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神秘被害人

我正疑惑何胖子咋摸出這麽一條娘炮手絹的時候,卻見他展開手絹,裏頭包裹著的居然是一道符。

確切地說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符咒,而是一張畫著鬼麵的紙。我見何胖子快步走到那粘著黑乎乎人形印記的牆麵跟前,一手托著手絹,另一隻手五指伸開,對著那人形痕跡口中念念有詞。

看著一個胖子對著一麵牆做出凹凸曼打小怪獸的動作,這場景怎麽看怎麽詭異。

我偷眼瞧了秦子申教授一眼,但見她的神色倒是平靜得很,隻是專注地看著何胖子的動作。

我不由心中佩服,讀書多的人就是不一樣嘿,看到胖子這種蛇精病一樣的舉動居然很淡定。

胖子對著牆念了半天,我則回頭縮脖子縮腦地看是否有人經過。幸好這地方被警方拉了警戒線,閑雜人等沒人過來。

胖子念了半天,秦教授就那麽淡定地看了半天。我突然就聯想到了中國好文案天才小熊貓某個搞笑的遊戲截圖,突然覺得倆人挺搞笑。大概五分鍾過去之後,我居然瞧見平整的牆麵發生了變化。

牆皮下好像是有蟲子在蠕動一般,馬上就要破牆麵而出似的。我吃驚地盯著那牆麵,就見那幾點像蟲子一樣的凸起越來越明顯,正好勾勒出那人形最後像是蠶蛹破繭而出。而與此同時,幾隻怪異的蟲子真的從牆皮裏鑽了出來。

我一瞧那些蟲子,貌似是普通常見的夾板蟲,黑乎乎的,冒著一絲絲黑氣。這些蟲子一般多半生活在樹皮縫隙,枯朽腐木中或落葉堆下,喜潮濕陰暗,還真沒見過在牆皮裏呆著的。再說了,這都刷了石灰的牆壁,怎麽鑽進去的?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些蟲子不是普通的蟲子。身上的甲殼半透明,裏麵像是灌注著湧動的黑氣。這些蟲子像是被何胖子召喚一樣,前赴後繼地撲向何胖子。何胖子隨手一抓,將這一把蠕動的蟲子抓在手中。

我看到這裏忍不住一陣哆嗦。想象著蟲子在手裏掙紮來去蠕動的感覺不由心中發毛。但是何胖子很淡定地將蟲子給放在道符上,然後用刺繡手絹包了起來。

更奇怪的是,在他包完蟲子之後,牆上的印痕慢慢沒了。我於是問何胖子,這咋回事。

但是更讓我覺得神奇的是,一旁的秦子申一直旁觀一切,但是卻十分淡然,就好像看到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兒一樣。

我還沒來及追問胖子緣由,就見童梁和莫小沫走了進來。童梁見我們都站在牆壁前發愣,便問道:“你們幹什麽呢?”

何胖子立即將手絹塞回口袋,笑道:“沒什麽啊,走走看看,好像沒啥東西。”

“童大哥,那倆病人怎麽樣了?”我問道。

“其中一個從手術室出來了,在樓下病房405,燒傷有點嚴重,但是沒什麽生命危險,現在還是植物人狀態。”童梁說道。

我聽了這話,回頭看了看秦教授,見她淡定的臉色終於有了點變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我下樓去看看。”半晌後,秦教授說道,轉身往樓梯間走。我們也趕緊跟了上去。

到了樓下找到病房,見隻見405房間的病**躺著一個臉完全被繃帶包裹起來的病人。由於繃帶纏滿臉部,也瞧不出她什麽模樣。但是身材上來說,很像是我身旁的秦教授。

護士給掛好吊瓶後,便將被子輕輕蓋到病人身上。童梁問道:“護士,這位病人情況如何?”

“燒傷雖然嚴重些,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一旦醒過來的話,會發現自己毀容了。”護士不無遺憾地說道:“但是這個病人睡了一年,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不大好,怕是也沒多少時間了,唉。”護士說著,推著推車從病房出去了。

我看著身旁的秦教授,見她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神色還算鎮定。

童梁此時問道:“秦教授,病**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麽,能不能告訴我們?”

“住院資料上沒有麽?”我訝然道。

“資料上寫著秦教授的名字。”童梁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您能不能給解釋下?”

額,這個情況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於是我們幾個將目光都落到秦子申身上去。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但是她沒什麽親人,是我送她來醫院的,可能醫生當時登記的時候給記錯了。”秦教授說道。

“那她是本身叫什麽名字,身份是?”童梁追問道。

“她是我們生物係的一個退休員工,叫陸雲。”秦教授說道。

退休員工?我再度打量了一下病**的人。原本我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覺得病**的人跟秦教授特別像。雖然她的臉被蒙著,但是這種感覺超級強烈。

可聽了她的解釋後,我仔細看了看病**的人,發現她的頭發已經有些灰白,露在被子外紮著吊針的手臂也隱隱生出老人斑。看來這確實是個老人,跟秦教授的年紀不符合。

童梁皺眉道:“一個退休的普通員工,為什麽會有人想炸死她?”

“哎童大哥,你怎麽不懷疑是屋子隔壁的那個老太太才是目標?”莫小沫問道。

“隔壁老太太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普通老太太一個,沒有任何巨額財產,也沒有仇敵,兒女都比較孝順,沒什麽家庭矛盾,沒有什麽要被人謀殺的理由。”童梁皺眉道:“反倒是這個病人,醫院的醫生護士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隻知道一個名字,也就是秦教授的名字。現在證實了是秦教授認識的人,也是秦教授送來的。再度對比最近發生的怪事,失蹤的是天津大學的研究員,跟病人有著一定的交集。所以我認為,凶手的目標是病**的老人。”

“奇怪,那他幹嗎又要把另一個病人給弄傷?”我無語道。

“我問過了,這個醫院前陣子發生過醫患衝突引發的流血事件,所以醫院安裝了監控和一定的安全檢查措施。我認為凶手不太可能光明正大地將一包炸藥給帶進來,隻可能是分批送進來的,然後自己製作了簡單的炸藥,這樣可能藥量不夠,所以他在裏麵加了助燃的物體,想萬無一失。我猜測在他安裝炸藥的時候也許出現了失誤,或者說發生了某種變故,讓他慌忙之下將炸藥丟在了兩間房間的隔斷牆壁處。”童梁說道:“當然,隻是猜測,我也沒有證據。這還得等我們同事排查完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才能下定論。”

秦教授此時說道:“既然這個爆炸案還需要查一陣子,那你們跟我回一趟大學怎麽樣?警察同誌,你說要幫我查失蹤同事的下落的。”

“好,那我們先去天津大學看看。”童梁說道:“我有種預感,爆炸案跟天津大學失蹤人員有關係。”

於是我們幾個出了醫院,坐上童梁的車,去了天津大學。到了之後,秦教授突然說自己好像記起了地下室的位置,便帶著我們過去。

我們幾個都很納悶,之前不是含糊不清麽?但我們幾個也沒去細想,便跟著她到了生物係實驗室。等走到最後一間實驗器材倉庫的時候,秦教授拿出鑰匙開了門,打開燈讓我們進去。

進門之後,我見實驗室裏存放的都是器材,資料,桌椅等東西。我們幾個正要分頭去找找看,秦教授卻一指最靠裏的角落:“地下室入口應該就在那。”

說著,她自己率先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