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成功的演出
沒有辦法，踏雪隻好準備著上台了。小香上道，已經準備就位了。踏雪點點頭，對著小香打了一個手勢，悠揚的音樂已經響了起來。踏雪隨著音樂的節奏，施施然的踏著步子上了舞台。小香難得發揮的這麽好，踏雪很滿意，慢慢放下心來。
這是一首現代歌曲，伴奏剛響起來，原本吵鬧不休的人都安靜了下去，為這突然想起來的，不同於尋常的曲調。踏雪萬分滿意，自己找了一個切入點，正準備開口唱，卻突然來了一個拔高的曲調，她完全沒有防備，直接因為驚嚇，腳下一滑，差點沒有摔倒！
踏雪皺眉，回過頭去，看向小香的方向。隻見小香滿臉通紅，正手忙腳亂的調著音，卻因為緊張，結果越調越亂了。
舞台下本來已經靜下來的人群又一次沸騰起來。
“今晚風月樓是怎麽搞的？”
“就是，狀況接二連三的出，看著都沒有意思了！”
“哎，我看那，這風月樓關門也是遲早的事了。”
……
踏雪緊蹙著眉頭，再次回過頭去看小香。小香眼中飽含著淚水，已經手忙腳亂了。像是感應到了踏雪的目光，小香抬起頭，無措的看著踏雪。這下，音樂算是完全停了下來。
踏雪安慰的看了小香一眼，抬手揮了揮，示意她先下去。小香略微遲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種狀態，隻能越做越錯，隻好抱著琵琶下了舞台。
看著台下鬧鬧哄哄的人群，踏雪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張開了嘴。
這時，本來已經沒有的曲調又一次響了起來。踏雪疑惑，回頭去看，卻是舞蝶。原來她在二樓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自然也是為踏雪捏了一把冷汗。看到小香已經完全沒有主意的模樣，舞蝶便獨自下了樓。她從小香手中結果琵琶，坐到了小香之前的位置上，伴起奏來。雖然她之前比沒有練習過，但是好歹也聽了一個下午的，所以這時候也算是得心應手。
“咦？那個彈琵琶的不是舞蝶麽？不是說這時舞蝶姑娘的節目麽？那這台上站著的人是誰？”人群又一次爆發了嗡嗡作響的討論聲。
“是啊，她一上來，我就感覺有些不像舞蝶姑娘。”
“虧我還以為那是舞蝶姑娘想的什麽新花招！感情這是在欺騙我們麽？”
人群吵鬧不休，到了後來似乎都有些激憤了，開始轟踏雪和舞蝶下台。
“什麽玩笑，就敢戲弄本大爺？趕緊下去吧！”一個滿臉橫肉，長得像屠夫，卻又滿身綾羅綢緞的暴發戶模樣的男子率先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不要看這樣欺騙觀眾的表演！”眾人開始跟著起哄。
踏雪站在台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該灰溜溜的下台？
吵鬧中，似乎還有一絲音樂傳來過來。踏雪回頭，看到舞蝶還在認真彈奏著，也不管下麵的人怎麽說，滿臉堅定。看到這樣的舞蝶，踏雪心中就像是湧出了大量的勇氣，台下那些人的聲音和麵目也模糊起來。她現在滿心滿腦都是舞蝶彈出來的音樂。於是，踏雪隨著音樂，開始唱了起來。
“你是第一個發現我，越麵無表情越是心裏難過，所以當我不肯落淚地顫抖，你會心疼的抱我在胸口，你比誰都還了解我，內心的渴望比表麵來得多，所以當我跌斷翅膀的時候，你不扶我但陪我學忍痛，我要去看得最遠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夢想，像從來沒有失過望受過傷，還相信敢飛就有天空那樣，我要在看得最遠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被潑過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堅持微笑要暖得像太陽……”
越是唱下去，感覺也就越投入。踏雪慢慢的忘了台下的一切，隻是想著她和舞蝶置身於一片大草原上，草原上牛羊成群，鳥語花香，她和舞蝶坐在草地上，放聲高歌的模樣。
她想起，她和舞蝶第一次合作的時候。那次，是舞蝶出現了失誤，也是像她剛才一樣，手足無措的站在台上。雖然她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她怎麽就突然想著上去幫襯舞蝶，不過她卻不後悔。因為那樣，她才得到了這麽一個好姐妹。她們這段感情會一直很好的走下去的，肯定會。
腦海裏顯現出她還是風月樓時的情景來，想起了剛來古代的時候，想起來和歸海寂天在這裏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了第一次遇見胡逸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踏雪覺得無比的懷念。正好唱到情動處，踏雪的眼神開始漂浮、迷離起來。她看著正對麵二樓的那個窗戶，當初，胡逸洐也是在這個房間，聽到了她唱《白狐》，然後才有了後麵的割不斷的牽聯。有時候，踏雪都在想，若是當初她再堅定一些，堅決不嫁到安逸王府，那麽她是不是又不用遭遇那麽多？秋菊是不是也不會死？可惜，世間沒有如果，也沒有假設，有的隻是無限追憶的過去。
踏雪仿佛又看了胡逸洐那雙銀色的眼眸，正泛著冰冷的寒氣，看著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不就是這樣看著她的麽？嗬嗬，怎麽好好的想起他來了？難道是因為背著胡逸洐逛了青樓，心中有些愧疚，所以才不斷的想起他的事？
踏雪暗自笑了笑，收回了眼光，看著台下早已經沉醉在歌聲裏的眾人，隻覺得好笑。剛開始還那麽凶惡的要她下去，不要聽她的演唱，現在怎麽都擺出沉迷的模樣來了？
正好，這時候音樂也完了，踏雪轉身，打算去將舞蝶牽過來，一起謝禮。雖然，她不喜歡台下這一群人，但是作為一個有知識，有文化且懂禮貌的好青年，她是不會和他們一般計較的。這些應該坐全的禮數，她可是一個都不會少的。
剛轉身，踏雪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麽，猛的回身，望向正對麵二樓的那個窗戶。
那個屋子的燈沒有亮著，一片漆黑，很容易見人以為那隻是一個空房間。可是，作為風月樓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個房間，又怎麽會有空著的時候？仔細一看，此時，一個人影正坐在窗前，拿冷眼看著踏雪。他銀色的眼眸都是冰冷，看不出一絲的波動，但是踏雪就是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這時候，舞蝶也將最後一個音符演奏完了。她本來想先下去，可是她發現了踏雪的不正常。踏雪就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定定的站在那裏，望著對麵一個黑漆漆的房間。於是，她又改變了主意，走到前台，對著台下的眾人微微一笑，並用極小聲的聲音問著：
“飛揚，你怎麽了？”