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小雪是被耀眼的光線刺激著醒來的。她伸出一隻手擋在額前,為自己擋住了刺眼的光線。話說,忽略這點,她昨晚睡得還是挺舒服的。那個枕頭軟軟的,毛茸茸的,還有一些溫熱,那條被子也是,毛茸茸的,特別柔軟,別提多舒服了!

等到能夠適應以後,小雪才伸了伸懶腰,準備起床。結果,她伸出去的手卻碰到了什麽東西。她疑惑的轉過頭,正好和胡逸洐那雙銀色的演講對上了。小雪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昨晚根本沒有回王府,所以,那枕頭那被子是怎麽回事?

她從地上,哦,不,準確的說,是從胡逸洐的腿上爬起來的。看著胡逸洐瞧不出喜怒的表情,小雪真的想將自己拍死得了!這麽寬的地方,她睡在哪裏不好,翩翩要睡在胡逸洐的腿上?!那,那被子,那枕頭,豈不是……胡逸洐的身子和尾巴?她是什麽身份,胡逸洐又是什麽身份,豈能容她如此沒有規矩?該不會,胡逸洐剛才隱忍不發,就是等著她醒來,然後再狠狠地找她算賬吧?小雪偷偷的瞧了瞧胡逸洐,當她看到他那沒有表情的表情時,越發覺得那個可能很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昨晚明明是坐著的,怎麽會躺到胡逸洐的身上去?但願她的睡相還能勉強算得上淑女,不要太過於丟臉才好啊!

“休息好了麽?若是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府吧。”如今,胡逸洐恢複了法力,甚至可以說又增長了不少法力,但是他卻無法再和小雪心意相通,或者說是,無法看到小雪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所以,看到小雪呆愣愣的看著他,胡逸洐以為是小雪剛醒來,還有一些模糊,所以才會發愣。

“啊?休息好了,走吧。”小雪回神,連忙答道。她有些不敢相信,胡逸洐居然不生她的氣,是因為昨天她費盡力氣幫他找來了仙尾草嗎?答案無從尋找,因為胡逸洐已經率先往回走了,小雪隻好跟了上去。

胡逸洐恢複了法力,隻花了半柱香的時間,便回到了安逸王府門前。王府門前冷冷清清,王府門內卻早已經炸開了鍋。原因便是王妃犯了病,而下人們找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有找到王爺。王爺不在,蕭雲便隻好自作主張,將梧桐院的尉遲焱和夜痕一並請了過去,共同商量救王妃的辦法。

當胡逸洐和小雪一起走進王府時,下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長大了嘴巴,錯愕的看著他們倆。他們嘴上雖然不敢說長道短,但是卻在眼神交流間將人類的八卦能力發展到了極致。

怪不得整晚都沒有看到王爺的身影,原來是因為王爺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奴仆甲道。

是啊是啊,都說皇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從來隻聞新人笑,誰人聞得舊人哭。還好當初她自己意誌力堅強,才沒有受到王爺的美色**,隻是做了一個小婢女。王爺以前那麽在乎王妃,現在都可以不管她的死活,更何況自己的蒲柳之姿?婢女乙拍了拍胸脯,暗自慶幸。

可憐的王妃哦,現在還生死未卜呢……奴仆丙搖頭歎息著。

胡逸洐看到大夥怪異的表情,念了幾句咒語,正好聽到了奴仆丙的想法。他的臉色一沉,凶惡的問道:“王妃出了什麽事?”

“會王爺的話,昨夜王妃突然發病,請了無數的大夫都沒有用,如今,尉遲公子和夜公子都在王妃屋裏救治呢。”一個長相妖媚的婢女扭著水蛇腰走到胡逸洐麵前,打算好好表現一番,爭取飛向枝頭,做幾天的鳳凰。既然同為婢女的小雪都有機會,那麽各方麵條件都比小雪牆上數倍的自己為何不行呢?

隻是,她還沒有將自己的優點完全展示出來,胡逸洐一驚一陣風似的奔向後院去了。

“王爺果然還是愛著王妃的,有些狐狸精就不要癡心妄想了。”這位水蛇腰婢女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她見自己引誘失敗,心中有些不甘,又看到小雪被遺棄,當然避免不了開口打擊她一番,發泄發泄。

這時,一陣風奔走的胡逸洐又以風的速度奔了回來。他站在小雪身邊,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多嘴的婢女,說了一句“給她結算了工錢,送出府去,以後永遠不得錄用!”便拉著小雪再次以一陣風的速度消失在空氣裏。

婢女錯愕的張嘴,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立即哭天搶地的嚎哭起來。眾人同情的看了看她,暗自慶幸自己隻是想了想,沒有像她一般嘴賤。

胡逸洐拉著小雪,一路直奔向上房,他後悔死了!昨天若不是自己暈了頭,怎麽會和小雪一起在野外留宿了呢?他壓根都忘了,踏雪不能離小雪太遠,否則,性命堪憂。如果踏雪有什麽三長兩短,他真的會一掌拍死小雪的!不過,貌似,昨晚的事,責任在他?好吧,那他就以死謝罪,追隨踏雪去算了。不過,在這之前,他會殺了小雪,一同陪葬。

踏雪渾身**,看起來痛苦不堪。她緊皺眉頭,冷汗直流。她突然咳了兩聲,歪著身子,“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一屋子的人全都驚呆了,難堪了,難道他們合三人之力都不能抵得上一個胡逸洐?

跨步走進來的胡逸洐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便推開眾人,將踏雪抱到懷裏,顫聲問著:“踏雪,你怎麽樣了?不要嚇我。”

何奈,踏雪嘴裏的血卻越流越多,胡逸洐純白的衣衫被染了過通透。他紅了眼,嘶聲力竭的吼叫道:“小雪,你過來!”

看事態嚴重,小雪也管不了心中的不快,擠身過去,站在了最前端。可是,這次,小雪再怎麽靠近,踏雪的狀況也沒有好一點。

這下,可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胡逸洐雖然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卻還是保持了一絲冷靜。他沉著聲音,說道:“血!”

小雪會意,顫顫巍巍的,猶猶豫豫的伸出了手。動不動就要吸人血,這和妖怪有何分別?小雪在心中嘀咕道。

胡逸洐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小雪的手指頭放進嘴裏,咬破,再將她的手指放到踏雪嘴邊。吸食了兩口以後,踏雪才終於消停下來,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