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天殺人的眼光下,我很善良的將他帥氣的發型剪成了一個雞窩頭。

我略顯得有些幸災樂禍,可是內心的矜持又不允許我這麽做。

封朵早已去廚房照顧她的寶貝菜了,獨留我兩人處在這一簾之隔的臥室,有種孤男寡女的感覺。

“你就這麽討厭我?”江天扒開吸塵器見到裏麵那一撮一撮的黑發,也能想到他此刻應該是一個地中海的發型。

他的語氣十分幽怨,那年少輕狂的衝動的的感覺被這幽怨衝的一幹二淨。

我放下剪刀,從他手裏奪過吸塵器,慢悠悠的走出臥室,說:“我討厭你做什麽?”

我姿態高昂,大有崇拜自由女神的節奏,隻是唯一遺憾的是我是雙臂。

這就是我,在四年前的我便是這麽一個姿態,高傲冷漠,容易樹敵,不放過靠近我的任何,除了陳深。

我的世界中唯一美好的便是陳深,然而這份卻在那份琉璃般的水晶宮中被破壞的消失殆盡,肮髒的人就不配有高貴的幸福,麥露優雅的嗓音說的這句話在我輾轉難眠的時候都會伴著我左右,從腦海的另一邊穿刺而來,驚醒我的每一個安眠。

三年了,我什麽都有改,改掉了我骨子裏那般不進人情的冷漠、改掉了我容易刺人的話語、改掉我用肮髒的眼神看待這個社會,卻無法改掉我骨子的得瑟。

隻因這一份得瑟,曾經保住我最後的尊嚴。

江天看著那個背影,那份得瑟中分明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寂寞和孤單。

就如他第一看見她的時候那份能夠安穩人心的寧靜一樣遭人吸引一般,他摸了摸頭,起身將地拖幹淨,隨著她退了出去。

封朵剛將第一個菜炒了出來放在廚房的那一欄長長的大理石上,因為這個房子太小的緣故,沒有弄餐桌來加重這個空間的擁擠,而是就地取材的在廚房邊上拉長的圍欄,直接在上麵就餐。

“哈哈哈哈……你這比雞窩頭還不如,人家雞窩頭至少還暖和呢!”封朵回頭看一眼江天,實則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在出來的門口有一個鏡子,江天照了照,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我自顧自的幹著活,不敢回頭看一眼江天。曾經我在跆拳道好歹也是資質很高的學員,我的準頭我自己知道,說要打到他的雞冠頭閃,就絕不會打到他的耳朵上。

江天擺弄了一會兒頭發,歎了聲氣,自我安慰說:“哎……反正這天也熱,剪個頭發降降溫也好。”

“我就知道你會滿意的!快點幹活,幹玩了好吃飯。”我咧開標準的八顆牙齒笑容,回眸一笑,瞪了一眼抽風的封朵:“還不快點炒菜,貴客都快幫你幹完活了。”

封朵白了我一眼,也沒在雪上添霜,畢竟是自家闖禍精幹的,萬一提醒了人家要賠償就不好玩了。

見著她轉過去,我心情十分舒爽的用雞毛撣子拍了幾下沙發,漫天的灰塵滾滾而來,我揮舞著吸塵器帶著吸塵舞。

江天認真的拖著地,被我指使著擦幹淨了兩個大櫃子,室內空氣瞬間都感覺清醒許多了,也讓對他改觀了很多,這小子還真是能屈能伸呐!

我和他做完之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封朵的飯菜,江天的視線一下子便落在茶幾上的包裹上,伸手要去拿,被我一腳踢了過去,睨他一眼,“這東西是封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