嗎?我告訴你啊,其實我這個人可沒出息了呢,自卑怯懦,對什麽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我有的時候特別怨天憂天,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那麽光榮,那麽堅強。”

小敏停了襲來,美麗的眸子在幽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楚,也沒有心思去看,單手勾著她的脖子盯著星空中小聲道:“你看,我總是覺得自己就是那光芒萬丈的星辰,在C大閃閃發光,可是星辰後麵就是一片漆黑,就如我的私生活是一片麋亂一樣。”

“所以你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是嘛?”小敏輕聲問道。

瞧不起自己?我想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嗬嗬笑道:“不會,我才不會瞧不起自己呢,那些選擇都是我自己選的,我需要生存,需要活下去,沒有人幫助我,就隻有我自己自救,我依靠我自己而活,所以我絕對不會瞧不起自己!”

說到最後,我像為了讓自己也相信自己一樣,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堅定道:“我才不會!”

小敏看我,笑容中多了一絲意味深長,誘哄道:“那你脫離顧家,對你養父見死不救,將顧海弄進監獄,你後悔嗎?”

我歪著頭看我小敏,猛地搖頭:“不後悔。”

“真的?”

“真……”還沒有說完,我的脖頸一痛,便沒有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這個時候的天已經冷了,我的身上雖然蓋了一張毯子,卻也是冷的。

脖頸上疼的厲害,我撐起身子,右手反了過去,下意識的喊道:“封朵……”

沒有人回我,我

才想起我和封朵已經分開住了,隻得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卻發現這個地方,分明就是小敏的家。

想著昨天我喝多了,迷迷糊糊說了很多話,眉頭皺在一起,卻是想不起來說了什麽,還有我怎麽來到了這裏。

剛走兩步的時候,門突然打開,進來了兩個彪壯的漢子,身高最起碼180以上,都是剃著光頭,麵色凶狠,陰沉的眸子如狼似虎的盯著我。

我緊緊的盯著其中一個漢子,那張麵龐依舊是陰冷的,狹長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幽幽的光,他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道:“怎麽?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了?可能嗎?我冷笑一聲,緊盯著他,嘲諷道:“才兩年你就出來了啊,真是可惜!”

他也是一笑,這兩年他長壯了不少,滿臉橫肉,當初那個少年還能夠找到一絲俊俏影子,如今真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混混了,果然這牢飯是不能白吃的。

這個人就是顧海,當年我以命相搏想要讓他進監獄的顧海。他身邊的那一個人我倒是不認識,隻是看著他眼睛裏不懷好意的光芒,也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人。

我剛這麽想著,他就衝了出來,動作之快連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得“啪”的一聲響,我的臉上便是一片片火辣辣的疼痛,他像是在牙縫裏咬出來的一樣:“賤人。”

“嗬……”我捂著臉揉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笑了一聲。

賤人?這兩個字我這幾年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我是坐台小姐,有人罵我賤人,我是光榮的學生,也有人罵我是賤人,真不知道賤人這兩個字究竟是怎麽定義!

“你笑什麽?”他怒道,手再次提了起來,被身後的顧海一巴掌抓住。

我抬了抬眉,輕蔑道:“怎麽?我還不能笑了?那我應該怎麽做,惱羞成怒?”

雖然是回答著那男人的話,我的眼睛卻是落在顧海的身上,和他對視著,他的視線像是透明的,落在我身上卻像是一根根的針一樣紮在我身上,那濃烈的恨意,似是硫酸,落下來,便會腐蝕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