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本是同一人

小雪和踏雪各占了銀鏡的一半,都昏迷不醒。兩人之間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細細的線連著,有什麽東西正通過線從踏雪的身體傳到小雪的身體,或者說,是從小雪的身體傳輸到踏雪的身體上。

胡逸洐仔細的研究了銀鏡,卻發現這根本不是普通的鏡子,端看這鏡子的外形,和傳說中的魔界至寶攝魂鏡很像。可是,如果真的是攝魂鏡,又怎麽會出現在他的王府他都不知道呢?魔界之物魔氣甚重,不可能能躲過他的。或許,這根本不是什麽攝魂鏡,隻是一些小玩意,是有人和開玩笑的。他隻要將此鏡破壞,就可以將踏雪和小雪都解救出來了!想到這裏,胡逸洐舉高了銀鏡,就準備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狐王手下留鏡啊!此鏡摔不得啊,摔不得!”突然,空氣中一個震動,一個白衣白褲白胡子的老頭子就出現在房裏,急忙攔著胡逸洐的動作。老頭子仙風道骨,一張臉就算是已經急得團團轉了,還是看起來無限慈祥。此老頭子不是別人,正是被大甲小乙偷了東西的北鬥仙翁。

“為何摔不得?”胡逸洐高舉的手雖然停了下來,可卻沒有將銀鏡放下,就那麽舉著,準備隨時將它毀了。

“狐王莫要激動,且聽小仙慢慢道來……”北鬥仙翁捋了捋胡須,慢慢的說道。

“本王沒有時間聽你慢講!”胡逸洐暴怒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個臭老頭還有心情慢慢講?他看看,他是想快快死!

“莫要激動莫要激動,小仙長話短說長話短說。”北鬥仙翁吞了吞口水,心裏咒罵著。當初是誰說狐王溫文爾雅,脾氣是妖界一等一的好相處的!若不是這樣,他會自動請纓前來當炮灰嘛?太白老兒,你給本仙等著!

“話說,當然神魔大戰,魔界戰敗。那場戰役啊,可謂驚天地泣鬼神,驚心動魄啊……”北鬥仙翁一提及當年,就有些收不住嘴了。卻看到胡逸洐陰森森的看著他,眼中都在噴火了,“說重點!”仙翁一驚,急忙結束了長篇大論。不過,那場戰役真的很值得說上一說的,那戰況之空前絕後,聲勢之浩大,出場仙魔的陣容之強勢,萬年難得一見啊!可是這個該死的小狐妖卻不想聽!哼哼,不停拉倒,你等著,下次想聽本仙還不樂意講了!北鬥仙翁在心中對著胡逸洐無限抱怨後,才再次開口。

“神魔大戰之後,魔界將至寶攝魂鏡交給天庭,以表明他們的臣服之心。攝魂鏡既然是魔界的東西,必然就有魔性,所以天帝將攝魂鏡交給小仙,讓小仙淨化攝魂鏡上的魔氣。小仙一直都隨身帶著它,以期可以盡早將它淨化,用於造福蒼生。誰想,前段時間,因為小仙的疏忽,它既然淪落到了凡間。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到了狐王的府上。小仙今天來,就是想要回攝魂鏡的。”北鬥仙翁減了又減,才用最簡單的話講他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北鬥仙翁說了半天,胡逸洐終於在他說的話的最後聽出了他的意思,他就是想要回這麵破鏡子的!

胡逸洐將攝魂鏡拿著手中把玩著,說:“不是本王不將它交還給上仙,而是它吸了本王的娘子,叫本王怎麽交給你?除非,你有辦法將本王的娘子救出來,不然,我一定上天界告你個失職之罪!”

“狐王息怒!”北鬥仙翁根本沒有想到他下凡洗個澡會出這麽多的事,早知道會惹這麽多麻煩他倒寧願再臭個上千年,也要將攝魂鏡淨化完全了,交給上級了再洗!其實,北鬥仙翁下凡洗澡遠遠沒有他說的這般簡單。

最近,天上盛行雙修,好多仙家都結成了伴侶,修為也越來越高。眼看別人修為變高,他也眼紅啊,也想提高一些自身的修為啊!不然到時整個天庭的最剩下他一個人修為最低了!結果,在他的細心觀察之下,就選中了彩虹仙子。話說這個彩虹仙子不僅人漂亮,脾氣也是好的沒話說的。眼看他就要和彩虹仙子妹妹談好,一起雙修的時候,太白金星卻又來橫插一腳!他也喜歡彩虹仙子!他也不看看自己都老成什麽樣了,還想裝嫩,學年輕人雙修!太白金星修為比北鬥仙翁高了那麽一點,地位也比他高了那麽一點,所以成了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有什麽了不起,他年齡還比太白大一點呢!可惜,彩虹妹妹想的和他不一樣,她覺得太白金星更適合和她雙修!這時,天帝又要他淨化攝魂鏡,有了這項任務,他的行動更是不自由。眼看太白金星就要將彩虹妹妹把到手了,北鬥仙翁急了,決定兵行險招,去凡間找一處有靈氣的溫泉泡泡,做個全身護理,然後回去再找彩虹妹妹表白心跡!可是,一趟凡間之旅,他不僅丟了攝魂鏡,還給太白金星提供了機會,成功追到了彩虹妹妹!哎,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是仙界秘聞,所以他是不會對外說的!

感情沒了,卻不能連工作也丟了吧?所以他才循著攝魂鏡的氣息找到了胡逸洐,卻不想在這裏又碰到了釘子!他這個神仙也做得太憋屈了!

“狐王可否將攝魂鏡給小仙看一看?”北鬥仙翁縱使有千萬般不樂意,卻也隻能恭恭敬敬的,不敢再妖王麵前造勢。

胡逸洐看了他一眼,將攝魂鏡遞了過去。

北鬥仙翁接過攝魂鏡一看,還真的是有人被吸了進去!不過,怎麽是兩人?嘖嘖嘖,妖王就是不一樣,王妃就由兩位,還都長得一模一樣!

咦?不對,這鏡中的人雖然看起來是兩個個體,實則卻是同一個人!且看她們之前那條細細的靈魂線,若不是同一人又怎麽會有靈魂線出現?

“狐王,這,王妃你被吸進去以後才變成兩個的嗎?”

“你的意思是,她們本是同一人?”胡逸洐有些意外,隨即要好像想開了一般,鎮靜的……與其說是反問,更像是陳述一個事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下,他算是沒有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