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蠱門村出來,李麟等人隻能步行,畢竟車子在來之前已經被那個該死的怪物牛毀掉了。

出了蠱門村,苗秀媛還在埋怨菩提子:“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還至於這樣費勁嗎?給個說法,到底要怎麽著?總不能這樣走著去長沙吧?”

“小主人,你就別難為我了,行嘛?”菩提子幾乎都快哭了。

對於兩人的玩笑,夜煞一直沒聽進去,隻是,從記憶中就在蠱門村生活,第一次見到陽光的時候,仿佛吸血鬼那般,害怕的要緊。

李麟看出來了他的恐懼,提醒道:“你真身隻是普通人,不是蠱門中的任何成員,沒必要這個恐懼。”

“菩提子也是蠱門中人轉世,為什麽他被陽光照射也沒事呢?”苗秀媛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菩提子曾經是苗公救下的一人,本該屬於外麵的世界,但因為前世他欠苗公的,必須等到你們出現,他才可以真正走出蠱門村,這一世,都是用來償還他前世所欠下的債。”

夜煞的話一說完,李麟聽得就眉頭黑線:“你們蠱門,為何搞得像佛門一樣?還講究輪回轉世?前世今生?”

“蠱門與佛門本無分隔,當年釋迦摩尼創建了佛門,而蠱門祖師爺另起爐灶,和佛門分庭抗禮,站在了蚩尤那邊,所以才有了今天。雖然稱之為蠱門,可終究還是脫不了佛門老一套的那種輪回學說。”

站在山巔之上,夜煞張開雙臂,望著眼前碧綠的風景,深深吸了口氣:“我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你們,還是應該憎恨你們。”

“這話就不對了吧?”苗秀媛苦笑道:“沒有我們,你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從那個破地方走出來。”

“這世界上的,有一種說法,叫做無知也是一種興奮。”

李麟接過了話茬,打開手機,終於有了信號,淡淡一笑道:“夜煞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沒有我們,他可能這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依舊認為自己是蠱門門主,雖然整日世界都是黑暗的,但起碼有著至高權利,對外麵的世界根本沒有什麽憧憬,這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未免也不是一種幸福。”

話剛說完,開機有了信號的手機接連不斷的發來短信,上百個未接來電,無數個電話。

李麟咯噔一聲,看號碼都是黃州那邊打來的。

“怎麽?黃州出事了嗎?”站在旁邊的苗秀媛問道。

現在她得知弟弟苗東旭在泰國既然是被父母命魂的真身綁架,安全問題自然沒必要擔憂。

李麟擰著眉頭,迅速找到戴旖旎的號碼打了過去。

一陣待接聽音之後,電話那頭傳來戴旖旎哽咽的聲音:“李麟,是你嗎?”

“是我。”李麟有種劫後餘生的欣慰感:“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我看到黃州那邊來了很多電話,唯獨你沒有給我打,怎麽回事?我來這兒的事情風聲走漏了嗎?”

“沒有,隻是,公司遇到了麻煩。”

戴旖旎聲音低沉下來,畢竟一談到工作,她立馬像換了個人一樣,格外冷靜理智:“在你剛走之後,共濟會的人來過,邀請我們加入共濟會,我拒絕了,在第二天,我們的股市股票遭受到攻擊,網站係統也遭受到襲擊,連我

們財務方麵也出現了緊缺。”

“共濟會?”

李麟臉色巨變:“就那個猶太人創辦的組織?號稱世界上最具神秘性掌控全球經濟命脈的組織?”

“對。”戴旖旎簡單的把那天的情況說了出來。

李麟重重呼了口氣,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沉吟道:“今晚會到黃州,到了再說。”掛了電話,李麟心思沉重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行業。

但不外乎幾種分類,軍事、政治和經濟!

軍事他有能力幹擾,政治從不牽扯,可在經濟上,共濟會的確可以稱得上第一,如果非要拉出來一個與他們可以抗衡的,也隻有華夏政府了。

華夏與外國不同,國外是資本操控政治,而華夏永遠是政府大於資本,這也導致了國人興奮指數比國外大得多,少了資本運作,競爭和社會走向就不會變的畸形。

數十年來,共濟會不止一次想要介入華夏經濟市場,畢竟這裏有著世界上四分之一人口的地方,可以說的是全球最大的一國市場。

隻是,共濟會一直遭受華夏政府的抵禦,多少次介入都沒有成功。

現在卻將目標鎖定在了義安集團。

想的這裏,李麟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辣的寒芒,暗暗握緊了手機。

“怎麽了?”在旁邊看出來他有心事的苗秀媛擔心起來:“黃州是不是出事了?”

“先回去再說。”

李麟沒有多餘囉嗦,揮了揮手,四人加速了前進的步伐,萬幸的是他們步行兩個多小時後,終於到了一個有交通工具的鎮子上。

一旦進入正常社會環境,隻要有錢,坐車去長砂機場,基本不成了問題。

…………

與此同時!

義安集團,可以說正遭受著從創建到現在以來最大的一難,坐在辦公室裏的戴旖旎這兩天幾乎連眼睛都沒閉上過,每天都將自己綁在辦公室裏,不分晝夜的工作。

她擔心、惶恐,擔心義安集團抵抗不過攻擊會的襲擊,更惶恐李麟的個人安全。

在之前義安集團迎接種種困難的時候,那時候,李麟仿佛就在身邊,她知道無論自己後果怎麽樣,都會有李麟幫自己擺平。

正因為有這種心理,戴旖旎才處理困難的時候,才有底氣和能力。

可現在沒了李麟,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還有什麽意義?

如今的義安集團,不僅僅是之前那個小公司小企業,現在已經是遍布全國的大型集團,成功進入華夏十強企業,世界百強企業。

每天流動資金高達百億,這種規模怎麽可能不引起共濟會的重視。

李麟電話打來的時候,戴旖旎懸著的那顆心總算可以放了下來,站在落地窗前狠狠搓了兩把臉頰,迅速走回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命令道:“小周,通知董事局,晚上七點召開董事會。”

董事會的規模已經不是之前那些人,漢唐集團並入義安集團之後,唐威和唐菲自然也就成了義安集團的股東。

最大股東李麟、接著就是戴旖旎、喬若冰、以及唐家,還有一些其他公司的。

接到電話,

最先趕來的就是喬若冰,匆匆推開門,她這兩天也沒怎麽睡覺,頂著兩個黑眼圈走了進來:“戴姐,怎麽回事?想到對策了?”

“沒想到。”

戴旖旎搖搖頭揚起腦袋說道;“但一直逃避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與其這樣,倒不如把大家都一塊召集起來,想想對策。”

“想什麽?唐家那個唐威一直嚷嚷著要脫離義安集團,說是我們招惹來的共濟會。”

一提起唐威,喬若冰就怒不可遏,這混蛋玩意從小接受西方教育,骨子裏腦子裏都是西方經濟那一套,在華夏根本行不通。

西方人對共濟會的喜愛大於一切,多少有錢人爭著搶著想加入共濟會,可義安集團斷然不會。

也正因為如此,唐威心裏才有憤怒。

“一個小小的唐威而已,不成氣候。”

戴旖旎眼神中射出兩道精芒,啪嗒點了根煙,站在落地窗前,冷冷道:“這個時候最能看出來誰是忠心的,誰是假惺惺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清理一下董事局。”

“啊?”

喬若冰根本想不到她會這麽瘋狂,連忙搖頭道:“戴姐,這個時候管理層人事變動都會集團造成很大影響,要是董事局產生變動,本來就分散的股權,很容易讓他們易主啊。”

“共濟會一直想稀釋我們股權,我不知道唐家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我敢肯定這個唐威肯定從中作梗。”說到這裏,戴旖旎自信的冷冷一笑:“既然這樣,那就大家一塊戰鬥唄。”

“這……應該不會吧?”喬若冰有些不敢相信:“唐威再怎麽說也是華夏人,不可能和共濟會這樣的組織走在一起吧?”

“什麽華夏人,他就是華夏養的一條白眼狼而已。”

戴旖旎滿心盡是鄙視,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她根本瞧不上:“況且,我們義安社還牽扯不到國家層麵,選擇站在共濟會那邊,一旦將我們義安集團高層股權稀釋,管理層易主,這對於漢唐而言,就能重新組建新的領導,到最後漢唐還能脫離義安,唐威沒有理由不答應。”

“這……”

“戴總!”

正說著,門外傳來兩道敲門聲,兩人循聲望去,隻見秘書小周從外麵進來:“唐菲唐總要見您,她現在在外麵等著,要讓她進來吧?”

聞言,戴旖旎促狹一笑,揚了揚嘴角:“到底是狼還是狗,馬上就能見分曉了。”說完,衝著小周說道:“可以進來,順便泡杯咖啡端上來。”

“好的!”小周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喬若冰越發搞不懂這裏麵的奇妙之處:“我怎麽有些不明白呢?唐菲不是一直都不管公司的事情嘛?漢唐在的時候,她就把一切都交給了唐威,現在怎麽又冒出來了?”

“義安現在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一直想做洋奴,她這個做姐姐的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必然比誰都看得清楚,她既然勸服不了唐威,肯定得想辦法來請求我們寬宏大量了。”

對於唐家,自從唐正龍死了之後,戴旖旎根本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每天晚上都能夢到母親自殺的場麵。

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原諒唐家所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